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秉章当然不会埋没他的功劳:“涤生过谦,湘军能够大胜离不开涤生治军有方。-叔哈哈-此战证实湘军是练习有素,擅长作战的部队,不但能够保住湖南本土,而且还能够出省作战。”
曾国藩道:“然也!此次湘军大胜也为以后积累了作战经验。只是涤生昨日已向朝廷奏报了《靖港败溃自请治罪折》不知朝廷如何处理?若皇上罢我军权,涤生也很难带兵了。”
骆秉章为曾国藩大抱不平:“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靖港之败只是小挫,而湘潭之战却是大胜。本巡抚即刻向朝廷奏报湘潭大捷,详述涤生忠心耿耿,劳苦功高,这样就会巩固涤生兵权了。”
曾国藩城府很深,道:“谢巡抚大人一番好意!朝廷历来忌讳汉人兵权太甚。涤生此次只是为守长沙殚‘精’竭虑,为故乡父老尽一点绵薄之力,巡抚大人不宜为涤生过多邀功求赏,‘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巡抚大人是聪慧人,您确定比我明确这个道理。”
骆秉章带一丝微笑点点头:“既如此,此次湘潭大捷详情就请涤生自己奏明吧!湘军获胜本巡抚腰杆子也硬,可以主持公平参劾湖南提督畏敌如虎只知内耗。得罪人的事我往做,我不怕,对朝廷负责嘛!”
于是曾国藩妙笔生‘花’,写了一道《会奏湘潭、靖港水陆输赢情况折》,先写明湘潭之战前,长沙不仅两面受敌而且衡阳、永州、郴州、桂阳‘乱’民四起,加上流窜于湖南的广东、广西天地会与太平军远相呼应,长沙省城危急万分。再写湘练团勇如何在艰巨情况下奋勇作战、力挽狂澜。其中极力夸张满族将领塔齐布的功劳,而尽量缩小自己和汉族人所起的作用。
咸丰帝得报大喜,即刻降旨表面上免除曾国藩帮办军务,实际上给他直接指挥湘军的权利,转弯抹角地拿掉“帮办”二字。
骆秉章另奏一折,表明了湘勇团练不畏艰险,歼敌数万之经过;揭‘露’了湖南提督鲍起豹纵容绿营不打贼匪,专搞内耗的罪恶。
朝廷震怒,即刻将鲍起豹革职拿问。赏塔齐布‘巴图鲁’称号,加总兵衔,代理湖南提督。要知塔齐布在此之前只是个副将衔,用现在的话比喻说,就是一下子由师长提升为省军区司令员。
塔齐布乃曾国藩一手提拔,是湘军开创人之一,朝廷任命他为湖南最高军事主座,实际上是进步了曾国藩军事地位。
塔齐布由于是满洲旗人血统崇高,加上作战英勇所以青云直上,连升两级当上了湖南提督,但他充其量只不过是个猛张飞而已,若论治军他还得听曾国藩的。
湘潭之战以后,湖南军事已基础回曾系湘军控制,塔齐布当上提督就是例证。军事决策都是曾国藩说了算。长沙之围已解,人心回向湘军,曾国藩开端整编湖南部队,他在一次军政要员会议上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所以涤生历来主意不仅仅要部队数目,更请求部队素质,吃粮不打仗养那么多兵干什么?靖港对阵我军人数多于敌人,可由于练勇贪生怕逝世,不听号召而败下阵来;湘潭之战敌人多于我军,而各营官兵不怕伤亡英勇杀敌,反获大胜。因此,涤生感到应立即解散绿营,并且也要整编湘勇,英勇杀敌者留下,打仗就后退的一律遣返。”
与会军政要员一致批准曾国藩主意,遂仅留湘潭大捷之水师五营三千人及塔齐布所率陆军数千人,其余无功职员全部裁减。节俭下来的经用度来重新招募新兵,招收对象大都是那些出身农民,吃苦刻苦,忠诚天职,身材硬朗的青年。
就在曾国藩整编部队招贤纳士之时,又有一智勇双全者来投。这一天,曾国藩正在提督府里与塔齐布研究军事,章寿麟走进来道:“大人,广西泗城知府李孟群率水勇一千,坐船由湘江来投,现已停泊在小西‘门’了。”
曾国藩眼睛一亮:“哦!数月前我曾恳求广西巡抚劳崇光代募水师。本日果然应约,够意思!”
曾国藩本来向章寿麟表‘露’喜悦之情,又怕冷落了爱将塔齐布,于是他问塔齐布:“提督大人,你可知李孟群是何许人也?”
塔齐布本一介武夫,冲锋陷阵还行,而人情圆滑懂得未几,他搞不清曾国藩问的是什么意思,只好作了一个简略答复:“李孟群是泗城知府呗!”
做数学题塔齐布只能是答复一加一即是二,再复杂他就记不住了。曾国藩却似乎在如数家珍:“这李孟群乃河南固始县人,科举出身,三年前粤匪在金田异军崛起,贼势浩大,李孟群受命于危难之时,任桂平知县。金田村就在桂平县境内,李孟群仅以三千兵勇击溃了数万贼匪,保住了桂平县城,一时传为佳话。本日他带兵前来,使粤匪又多了一个劲敌也!”
章寿麟凑趣道:“好钢就要用在刀口上嘛!李知府前来可能不会让他再返回广西了吧?他的真正用武之地就是直接与粤匪对阵,这样才不会埋没人才。”
曾国藩道:“朝廷也正是这个意思。你往,快将李知府引来相见。”
李孟群在章寿麟带领下由江边客舍直奔提督府,见到曾国藩、塔齐布,李孟群带着河南口音道:“卑职李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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