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出策划策。此次曾国藩亲临前线,坐镇水师督阵,把手下人急得够呛。章寿麟尤其如此,他除了谋士一职外也还兼任曾国藩贴身保镖。他时刻为曾国藩安危担心。
章寿麟苦苦相劝道:“大帅,您亲临水师督阵实在是太危险了!在这方圆十里以内,南、北、东三面都是贼匪,敌人又经常采用夜袭,如敌来攻恐伤您的玉体呀!”
管驾官刘盛槐也帮腔:“言之有理,我们这些凡人是生是逝世无所谓,而曾大人是朝廷栋梁啊!您是湘军主帅啊!如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将是无法补充、、、、、、”
另一个管驾官李子成生怕他说出不吉祥的话,连忙打断他:“曾大帅吉人天相,自有神仙保佑,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不过话说回来,神仙也有瞌睡的时候,万一有什么不测,那不是好玩的。依卑职之见曾大帅还是回陆地大营好。”
监印官潘兆奎更主意大帅离开这危险地步。他不知是什么关系谋得了监印官这一美差,就是帮曾国藩掌管大印,有什么上传下达的文件需要盖章的,就少不了潘兆奎出面。有时帮曾国藩作点文字工作什么的,进湘军以来他从来没有冲锋陷阵,总是跟在雄师后面捡成功果实,吃香喝辣有他,刀光剑影没人。
潘兆奎这次随曾国藩来到船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也苦苦相劝:“大帅,您这尊贵之体何故亲临水师?我军猛将如云,您只要一声令下谁敢不拼逝世向前?您这是作贱自己也!”
“胡说!”曾国藩终于忍不住了:“你们知道什么?将士在前方拼命打仗,我这个大帅躲在后面,军心怎么振奋?我固然不会打‘炮’,不会开枪,但只要我坐在这里将士们就有‘精’神动力。”
见大帅发了火,部下们再不敢多言,个个噤若冷蝉。章寿麟静静把几个人拉到一边道:“大帅的人格真令人钦佩!我算是服了他。这样啊,我们多留个心眼,万一大帅有什么闪失,我们一起往掩护他。上次大帅意外落水,我一个人下水救他很吃力,你们的水‘性’比我还好,到时候搭一把啊!”
几个人就这样约定了,都是诚恳诚意要掩护曾国藩的。
人是万物之灵,当一件重大事情即将产生的时候,总是有一种预感,何况曾国藩身边的人都聪慧尽顶呢!这一点小小的先知先觉也就不足为奇了。
章寿麟几个人的预感果然得到应验。一八五五年仲春十一日深夜,石达开约定了一次大围攻,他亲率上百条小划艇,在冬进夜夜里静静划到湘军水师上游,借助西风,忽然向熟睡中的湘军水师发‘射’火箭。同时九江林启荣、小池口罗大纲也派兵配合作战,水上陆地杀声震天,炮声隆隆。
曾国藩所乘的大船在火光中最突出、最显眼,天兵预感到这是湘军指挥官坐船,炮火就对准这艘大船打。有一发炮弹就落在曾国藩身边,管驾官刘盛槐、李子成,监印官潘兆奎同时扑向曾国藩,几个人用身材挡住了炮弹,而他们三人全部当场毙命。
曾国藩哀哀、羞愤、气恼,他一时间万念俱灰,纵身一跃跳进冰冷的江水之中,章寿麟早就有所筹备,紧随着曾国藩也跳进长江。刚过严冬季节,大地尚未解冻,江水冰冷刺骨,章寿麟冷得牙齿直打架,可是也顾不了很多,牢牢拖住曾国藩不放,又采用仰泳姿势用腹部托住其身材,两人都仰面朝天避免呛水。
很快湘军其他职员用小划艇将二人救上船,给他们换上干衣服,以免受冻。由于抢救及时,二人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得病,只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当晚他们溃退到陆军大营,这才安全一些。
当晚罗泽南命令部下搞了几大碗红糖煮生姜汤,让二人猛喝下往,发了一身大汗,驱走了冷气,这才避免害病。
可是曾国藩的心病不是别人一下子能治好的。这次太平军偷袭湘军水师,湘军在黑夜里没有思想筹备,没有还手之力,完整被动挨打,谈不上“战斗”二字。事后计被焚大小船只几十只,曾国藩所乘坐船也成了太平军战利品,被石达开拿往大肆夸耀。让曾国藩脸面丢尽。
更让曾国藩伤心的是:两个管驾官,一个监印官为了掩护自己被当场炸逝世。他真想大哭一场,可是又碍于尊严不便尽情。他只得在没人的时候默默流泪。
石达开事后才知道,那晚偷袭巧遇湘军主帅就在船上,曾国藩被迫跳江第二次寻逝世,他们俘获的正是曾国藩坐船。石达开欣喜之余还有些遗憾:“呵呵!想不到打草还搂出个兔子来了。谁料到曾国藩就在那条船上呢?还跳进冰冷的江水中,早知如此我派出一队弟兄就将他们生擒了。”
接着石达开对天说道:“石祥祯、石镇仑、石凤魁三位兄弟闻声了么?曾国藩差一点被我生擒,我差一点就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的在天之灵要持续保佑我打胜仗,把湘军消灭在江西境内。”
正是:国仇家恨集一身,冤冤相报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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