( ) 菊子要嫁人了,嫁给建设,出嫁的那晚,翠竹来了,妹妹要出嫁,她当然得来一趟。翠竹问大姐红梅:“菊子怎么突然就出嫁了?”红梅把那桩丑事告诉翠竹,翠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什么!菊子以前那个相好是那个上吊的疯子!”红梅说:“是啊,你这么慌张干什么?”翠竹说不出话来,开始作呕,想要吐却又吐不出的难受样子。红梅说:“你至于吗。”她哪知道那晚翠竹与疯子的那段风流事。
菊子穿上了红嫁衣,脸涂得白白的,嘴唇红红的,齐耳的头发上戴上了红花,她不像其他出嫁的姑娘一样高兴,她脸上没有笑容,但很平静。她也没有说话,坐在梳妆镜前静静等新郎来接她,出了这个家门,就再也回不来了,老爹是铁了心不认她。院子里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和孩子,吵吵闹闹,有小孩子高喊:“新娘子真好看。”不一会儿听得院子里似乎更热闹了,“新郎来了。”有人喊。“真是郎才女貌啊。”
建设穿得干干净净,骑着大梁自行车来到院子里,身后围着几个亲信。翠竹和紫妞见了,纷纷躲到一边去。红梅找翠竹,想两人把菊子搀出去,可怎么都找不到,只好一人把菊子扶出门,坐上了建设的自行车后座,建设对着那老两口子说:“叔,婶,我走了,菊子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在农村,女婿对女方爸妈的称呼就是这样)。老爹老娘,红梅,满仓,栋梁,现在门口送菊子走,只有红梅心里很伤感,忍着没哭,老爹心里却咒骂“赔钱货。”建设家穷,没有给彩礼。菊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头也没回,由建设载着她渐行渐远。
自行车骑过一条独木桥,桥的那边就是建设的家,建设的家确切的说是邻村,但与菊子所在的村子只隔着一条草沟,人们也不大分辨,有的就把离桥那边离草沟近的几户人家当自己村的人了,彼此来往也频繁。
晚上,建设家很热闹,建设族里的亲信都在,乡亲们也来祝贺,还有吵吵闹闹的孩子们,建设的一帮哥们儿,这喜庆的日子里,大家都很高兴,只有一人拉着长脸,那就是建设的寡妇老妈,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吸着烟袋,不展笑颜,仿佛对这个小媳妇不满意。村里几个妇女瞅见了,都偷偷对老寡妇撇嘴,悄声说:“看老婆子那个样,这么好的媳妇有啥不愿意的,人家肯嫁就不错了。”另一个说:“这种老婆子,儿子娶个天仙她也不乐意,寡妇婆婆要不得,这小媳妇以后日子好过不了。”“是啊,建设又什么都听他妈的,这还了得,看着吧,婆媳大战要开始了。”“这小媳妇看起来很腼腆,恐怖治不过婆婆。”“有几个能治得了婆婆?除非儿子听媳妇的,我家那口子也是什么都向着妈,我和婆婆斗了十几年了,还是失败了,现在好了,她病了,躺炕上不能动,我才不管呢!”
院子里下喜糖瓜子雨,人们嘻嘻哈哈地抢啊,然后就是闹新郎,那建设,被一帮哥们儿按倒,也不知是谁,把鸡蛋丢进建设的裤子里,鸡蛋破了,蛋清蛋黄流了一裤子,顺着裤脚流下来……
菊子坐在满是红的屋子炕沿上,红烛,红喜字,红被子,一帮看新娘的孩子们众星捧月般围着她,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上挂着惊讶和羡慕,“新娘子可真好看啊~”
人们都走了后,小两口得以安静了,菊子把建设满是鸡蛋液的裤子扔在洗衣盆里,上面还挂着鸡蛋皮。“哎呀,你的朋友们也太能闹了。”菊子说。建设笑嘻嘻走过来,说:“人一辈子就这一回,闹就闹吧。”说完揽过菊子,把她按坐在床上,菊子微低着头,咬着嘴唇,建设看她可怜可爱的样子更加喜欢了,手捏着她的下巴颏,笑嘻嘻着说:“小妞~”菊子嘟着嘴说:“什么小妞,我是你老婆。”建设说:“你比我小啊,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孩子呢。”菊子不支声了,建设温柔的别过她的脸,与她对视,菊子有点不好意思看他热情又有点调戏的眼神,垂下眼帘,只觉得一股男人气息扑来,她都要迷醉了。两人深情接吻,慢慢倒下去……
村里的妇女们说的没错,建设的寡妇娘是个爱管闲事的,这儿子刚成婚就管起闲事来了,她担心儿子,别让这新媳妇折腾坏了,就想提醒提醒,早点睡着。大半夜的,来到院子里,只听得那屋里简直鬼哭狼嚎,老婆子一愣,心里骂道:“这个小妖精!这个狐狸精!”敲得玻璃“梆梆”响,带着怒气说:“早点歇着吧!”屋里的一对恩爱夫妻受惊,收敛了不少。
事后,菊子不高兴地说:“你妈也真是,管得真宽!你明天说说她,少多管闲事。”建设沉默了片刻,说:“那是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哪能指责她。”菊子说:“不是让你指责,是让你和她讲道理,老人也有错的时候,错了还不能说了?”建设说:“好好好,我听你的,明天说说她,少管闲事。”菊子这才放心得躺下来,裹了裹被子,准备睡去。建设这时说:“菊子,原来你不是……你可真开放啊,看不出来,你平时那么腼腆一个人。”菊子回过头说:“你介意吗?”建设说:“我不介意。”菊子说:“谢谢你,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忠于你的。”建设没再说话,估计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吧。
由于和婆婆住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