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二十九年秋,齐国挑衅秦国东南边境,君临墨下令临川、朔州、郴州三方一共五十万大军向惠州集中。 五日后,军队分左右两个阵营驻扎下来。 清冷黑漆的夜,军帐中,君临墨用银拨子挑了挑烛芯后,继续埋着头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嘴里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手里也不忘拿着毛笔在图纸旁边做着批注。 这时候,杜江捧着茶盏进来了,恭敬道:“王爷,夜深了,您喝点热茶暖暖吧。” 虽说才刚入秋没多久,可是东南边境的风却很大,不免带着冷意。 君临墨手指着地图的某处,缓缓道:“这里虽然地势险阻,可却是极其容易埋伏的好地方,萧良辰此人狡诈的很,咱们明日交战之时需得小心。” 杜江顺着君临墨手指之处看了看,肃然道:“是。” 君临墨眸子暗了暗,忽然道:“那几个人这次可在军营中?” 杜江想了想,立马明白了君临墨话中所指,点头道:“在。” 君临墨抿了抿薄唇,幽幽道:“杜江,召集众位将领来本王的营帐里集合,本王有话要与他们说。” “现在?”杜江一怔,不解道:“王爷,现在将士们都睡下了……” 君临墨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吐出冰冷的两个字:“现在!” 杜江也不敢多说话,应了一声便急忙的往帐子外面去了。 不一会,众位将领便在杜江的带领下出现在了君临墨的营帐里。 有的人是一边系着扣子,一边打着呵欠,显然刚从床榻上爬出来。 有的人虽然一脸倦意,可身上的衣服却仍然是整整齐齐的。 众人走至君临墨面前,垂首拱手道:“末将见过主帅。” 君临墨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后,淡淡道:“明日便要与齐军开战,本帅这么晚喊诸位将军过来,是想听一下各位将军对明日一战有何看法。” 一位穿蓝袍子,头发凌乱的将军又打了一个呵欠,神色略有不耐烦,道:“主帅说如何便如何,我等没什么看法。” 他的话刚落下,一旁的另一位将军也困得耷拉着眼皮附和道:“对对,主帅是咱们秦国的战神,我等一切听命于主帅‰国这些小鱼小虾,不值得放在眼里!” “哦?”君临墨挑了挑眉,目光紧紧锁定这二人,似笑非笑道:“杨德森,孙子傲,如果本帅没有记错的话,在本帅前些日子养伤期间,你二人是成王爷带入营中的。” “既然你们二人能经过考核进入军营,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可是,打仗不是儿戏,若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话,那么也离着一个‘死’字不远了。” “不过,如果在座的诸位乃贪生怕死之辈,那么本帅可以提前把话撂在这里。”君临墨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众人,一字一句道:“一个真正的军人,要死也只能死在战场上!明日,若是胆敢有怯弱不前,做缩头乌龟的人,亦或者有人里通外敌,不用旁人动手,本帅第一个杀了他!”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将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君临墨恭敬道:“主帅,末将窦骁愿意主动请往。” 这窦骁,是之前蓝翔亲自带出来的人,君临墨还是有些印象的。 勾了勾唇角,君临墨沉声道:“窦将军,当年东山军营拟演习的时候,你是最早审时度势、抓住时机偷袭成功的将领♀次你能主动请缨,本帅很是欣慰。” 窦骁一愣,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入得了堂堂宁王爷的眼,吃惊道:“主帅,您怎么知道……” 君临墨望着窦骁的眼神很是欣赏,缓缓道:“你们都是本帅手下的人,倘若本帅连自己的左右手都不了解,还谈何统率整个军营?” 话锋一转,君临墨又冷声道:“虽然,诸位其中有人是第一次跟着本帅上战场,但想必也都了解本帅的为人。本帅一向都是赏罚分明,所以英勇对敌的,回朝后本帅自当向皇上禀明功绩重赏;至于那些无视军令、不服指挥的,就休怪本帅不客气了!” 果然,君临墨的这一番话说完,刚才还不满被君临墨打扰了美梦的杨德森和孙子傲二人一听,身子立马打了个哆嗦,一下子睡意全无。 他们二人这次跟着出战的目的,无非是君祁阳安插他们在君临墨身边以便传递消息的。 本就因心虚而对号入座,此时在君临墨阴冷的目光注视下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其他人见君临墨眉宇间一片肃然,也不自觉的心生惧意。 君临墨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明日是与齐军第一次兵戎相见,从作战的地理位置来说,更有利于敌方,所以诸位万万不可轻敌。” 蓝翔、杜江等将领本就心向君临墨,因此对视一眼,齐声拱手道:“是,末将遵命。” 君临墨的余光注意到杨德森和孙子傲二人面色有些不自在,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便放下杯子道:“今晚的会议就先到这里,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回去歇着吧!” 大家见君临墨发了话,便渐渐退了出去。 不过,君临墨留下杜江、蓝翔和窦骁几人,吩咐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后才上了床榻。 然而,他却无丝毫睡意。 古人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他领兵打仗了多年,有着自己独特的行军打仗的方法和习惯,而敌人的主将是萧良辰。 对战萧良辰,有利有弊。 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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