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经历了这次惊心动魄的灾难之后返京,威风却不减当年,朝堂之上雷霆作风与怀柔手段并举;大臣们个个如履薄冰,每日里战战兢兢,不敢有半点敷衍。-叔哈哈-
安王则拥军隐身幕后坐镇,牵制各路势力。
经过半个月的运转,朝局渐渐稳定,轰天雷首批也已准备完毕,他则向太后请旨兵发渭南。
这次安王毫无顾虑,亲率十字军全部‘精’锐,兵分两路,一路攻打盘踞在渭南前线的西戎西路军,一路攻打凉州蓟英烈率领的西戎中路军。
半个月后,渭南的西戎西路军守将蓟乞达再次大败于轰天雷的威力之下,只能向蓟英烈求援。
而蓟英烈则被十字军纠缠着,自顾无暇,无法分身来救;思量再三,为了保住自己嫡系的实力,只能命令西路军撤至潞州。
时至今日,经历将近大半年之久的渭南之围终解。
当安王第一眼见到半睡半醒躺在榻上的皇帝,由于围困日久,缺医少‘药’,正当盛年的他,不过一年未见,却已发已半白、骨瘦如柴,顿时虎目含泪,心痛如绞。
扈国公‘私’下则委婉告诉安王,皇帝的龙体因箭伤难愈,亏损过度,又遭遇亲叔叔和魏贵妃的反叛,打击过大,心情抑郁不堪,日渐消减;近些时日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就怕再拖下去,‘药’石无医,朝廷需要早作打算。
安王与皇帝一天相处下来,发现他在短暂醒来的时间,竟然没有认出自己来!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再耽误,连夜带着皇帝返回京城。
太后乍一见到病入膏肓的大儿子,登时老泪,对那些反叛之人再无任何怀柔之心,立刻以皇帝的名义诏告天下,征讨逆贼柴勋西、康王及大皇子。
诏书中特地声明,凡是能够‘迷’途知返者,将诚王等逆贼献出来,不仅既往不咎,还将加官进爵,恩及宗族。
这一招可太具有杀伤力了,原来效忠于诚王的山东聊城的守将王成义立马起了贰心,‘私’下密谋将诚王、康王和大皇子‘交’出去换一个前程。
好在那王守义手下一个幕僚及时给正好出外办事的诚王通了信息,他已无路可退,家眷、细软什么的也顾不上了,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立刻乔装改扮出了城,坐海船逃往琉球群岛,自此失去了信息。
那王守义没有抓住诚王,为了保住自己的前程,便迅速将大腹便便的四姑娘甄倩人、假冒的大皇子、康王及诚王的其他家眷,一股脑献了出去。
太后当时自然是兑现了诺言,将那王守义官升三级,赏赐黄金一千两,并调至京城任了一个闲职。
两年之后朝廷找了一个贪墨的罪名,将他家满‘门’抄斩,终于除去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一众人犯押到京城,太后亲自审问,一见到那个西贝的大皇子,差点气死过去,一口气缓过来,当时动了杀机,一道懿旨发下去,立刻将康王、四姑娘、魏贵妃幽禁在宗人府,甚至不顾假扮大皇子的孩子年幼,赐了一杯鸩酒。
紧接着凡是与诚王来往过密的,革职的革职,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可惜无论她怎样做,也没法儿阻止皇帝一天天萎顿下去,就像一盏油灯即将熬到尽头。
大周和西戎的最后决战又坚持了两个多月,蓟英烈凭借凉州一带天险,与安王率领的大军数次直面对阵,互有胜负,僵持不下。
随着‘春’天的降临,天气渐渐回暖,战线开始向西移动,滞留颍州的北方难民纷纷开始返乡,开始了一年的农事,随着麦苗渐渐返青,战争的痕迹渐渐从颍州城被抹去,到处农耕‘女’织,一片欣欣向荣。
这天日上三竿,甄宝人才刚醒,正在窗前的地毯上练瑜伽,东哥儿拿着一封信跑进内院,伸手‘交’给楼下的‘春’雨,童声童语大声嚷嚷着,说是安福县主派下人送来给姑娘的。
“温柔给我的?!”接过‘春’雨手里的信,甄宝人一头雾水。
纵然她心‘胸’再豁达,也无法忘记颍州城头上命悬一线的可怕经历,杀人凶手晋阳郡主虽然死了,理智上她不可能将温柔也当凶手对待,可她心里对原主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已没有任何一丁点好感。
秋芝举着热‘毛’巾替她擦汗,一边好奇地猜测:“会不会是她母亲不在了,她觉得孤单无助,想认回你这个姐姐呢?”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甄宝人无语地瞥了秋芝一眼,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死人,那死人是自己的亲娘,温柔对她不恨之入骨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那种奇葩想法?
“看都没看,姑娘怎么知道不是呢?”秋芝莫名其妙地问。
甄宝人懒得再和这个缺根弦的秋芝解释,拆开信一看,是温柔约她未时在德华寺见面。
两人平时根本没有往来,从今以后更加不可能有往来,这个邀请她完全可以拒绝,但是又好奇温柔见自己的目的,于是决定赴约。
秋芝不放心,叫了李云龙一起陪同前往。
德华寺在颍州城正南角,相比于京城里的那些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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