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端着脸盆进来的时候,看到薄如素望着床幔垂挂着的流苏怔怔失神,不禁道:“王妃,您醒了?” “醒来有一会了。”薄如素眸子动了动,声音有些干涩,“清雅,几时了?” “呃……”清雅仔细瞧着薄如素的眼下发黑,这哪是刚醒来的样子,分明是一晚上没睡好吗? 将帕子在盆里浸湿,清雅上前递给薄如素道:“王妃,现在已经是卯时了。” 薄如素“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擦着脸,半晌才道:“王爷出发了吗?” “半个时辰前走的。”清雅点头,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王爷这次没带于正和秦峰,就连肖毅将军也留在了京中。” 忽然瞥见薄如素颈间那一抹暧昧的红痕,清雅的脸一红,赶紧移开了目光。 关于昨晚的事情,清雅是不知情的,因为这种事情,薄如素是不愿提及的。 但是,想着君祁阳之前派人给薄如素送了密信来,而薄如素不仅提前准备了酒水,而且还吩咐了自己晚上不必守夜,清雅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薄如素察觉到了清雅的异样,低头也看到了君临墨留下来的吻痕,眉头一皱,便将衣领往上提了提,淡淡道:“主院那边这两日有什么动静吗?” 清雅道:“洛夫人这两日让宝儿四处去寻大夫治受伤,其他倒是没什么事情。” 薄如素听罢,冷笑一声,“难得她能安分两天,真是不容易。” “嘿嘿,洛夫人她一大早竟还跟着队伍去城墙下送王爷。”清雅捂着嘴,笑道:“据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怕脸受了风,溃烂的更厉害!” 师叔莫离是君祁阳的生父,君祁阳想要登帝,那么莫离将乐妍改头换面重新送回宁王府,将她安插在君临墨身边的目的不言而喻。 “哦,对了,白侧妃和余侧妃也一同去王爷了呢!”清雅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成王爷带着许多大臣送行,王爷在城门口等了许久,似乎是在等人∧怕是上了马后,还一个劲的往后回头呢!奴婢猜想,可能王爷是在等您!” 这么久以来,对于君临墨与薄如素二人之间微妙又敏感的关系,清雅虽说有时候看不清,可也能感觉到君临墨对薄如素要比对洛夫人更为不同。 先不说让小白给薄如素解闷,陪着她打发无聊,就说那十套云水坊的衣裳,还有芙蓉烧鸡,可见君临墨是多么贴心,多么用心…… 薄如素自动忽略了清雅最后几句话,像没有听到一般,面色平静的将帕子丢在盆子里,转身坐在了梳妆台前。 拿着梳子梳理着头发,薄如素沉声道:“清浅如何了?” 清雅一边给薄如素绾发,一边道:“王妃放心,奴婢已经将药送给清浅姑娘了。” 薄如素见清雅从首饰盒里挑挑拣拣,最后翻出了一根羊脂玉的簪子来,立即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冷声道:“不要这个。” 清雅手里的簪子尴尬的举在半空中,发愣道:“为什么呀?王妃,您不是以前挺喜欢这簪子的吗?而且,这簪子配您今个的衣服刚好呢!” “我何时说过我喜欢这簪子了?”薄如素语气有一丝不耐烦,眉头蹙的更深了几分:“把这簪子给我收起来,以后别再让我看到!” 捕捉到薄如素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愠怒,清雅赶忙将簪子压在了首饰盒的最底层,又换了一支梅花簪,小心翼翼道:“那……王妃,这个呢?” 薄如素眼睛连看都没看,摆了摆手,“就这个吧。” 清雅心里纳闷,薄如素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几句话的功夫突然就不悦了呢? 难道……是因为王爷? 该不会,昨晚王妃又被王爷给强了吧? 薄如素从镜子里瞧着清雅一张小脸神色古怪,红唇紧抿,“怎么了?” 清雅垂下眸子,小声道:“王妃,咱们什么时候回西域去?” 薄如素的手攥着衣角,神色莫辨道:“你想回去了?” 清雅摇头,低声道:“也不是,奴婢就是随便问一下。” 原本,清雅是一心消薄如素与萧子誉能够在一起,可是看着现在的情况,似乎他们二人之间更远了…… “快了。”薄如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给成王的口信送到了吗?” 清雅道:“送到了,成王爷的人说,还是在茶楼里等您。” 薄如素站起身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你留在府里,不用跟着我了。” 清雅听罢,望着薄如素纤瘦的背影竟带着一股沉郁的气息,心想可能经历了昨晚那事,她心中烦闷,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因此便听话的脚步顿住,没有追上去。 待送别君临墨后,见白羽曦带着秋婉回了冬梅院后,宝儿纠结了好久,才吞吞吐吐道:“主子,奴婢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乐妍打着呵欠,踏进屋子后,直接趴在了床上,懒洋洋道:“什么?” 宝儿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昨晚……昨晚王爷抱着个女人回了书房,不过奴婢躲在树后,隔得太远,没看清楚。” “什么?女人?”乐妍一听,“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怒声道:“是谁?什么样子的女人?” 这两日,君临墨白日总是天还未明就动身去东山军营,直到夜里很晚才回来,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与君临墨碰面。 莫离要她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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