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崔仁全赤l裸地询问,崔仁愿面色微红,不过却非常坦然地点头道:“四弟的不错。为兄正是这个意思。”
“我凭什么相信你?”崔仁全望着崔仁愿,眼神里不再有慵懒、猥琐,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能够刺透人心的锐利。崔仁愿被这种目光看着,眼角好象被针扎了一下,忍不住抽搐。崔仁全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咄咄逼人,眼神立刻弱了下来。
即便崔仁全的眼神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可崔仁愿还是不能适应。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他占主动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将头转了转避开崔仁全的目光,道:“九叔虽然有资格接替家父,不过,如果没人帮他一臂之力的话,他赢的机会非常渺茫,对不对?”
崔仁全点点头,道:“你的那些我都清楚。如果没人帮忙的话,我爹没机会坐上二伯的位置,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只有三伯或七伯。这两人对我都没什么好感。而且,一向看我不顺眼的二兄、三兄便是他们两人的儿子,一旦他们坐上了二伯的位置,二兄、三兄肯定不会让我好过。对不对?哦,对了。你以前没少让他们吃苦头,想来二兄、三兄他们也不会让你好过。”
崔仁愿点点头,“没错。”
崔仁全道:“这些我都清楚。我所问的是我凭什么相信你有把握让我爹接替二伯?”
崔仁愿微微一笑,道:“你可知我六叔,也就是你六伯当初是如何当让阀主的?”
崔仁全摇了摇头,道:“不知。莫非是因为二伯的缘故?”
崔仁愿并没直接回答,而是道:“当初老阀主病了之后,所有族老都认为最有希望当上阀主的是咱们的大伯。”
崔仁全点头道:“嗯。若论才学能力大伯不比当阀主的六伯差。”
崔仁愿道:“而且那时李密风头正劲,大伯提出的与李密合作的主张也得到了大多数族老的同意。只有六叔一个人认为李密不能长久,坚决不同意与李密合作,而且他还反对大伯当阀主。”
崔仁全道:“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崔仁愿笑了笑,道:“这些事已过去了十多年,而且只有族老财有资格知道这些事。若不是家父曾对为兄起过,为兄哪里能知道这段秘辛?”
崔仁全知道崔仁愿这番话时故意显摆,所以他没继续顺着话茬,而是立刻转移话题道:“六伯既然势单力孤,那后来是怎样当上阀主的?你刚才族老们都支持大伯,这么二伯当初也是支持大伯的?”
崔仁愿摇头道:“当时家父还未当上族老,更没有掌管大丰商号。不过,来也巧,老阀主病重之后,大丰商号的老主事人,也就是咱们的三叔祖,有次外出视察分号时不幸被乱兵所杀。老阀主提议家父掌管商号。那时正值乱世,掌管商号的风险很大,族老都不愿插手,便同意了家父接掌大丰商号。”
崔仁全点点头,道:“原来还有这段曲折。是否是二伯执掌了大丰商号后就支持六伯接任阀主?”
崔仁愿点点头,道:“没错。不过,家父支持六叔接替阀主并非是因意气之争,而是因为那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崔仁全追问道:“什么大事?”
崔仁愿故作神秘地道:“家父从一个秘密渠道得到消息,李密杀了翟让。家父便悄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六叔。六叔如获至宝,在族老会议上提出李密多行不义,做下这等背信弃义之举,必然会引起麾下将士分崩离析败亡在即。果然,过了不久李密便被王世充所败,只带着少数兵力投奔李渊。”
崔仁全点点头道:“是了。族老们一看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六叔所那样,认为他有先见之明,于是他便打败了大伯顺理成章地占了上风,而二伯也在这件事上为他立了大功,想来他必然要承二伯的情。”
崔仁愿道:“不仅如此。当初六叔当了阀主之后准备与王世充合作,是家父建议他暂且观望不要急于投靠王世充。后来大唐灭掉王世充,六叔这才明白家父的深谋远虑。”
崔仁全听了思忖片刻道:“六伯欠二伯的情,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既然是这样,那大兄为何不直接找六叔,让他助你一臂之力接替二伯掌管大丰商号?”
崔仁愿摇了摇头,道:“实话,为兄不是没起过这个念头。只是为兄现在年纪太轻,声望、资历比起那些叔伯们无一是处,加上这两次的事情没办漂亮,即便为兄开口求六叔,六叔也不会同意。不过,若是让六叔支持九叔的话就没问题了。”
崔仁全道:“大兄的意思是让六叔支持家父接替二伯,家父执掌商号之后留下大兄当助手,这样你和家父便能两全其美,等家父年老之后,你的声望资历也够了,便能顺理成章地接替家父,是不是?”
崔仁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为兄是这样打算的。”
崔仁全淡淡一笑,道:“那弟有什么好处?”
崔仁愿顿时愣住。是啊,了半天得好处的是他崔仁愿和崔仁全的爹,而且他爹还只是落个名义上的好处。他崔仁全忙里忙外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崔仁愿脑筋急转,连忙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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