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闲篇儿,老福晋道:“你看我人老糊涂记信赖,忘了你在何为官了。”
“我在延庆为知州啊。”
“你几岁了!”
“我和礼王同庚,虚度五十三个春秋了。”
“怎么这么快啊!本来是小孩子,你们都五十三了,也难怪啊!我都八十多了,五十三了,刚当个知州,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儿,怎么也没个升迁啊?”福晋自言自语。
知州接过话茬道:“小侄儿在延庆为官,本来尽职尽责,就因判了一个案子,这个案子的主犯是宣化知府的大舅子,宣化知府来求,因这个案子铁证如山,我没给宣化知府这个面子,宣化知府因此记恨在心,在上峰面前总说我坏话,给我小鞋儿穿,我在延庆已做了八年知州了可还是个知州。”
福晋听了此话,跟礼王说:“儿啊!改日你去查一查,看是那个大胆的,不兼公办事。”
知府在京城住了两宿,一是因官身子由不了自己,二是多好的亲戚,多厚的朋友,也只能住个三天两日才有个新鲜劲,趁着这新鲜劲还没过,告别了八世礼王和福晋回了延庆州。
告别福晋之时,福晋千叮咛万嘱咐延庆知州:“再来时,想着给我带几个酥馍馍。”
延庆知州答道:“一定,一定。”
要说礼王府老福晋,什么山珍憾没吃过?没见过?但哪道山珍憾,也没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唯有这延庆的酥馍馍,只吃了这一回,还想着下一回,这似乎就像慈禧太后吃了王志和的臭豆腐。
不知八世礼亲王是冲着和延庆知州打小的交?还是老福晋的那句话?还是知州送给他的那张画?待延庆知州走后,他别的事儿放在一边儿,先托人打听宣化知府的背景,说那宣化知府,也是个有背景的人,轻易不能搬得,唉!想那阵儿为官为宦耀武扬威的人,哪个后面没有靠山,即使原来没有靠山,也得挖空心找个靠山,不然这官儿怎能做得踏实哪?
既然知府动他不得,八世礼王到吏部走了关系,把延庆知州的祥细况跟吏部说了,又说:“如哪里知府有缺,就让延庆的那个知州补个缺。”
真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八世礼王的话虽不是圣旨,但八世礼王这个马屁,是都愿意拍的,这官吗,让谁做也是做,为什么不顺水推舟送个人呢?
过了半年,还真有个知府的空缺,知州升知府明正言顺,就让延庆知州去升任了。
吏部下了公文,到了延庆州衙,知州看过,大喜!消息传到临河刘掌柜那里,刘掌柜自来送行,四里八乡百姓,听得知州老爷要离开延庆,聚在一起,拥到州衙门前跪拜不起,挽留知州老爷,可这官身子岂能由得了自己,不要说这知州老爷,本人愿意离开这里,即使他本人不愿离开这里,可调迁公文已下,走与不走,岂能由得了他哪?
据说,这州官老爷来到了新任,因为政绩显著,又由于有八世礼亲王的举荐,不过两年,又升任京官,说朝里有人好做官真是一点不假。
知州老爷后来躺在炕上“想”我要早知道这样,我早就托人了,范不着这么多年受那宣化知府的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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