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他毅然离别妻儿西往奔赴战场。
彭‘玉’麟一个人离别了衡阳老家,独自向西北赶往南昌,湘江的方便水道对他已失往作用,由于方向不同他没有经过长沙,直接向西步行。这个时候太平军已占领了江西大部,从湖南进江西的各个‘交’通要道都有太平军把守,设立岗哨盘查过往行人。
讲硬气汉穿一身朝廷官服走过往那无疑是自投罗网;打扮得周周正正,阔阔气气,也轻易引起天兵注意。这个时候最广泛的是流‘浪’乞讨者,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叫‘花’子遍地都是最不引人注意。为‘混’过太平军哨卡,彭‘玉’麟体验了一把讨米要饭的滋味。
彭‘玉’麟本身就比较‘精’瘦,加之刚刚害了一场大病,年纪已有三十九了,饱经风霜显得苍老,他又刻意把自己搞得窝囊一些,戴一顶发黑了的破草帽,穿一身烂衣服,‘裤’脚、袖筒都是破布片一条一条的,当兵的人风吹日晒,皮肤粗糙而发黑,又故意好久不洗脸,活脱脱就是一个叫‘花’子。
进进江西以后碰到一个哨卡,一个卒长‘摸’样的天兵还盘问了他几句:“你是干什么的?”
彭‘玉’麟沙哑着嗓子道:“主座行行好,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我都快要饿逝世了。你先给我一点吃的吧!”
“给吃的,行,你参加我们太平军吧,当兵吃粮,包你饿不逝世。”
“咳!咳!咳!”彭‘玉’麟弯腰咳嗽不止,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半晌他才沙哑着道:“行!我就想当兵,我活了五十岁还没有尝过当兵的滋味,有饭吃就行。不过我的痨病还没有治好,很轻易沾染给别人,你们先把我的病治好了再说。”
卒长一看他骨瘦嶙嶙,‘胸’前看得见排骨印,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忙开赶道:“往,往,往,我们这里最怕沾染病,走远点,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
彭‘玉’麟独自一人徒步向西北行进,以后又碰到了不少哨卡,不过彭‘玉’麟身上越来越脏,浑身一股汗臭味,人们闻到就难受。所以别人连话都懒得问他,一律放人大吉。就这样山高路远,彭‘玉’麟停停走走,耗时几个月,步行了七百里,‘混’过太平军哨卡数十座,终于抵达了南昌。
彭‘玉’麟只身一人离开衡阳时还是秋天,徒步走到南昌时已是深冬季节,路上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送给他一身烂棉衣,前后都破了很多的‘洞’,里面的棉‘花’都已经外翻了。两军对垒,戒备森严,可谁都不在意他这个讨饭的。走到江西巡抚衙‘门’,他给‘门’口站岗的哨兵说道:“请你进往通报一下就说记名道彭‘玉’麟休假完毕,前来报到。”
“开什么玩笑,彭道员会是你这副窝囊相?往,走开点。”哨兵有些不耐心。
彭‘玉’麟用纯粹的衡阳话说道:“我是从衡阳老家化装成叫‘花’子,才‘混’过了贼匪几十道哨卡,步行走到南昌的,搞成这样也没有措施。快往通报,误了事你担罪不起。”
哨兵这才信任彭‘玉’麟赶忙进往通报。曾国藩得报大喜,赶紧命令肖捷三道:“往,快把他引进来。”
肖捷三带着一身乞丐装的彭‘玉’麟走进了巡抚衙‘门’,曾国藩则是一身华丽的朝廷官服,他迎上往道:“雪琴啦!我终于把你盼来了!我天天都在念道你啊!”
曾国藩也顾不得彭‘玉’麟身上脏,上往就给他一个拥抱,彭‘玉’麟连忙躲闪:“我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您挨近了身上会发臭的。就这一身难闻气味才躲过了贼匪几十道哨卡呀!”
曾国藩很激动:“不轻易,不轻易,可想而知,你步行七百里,当了一路的乞丐,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快往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对,你是道员嘛,应当给你穿上新的官服。”
曾国藩对彭‘玉’麟的到来非常兴奋,他水师统领的地位是无人代替的,没有他的日子里水师总似乎缺乏一点什么。有了彭‘玉’麟,曾国藩可以少费好多心。
彭‘玉’麟的到来确实稳固了鄱阳湖湘军水师的军心,他来几天后就率部迎击太平军水师打了几个小胜仗。压住了太平军的进攻势头。此后曾国藩仍然在增兵添将,刘长佑、肖启江、赵烈文等人就在一八五六年仲春带兵赶到江西。赵烈文是文人,赞助曾国藩处理文事,而刘长佑、肖启江带兵生动于湘赣‘交’界处的萍乡、万载一带。可是曾国藩湘军的兵力仍然处于尽对劣势,石达开在这年四月,以雄师包围南昌本可以打下城池,生擒曾国藩,然而杨秀清正安排消灭天京城外江南大营,将石达开调回天京往与向荣作战,故而让南昌曾国藩得到喘气之机。
不过,南昌城始终没有解围,围城的天兵没有撤走,只不过减缓了攻打的力度。这几个月的西征战事由卫天侯黄‘玉’昆主持,他总是保持一个不进不退安稳的态势。石达开在协助杨秀清打败江南大营后,又重返江西战场,一八五六年八月攻占了江西十三府中的八府四十五个县,对南昌形成更大的压力,从陆地、湖面四处攻打南昌,后因胡林翼攻武汉甚急,石达开带兵驻守武昌鲁家港,杨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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