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诚,这个名字,泽宁听过,也见过,只是兴安突然来访,泽宁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刘永诚。
刘永诚手里提着腰刀,慌脸,警惕的盯着兴安,朗声说道:“安公公,这话可不能乱说,大明的江山是朱家的,皇上还能造自个儿的反吗?”
小皇帝对泽宁好,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皇太后已经下了严令,小皇帝竟然不依不饶,偷偷的派人营救他。
差来本是派给兴安的,刘永诚主动请缨,皇太后和兴安都没多想,刘永诚毕竟是武将出身,万上路上有个差池,也好多个人照应着。
没想到刘永诚是小皇帝的人,藏得够深,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必定有阴谋。
兴安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开始有些惊慌,生死悠关,阴冷的笑道:“这是皇太后钦定的差事,你竟敢假借皇上之名,阻挠咱家办差,你不要命啦?!”
“哟,大明的天下,什么时候改姓孙了?”皇太后姓孙,刚入宫的时候,是孙贵妃。
兴安扫了眼满屋子的锦衣卫,仗着有皇太后撑腰,这些锦衣卫不敢不听令,喝斥道:“刘永诚,你再不让开,咱家连你的人头一块送去京城。”
刘永诚似乎有些肆无忌惮,全然不理兴安的恐吓,环顾一下四周的锦衣卫,提着刀,挥舞了一下,喝道:“皇上亲口下了御旨,泽宁杀不得,你们都是马顺的人,马顺跟王振是什么关系,你们应该清楚,有胆敢对泽宁不利之人,杀无赦。”
刘永诚瞪圆双眼,虎视着一群锦衣卫,一脸的杀气腾腾,刀在空中挥舞,呼呼响。
“咱家随成祖皇帝数次北征草原,统兵上万,杀敌无数,有不怕死的,咱家不妨多杀几个也无所谓。皇上有旨,要咱家带他回京城,有愿意护送泽宁回京的,人人有赏。”
锦衣卫们开始动摇,大家互相看着,谁也不敢轻易作出决定,更不敢表态。
在这种情况下,泽宁和玉尖都没有发言权,只能紧张的观察事态的变化。
兴安和刘永诚都在争取一众锦衣卫的支持,谁的力量大,谁就占上风,只有占了上风,才把把握自己的性命,否则,只能任由对方宰割。
“兄弟们,现在是皇太后作主,你们背叛皇太后,就形同造反,要满门抄斩的。”兴安威胁道。
兴安的话是事实,小皇帝朱祁镇根本就是一个傀儡,朝中大事,全由皇太后一言定乾坤。
锦衣卫们都把目光看向兴安。
刘永诚无所畏惧,喝道:“再有二年,皇上便成年,你们都是在宫里办差的锦衣卫,泽宁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你们有谁不知道,要是就此杀了泽宁,皇上会饶过你们吗?”
刘永诚的话也是事实,锦衣卫们左右为难,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永诚又补充道:“即使太皇太后生前执掌朝政,先皇在世的时候,很多大事也是先皇做的主,要想杀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二个人的话,一个比一个狠,锦衣卫们更加没有主意,有些人吓得脸色苍白,更甚者,直接跪下来,大滴的汗珠子往下淌。
如果这些锦衣卫全瘫了,形势便刘永诚有利,刘永诚是行武出身,体格健硕,兴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目前是皇太后掌权,有几个锦衣卫毅然的站在兴安的一旁,而坚定的靠向刘永诚的,则少得多,总体而言,双方的实力相当,谁也不敢贸然动手,局面僵持住了。
刘永诚和兴安形成对峙,泽宁反倒成了局外之人,一把将玉尖拉到一旁,喝道:“你快走!”
刚才的生死一吻,玉尖感觉喜出望外,值了,此生再无遗憾,她更加不能丢下他而独自偷生。
“不,我不走。”
遇到这么一个死心眼的丫头,泽宁气的不行,拿眼睛瞪着她。
玉尖知道他是好心,可偏偏不领情。
叭叭叭,屋外传来掌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太感人,这位姑娘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堂堂伯爷,你也太薄情寡妇义了,到现在还惦着宫里的那位公主,以图攀附富贵!”
随着熟悉的声音,一个高挑纤柔的女子迅速的进了屋,坐在了泽宁的面前。
刘永诚、兴安都把心情放在对方的身上,锦衣卫们则是彷徨无主,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这位不速之客已经进了屋。
等泽宁看清这个人的容貌后,顿时目瞪口呆,这一下,再也洗不脱一身的嫌疑了。
刘永诚和兴安不认识这个女子,可随同一起来的锦衣卫们认识啊,图形画影,不仅仅是京城,大明十数个省,都张贴了这一位的通缉令。
这一回,锦衣卫们心齐了,咣当当,拔出一片明晃晃,阴森森的绣春刀来,扑向那个女子,只见眼前有二道人影迅速的闯进来,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锦衣卫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脖子上鲜血喷涌,眼见着不能活了。
锦衣卫无不大惊,发闯进来的是二个壮汉,手里各自拿着几个火油飞弹,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
这玩意,已经在京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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