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声嘶力竭的控诉令众人心中震惊。他们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潜。
李潜冷笑一声,道:“没错,是我下的令。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人对你采取这种严酷的手段逼供,而没有对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也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带人刺杀我?你既然敢刺杀我,就应该有必死的觉悟。难不成我抓到刺客还要以礼相待吗?一点逼供的手段都忍受不了,跟个娘们似的在这里声嘶力竭的诉自己有多委屈,你还是个男人吗?”
赵栩顿时语塞。其他人心里也反应过来。不错,李潜是对赵栩采取了残酷的逼供手段,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因为赵栩妄图刺杀李潜。问世间除了赵襄子,还有谁会对想要自己性命的刺客以礼相待?更何况赵栩这厮又不是什么国士。再者抓到刺客后想从刺客嘴里问出些这要线索也是人之常情,李潜采取严酷手段逼供也情有可原。
长孙无忌道:“李郎中,你他们是刺杀你的凶手,可有证据?”
李潜点点头,道:“当然由证据。洛阳驿馆的驿丞、驿丁、驿卒及李某的亲卫可做认证,李某手里还有他们两人的画押的口供,不知国舅是否有兴趣将证人全都传唤到堂让陛下亲自审理此案?”
李潜看到长孙无忌要张嘴回话,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指着赵栩道:“国舅不起这事我都差点忘了。七月初七一早,我就命人将你们移交给了洛阳府,洛州别驾陈之徇亲自办理的交接手续。后来你们却被人从洛阳大牢劫走了,不知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李潜完立刻转身对李世民拱手道:“陛下,这两人是洛州劫狱案中的逃犯,臣请求将这两人缉拿审讯,以便查明洛州劫狱案的来龙去脉。臣还怀疑劫走这两名疑犯的人就是当初在大谷关刺杀臣的幕后主使,臣请求陛下彻查此案,还臣一个公道”
李潜看到长孙无忌一个劲的刨根问底,心里不胜其烦,而且他还隐隐感觉长孙无忌没安什么好心。本来,按照当时李世民的交代,李潜已打算将自己被刺杀案、洛州劫狱案以及段迁、丁雷两人的案子都就此揭过,不再翻旧账了。可没想到这才刚刚过去几天,那帮人就迫不及待地要重新翻旧账。好,既然你们要翻旧账咱们就全都翻出来,看看到底谁理亏,到底谁该承担李世民的怒火
李世民当然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他可不希望把这些事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道:“来人,将这两人押入监牢,着刑部审理洛阳劫狱一案。辅机,这其中的曲折你不清楚,有时间你可以找李潜单独聊聊,现在就不要再刨根问底了。”
李世民虽然的和客气,但意思却在训斥长孙无忌,让他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
若是大唐除了长孙皇后之外还有谁最了解李世民,相信长孙无忌能排第一位。所以听到李世民如此,长孙无忌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忍着。只是,长孙无忌还没来得及表态,魏征这个耿直的过分的老头就按捺不住了。他突然冲李世民一拱手,义正言辞地道,“陛下,律法乃朝廷的根本,须得公正严明。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古人尚且如此,陛下岂能任意专恩曲法?臣建议现在就彻查此事”
李潜听到魏征的话心里大为懊悔。自己多什么嘴呀表面上看魏征的建议与李潜的主张不谋而合,李潜应该感谢他的支持才对。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李潜到那番话是在提醒李世民(当然也有威胁的意味),让他约束长孙无忌某要再纠缠。到底李潜的目的还是击退长孙无忌。但魏征一掺合这事马上变味了。按照魏征的性格,如果这事不依着他的想法办,他会百折不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事,直到把人烦,腻,的无可忍受,不得不同意他的意见。不过魏征虽然一根筋般的执着,但他的头脑并不迟钝,他所要求的事都是合法的,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这就更让人难以拒绝,哪怕这件事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不过,合法的事未必合情合理。政治本身便是不断冲突、妥协的过程。有时哪怕是执掌天下权柄的帝王也要适当做出妥协和让步,妥协和让步势必造成钻律法的空子,或者将帝王的意志凌驾于律法之上,让律法对某些人和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现象的发生。李世民是个贤明的君主,他知道破例的次数太多了就成了惯例,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开始。所以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将臣子的劝谏当成金玉良言,尽量不使自己凌驾于律法之上。自从他登基以来,他出面或授意的不合律法的事少之又少。李潜遇刺及其相关事件便是少之又少中的一个。
李潜心里很清楚,如果魏征坚持彻查此案,他固然可以狠狠出一口恶气,但李世民没很没面子。弄不好李世民会迁怒他,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李潜赶紧开动脑筋想对策。
李世民在魏征的注视下假装思考,心里却希望那几个和他肚子里蛔虫差不多的几位宰相能出面为他支起一个台阶好让他下来。可谁知,过了好一会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给他解围(其实在那几个宰相看来,相比起被李世民斥责两句,被魏征喷让他们更难受),李世民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就在李世民被魏征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的脸上发烧,忍不住要对魏征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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