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以前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现在为兄心里所想的只是如何能协助好九叔。再等九叔年老时,为兄也年纪一大把了,早就操不得那份心了。那时为兄会全力支持四弟你子承父业。”
崔仁全嘿嘿一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崔仁愿道:“这如何不可?咱们兄弟一向最是投机,如果咱们兄弟齐心合力帮助九叔,哪个敢觊觎九叔的位置?”
崔仁全点点头,道:“大兄的不错。那咱们就商量商量该如何操办这事,如何?”
“如此最好。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暖锅,咱们兄弟边喝边谈,一定得把这事筹划仔细了。”
崔氏兄弟如何筹划自不多言。且李潜这边。李潜回家的第二天便与麦紫澜带着麦粒轻车简从去了皇宫。不过,这次他们一家并没有去觐见李世民,而是直接去了太安宫觐见太上皇李渊。他们来到太安宫却被告知太上皇有客人抽不开身,让李潜一家三口在偏殿稍后。
李潜在偏殿等了好一会,李渊才在暖阁中召见他们。在去暖阁的路上,李潜看到一个肥胖的背影匆匆转过殿角。看这身影的方向,李潜猜他应是从暖阁中出来的。想来刚才在暖阁与太上皇见面的应该就是这人了。李潜忍不住驻足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地方暗自皱眉,他来做什么?
李潜驻足思忖引起了麦紫澜的注意。她悄悄拉了一下李潜的衣袖。李潜反应过来对麦紫澜笑了笑,举步跟上她们。
来到暖阁,李潜一家三口拜见了李渊和张婕妤,闲聊了几句后,麦紫澜带着麦粒借故与张婕妤离开。等她们走了,李渊望着李潜好一会,忽然道:“你恨我吗?你心里话,现在我已不是皇上,你用不着怕我会龙颜大怒。”
李潜自然知道李渊问的恨指的是什么。当初,李轨被抓押回长安之后,李渊原本可以将李轨软禁,然而李渊却将李轨斩于市。李潜想了一会,对李渊摇头道:“臣不恨太上皇。”
李渊不解,道:“为何?”
李潜道:“其实不瞒太上皇,臣幼年时因为那场变故已失去了十二岁之前的所有记忆。因此对于臣而言,他就是个陌生人。况且,即便没有那场变故,臣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幼子,无论他是做公侯也好,做西凉王也好,都轮不到臣来继承他的基业。臣与他之间除了血脉上的联系,其他的再无半点牵连。”
李渊点点头。
李潜又道:“刚才臣所言乃是从个人私情而言。从国家大局来看,隋炀帝无道,天下分崩离析征战不休,百姓陷于水深火热,迫切希望圣主平定天下。古语有云,天下有德者居之。您是有德之君,自然以一统天下为己任。一统天下自然少不了征战,征战就必然有胜败死伤,这本是没奈何的事。您与他分属两国,两国征战无论谁胜谁负胜负都应无怨无悔,臣深知这一点,所以臣不恨太上皇。”
李渊听了,沉默片刻道:“既然你知道有些事是不得已,那么你会恨那些具体办事的人?”
听到李渊到那些具体办事的人,李潜立刻想起了安兴贵、安修仁兄弟,同时他也将刚才在殿外看到的那个背影与安兴贵对上了号。既然知道刚才与李渊会面的是安兴贵,那李渊为何会这些话也就显而易见了。事实上李渊早就知道李潜不再恨自己,他问这两个问题,目的还是想替安兴贵求情。虽然那天安兴贵带着安元寿向李世民请罪时李潜并不在场,不过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些事。安兴贵是李渊的人,李世民登基后本来就有意无意地想让他靠边站,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安兴贵想不靠边站也不可能了。而且,经过这事安兴贵也看明白了,在李世民眼里,他与李潜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所以,为了化解与李潜之间的仇恨,他只能来求李渊。
李潜思忖了好一会,才道:“回太上皇,臣可以不追究那些陈年往事。不过,臣不能不追究前些日子在大理寺监牢被人刺杀一事。”
李渊望着李潜道:“你打算怎么追究?”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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