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打断她的话,“待你生下一儿半女,朕就封你为皇贵妃,为朕打理六宫。”
晴空打了个霹雳,将萧青蕤劈晕了,要她生个一儿半女,后面的话她都听不到了,脑子被“一儿半女”这四个字搅成了一锅粥,嗡嗡的晕眩的厉害。
“我我癸水都没有了,怎么生孩子?”樱粉色的唇瓣颤抖的厉害,萧青蕤扶着额头干笑。
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并不是怨憎或控诉,可这话听在杨衍耳里,让他极为痛苦。
呼吸沉重了起来,黑眸里翻滚着难以言说的痛悔,长臂伸展,将她揽在怀里。
“是朕朕错了。”
她怎么会没了癸水,还不是他一日日灌下的芜子汤,他毁了她,他亲手毁了她孕育子嗣的能力。
“陛下臣妾挺好的,没了癸水少了很多麻烦。”萧青蕤面孔压在他胸膛上,箍着她的手臂太有力,她被压着紧紧贴在他身上,挣脱不开,呼吸交缠。
她听得到杨衍呼吸声浊重,感受得到他身子的颤动,怕被他憋死,急忙说出分辨。
其实她真觉得绝了癸水挺好的,这个年代,来了癸水,就用一块里面塞满草木灰的棉布条垫着,条件太艰巨了,她想一想都头皮发炸。
可是,听了她的话,杨衍不仅没有被安慰到,箍着她的手臂越加的用力,暗哑的嗓音饱含着痛楚,“朕对不住你。”
她越是装作云淡风轻毫不在意,杨衍越是痛悔难当,他怎会相信她说的没事,这世上那个女人会不想要孩子,会不恨毁了她做母亲的消的人。
“陛下,臣妾真的没事。”萧青蕤被他话里的痛楚惊到了,可是,她这个样子,是断然不会再有子嗣了。
她以前从未想过生孩子这个事情,她连自己都活得朝不宝,怎么能再负祷个新生命,可是这一刻,听着杨衍如此痛苦后悔,她心头突然掠过一丝空茫,甚至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白嫩嫩、软绵绵的小东西,咧着没有牙齿的粉嫩牙床冲她笑。
从脚底板窜上股寒气,萧青蕤狠狠的打了个冷战,连声安慰杨衍,“臣妾不在意,没事儿,陛下你也别在想这事儿。”
箍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萧青蕤被他紧紧的按在身上,贴在他身上,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肌肉瞬间绷紧。
“你真不在意?”
杨衍手上用力箍着她的腰,这个动作迫使她后仰着身子,扬着脸望向他,修长白皙的颈子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我”萧青蕤想说是的,可紧盯着她的这双眼眸,深沉晦暗,痛色与戾气翻涌↓被他看得心悸,张了张嘴,竟不敢也不忍再用那话刺激他。
“李东桓朕召了他回京,你定会诞下朕的孩子”低沉沙哑的嗓音醇厚如酒,薄薄的唇含了微微的笑,这个笑,让他一贯俊美冷漠的面孔暖了起来,他这个样子太惑人,像是屈尊纡贵而来的神担苹笞疟凰≈械姆踩耍咨弦磺小?
“陛下”后仰的姿势太费力,为了不摔倒,她的双手不得不抱紧他的腰,全身全心的依赖着他。
“六郎”低低的沉沉的叹息一声,深邃黝黑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她,两丸乌瞳里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不要再和朕生分了,唤朕六郎。”
“六郎。”如此亲昵的称呼,从她红菱似的唇瓣里软软唤出来,杨衍身上的燥热更甚了,低头启唇含住了这红软生香。
唇上的暖热,萧青蕤呼吸一滞,从这场迷梦中惊醒了。
六郎,多么旖旎的称呼,她曾经信了他,以为唤了他六郎,就走进了他的心。
结果,却差点死在了他面前,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人犯一次错误不可怕,心上插刀也能熬过去,而同样的错误若是犯第二次,那便是蠢,愚不可及。
杨衍这次并不急躁,含着她的唇,轻轻的吮,柔柔的吸,似乎真的怜惜。
因他没有用力,没有强势征伐,萧青蕤用力一挣扎,偏了头,挣脱了他的这个吻。
紧闭的眼眸动了动,张开,情动的欲念让这双眸子迷迷蒙蒙。
“我肚子疼。”
萧青蕤忽然白了脸,收回缠在他腰上的手,使劲的按在肚子上。
“哪里疼?”锋锐的眉峰染上焦色,杨衍还一身的燥热,那腔旖旎心思却全被登取代,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大掌则覆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按着。
“这里绞着疼”箭上弦上,这病必须要装得逼真。
萧青蕤眉眼紧蹙,脸孔煞白,像是真的在忍受刀绞似的剧痛。
“朕抱去床上歇着。”
杨衍轻轻的抱起她,放到床上后,还拿一床锦被给她盖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朕的疏忽,竟然没派太医过来。”杨衍自责的叹了口气,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翠微宫和宫里距离叶,你忍一忍,朕马上命太医过来。”
“陛下。”萧青蕤忙拉住他的衣袖,“臣妾是来这儿为太后娘娘祈福的,兴师动众的不好。”
她可不能让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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