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又到半夜了,马子元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气得唠叨了大半夜,马子元心烦极了,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
太阳算是出来了,仍然是一头淡淡的雾,不明快,冷冷的,一看浑身就发凉∥影吃过早饭,呵着手摆好了地摊,瑟缩着蹲在地摊旁边,看来回的行人。不一会,丁非过来了☆近几日,隔壁的杂货铺的主人丁非,总是有事无事地到梦影的地摊上来,跟梦影找话搭话,有时杂货铺来了顾客,丁非也不去招呼,缠着梦影闲聊⌒个规律,凡是色鬼,不务正业,整天围着女人,缠着女人,只要有空可钻,便乘人之危,勾引他人qi女,这种情况在少数村庄最为多见∠母三迁其居,择邻而居,实是高明之举。
“到我铺子烤烤火,这么冷天,你受得了吗?”丁非凑到梦影的身旁,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受不了也得受啊!总不能等着饿死吧。”梦影冷冷地道。
“走啊,生意要做,身体也要紧,”丁非扯了一把梦影的胳膊,再三催道。
“不去,别人看见会闲话,”梦影撤回胳膊,低声道。
“街上连一个瞎鬼都没有,谁看见呢?”丁非又拉了一把道。
“万一碰到人怎么办?”梦影急红了脸。
“怕什么!大白天烤烤火怎么了,我们是邻居嘛,还不准来往?”丁非正儿八经地,他不怕别人听见。
“也是,没什么大不了,这么冷的天气,进去考考也好,”梦影心里嘀咕道。
“梦影低着头想,自己四十一岁了,人家才二十来岁,几乎能当娘,差距这么大,还怕别人三道四嘛,何况时间还早,街道上没有人,不过不好意思主动去。丁非再三拉扯,再三邀请,梦影的防线终于崩浪,跟着丁非走进杂货铺,坐在火炉旁烤手。丁非很殷勤,端来几个馒头放在火炉旁的方桌上,招呼梦影吃,又去端来一簸箕黑色木炭添到火炉中。
“你一个人先坐一会,替我看看铺子,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丁非顺手拿了一个磁碟,对着梦影了几句出去了。
梦影不明白丁非干什么去了,点点头答应,也没什么。过了一会,丁非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羊肉和半斤散酒进来了∥影心里一惊,心想他这是干什么?丁非把酒肉放在方桌上,连连招呼梦影先吃〗年了,梦影别吃羊肉,连肚子吃不饱,此刻看到羊肉,闻到腥膻味,口涎欲滴,再也顾不了女人的面子,拿起就吃,心想,跟丁非平日不往来,其实这个人大方好客。丁非将半瓶酒放在铜壶里烫热,然后斟在两个瓷杯里,要跟梦影碰杯喝酒∥影千推万辞,不愿喝酒,可丁非步步紧*,非让她喝不可,梦影看来推不掉,就闭了眼一口喝尽。既然喝了第一盅,喝第二盅也就无所谓了,两人把半斤酒喝完了,羊肉也吃完了,馒头还数个,丁非让梦影给孩子们带上,客客气气地送出来,没有任何非礼之举,丁非没有出来,装作整理古董。
梦影带着馒头出来,喜出望外,没有守摊子,连忙走进家里,给马子元一个馒头,两个留给孩子们了。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马子元忽然问。
“没有啊,”梦影摸了摸自己的脸,才觉得脸有点烧,但是没有承认,勉强辩道。
梦影忙忙出来,又蹲在地摊旁边守摊子』直守到天黑,没有卖掉一样东西,越觉守摊子没意思,也没有消。
第二天太阳洒满川时,梦影又出来摆了地摊,在地摊后面蹲下,呆傻傻地望着空旷的街道。过了不一会,隔壁杂货铺的丁非又过来了,向四周一看,在梦影的地摊前蹲下,跟梦影了会话,起身又回到杂货铺去,拿了两样东西走了。过了好一会,梦影站起来,下意识地向街道上下张望张望,姗姗走过去,迅速走进杂货铺,拿起一个铜壶翻来覆去地看,装作好像要买的样子。
“你想要吗?”丁非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提着东西,经过梦影身旁时问道。
我只是看看——家里的铜壶底子破了,不能用了,我想买一个,“梦影随口答道,并没有无偿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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