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的心情突然大好,没必要死顶,决定从善如流,龙吟道:“为首的是谁?”他得问明白了,好找机会赏赏这几个人。
“回皇上,为首的是工部营缮所所副维坚维大人等三人。”
“未流小官,打出去。”
“快宣他们进来。”
朱祁镇和杨士奇同时开了口,报信的小太监楞住了,不知道该听谁的。
王振不乐意了,为了朱祁镇,这货也是拼了,囔囔道:“杨阁老,该听皇上的,还是听您老的?”
杨士奇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楞楞的呆在大殿上,曹鼐见势不妙,急忙给杨士奇解围,奏道:“皇上,维坚只是一个八品官员,竟敢聚众搅闹午门,杨阁老心系皇上,说话急了一点,并无僭越之意,请皇上不要责怪。”
大殿里,有不少大臣开始交首接耳,小声议论道:“杨阁老真是老啰!”“哎……”“最近,杨阁老可不止一次出丑了。”
朱祁镇的目标是泽宁,对杨士奇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很大度的挥了下小手,嘟囔道:“杨阁老忠心一片,朕从不怀疑。”
报信的小太监仍然直楞楞的站那儿一动,王振急了,怒道:“狗奴才,还不快去传召。”
小太监这才明白过来,急忙忙的跑出奉天殿,地上留下一串水渍。
朱祁镇感觉大势在握,心里愉快,声调也高了,朗声道:“杨阁老,起身吧,众位爱卿,都起来。”
众大臣各自就位,大殿里,一个小太监悄悄了溜了出去,奔后宫去了。
不一会,维坚等三人进了大殿,他们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用手抹了抹脸,好让大殿里的人看清楚他们的长相。
王振并不知道维坚这个名字指的是谁,可是,他见过维坚本人,知道维坚跟泽宁的关系很密切§头闹事的,竟然是这一位,不由得心里一喜,故意大声的向朱祁镇介绍说:“皇上,这位维大人也是本次平叛的功臣,泽宁在前线立下的功劳,维大人一清二楚。”
“噢!”朱祁镇顿时来了兴趣,向维坚招了招手,维坚只好又向前走近。趁这功夫,工部尚书王卺开了口:“启禀皇上,维大人本是工部郎中,因华盖殿遇雨一事而罢官,由泽宁举荐,戴罪参与华盖殿重修,立下大功♀一次,随大军出征麓川,也是有功之臣。”
朱祁镇的注意力得到分散,鼻涕渐渐的也少了,只是鼻子还有些红,说话仍然有些鼻音:“你的功劳,朕会记得的,你先把泽爱卿立下的功劳跟众爱卿说说。”
朱祁镇没等维坚行礼,就先开了口。
维坚双膝下跪,恭恭敬敬的向朱祁镇叩头,大殿里,雨湿了一地。
“启禀皇上,微臣随泽公子一同南下,开赴麓川前线……”
维坚说着,朱祁镇认真的听着,维坚有不少日子是贴身服侍泽宁,对他的情况比较了解,说的比较细,不但把泽宁立下的功劳说了,更详细的描述了泽宁所受到的苦难。
说到泽宁昏迷不醒,尽说胡话的那一段,不少大臣听得不耐烦了,郭痔顺隼矗庖晃唬耪讲凰ィ贫簧幔簧俅蟪伎床幻靼渍庖晃坏牧⒊〉降资鞘裁础?
“皇上,逆贼泽宁……”
朱祁镇顿时怒了,小脸有些扭曲,吼着:“滚,来人,把他打出去。”
众大臣感觉朱祁镇的表现十分反常,跟吃错了药似的,当场驱逐大臣,于礼制不合,杨士奇挺身而出,大声的奏道:“皇上,万万不可!”
扭过脸来,对郭庠鸬溃骸肮笕耍菀俸浴!?
若是真的被皇上当众打出奉天殿,他的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就别想再干下去了,羞得郭辖舳愕搅艘慌浴?
泽宁懒得再看郭谎郏晕崴担骸拔洌慵绦怠!?
听了维坚的话,朱祁镇的胸膛更加挺直,站起身上,感冒也好了,鼻涕也不流了,扬起他那仍然残留稚气的小脸,兴奋的说道:“泽爱卿竟然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朕直到现在才知道,赏,必须重重的赏。”
朱祁镇到底年轻,这戏演得过了,王振提前回来,泽宁的事情,王振岂能不一一的禀明。
大家心里有数,可谁敢当众说出来,虽然皇太后垂帘听政,朱祁镇只是坐在龙案后面做做样子,可是,面子上还必须过得去,否则,皇太后会不高兴的,毕竟,他们才是亲母子,只许老母欺负儿子,容不得别人欺负她的小心肝。
“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朕要恢复他的蒸汽伯,不,加封侯爵。”
大殿里,立刻跪下一片,大臣们纷纷劝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那就入阁吧。”朱祁镇再次从善如流,“再封个尚书,吏部?刑部?”
内阁和六部的几位大佬无不大惊失色,一起跪下叩首:“皇上……”
“太后驾到!”
大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因为玉体不适而躲在慈宁宫养病的皇太后,被奉天殿的吵闹,把病给治好了。
三十出头的皇太后,原来粉面玉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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