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四友&l;/br&g;
钱清将一个个底面粗糙、酷似黑棋子般的算珠一个个平放在宽大的桌子上,心中默默地凝神计算着馆里最近的开支。钱清苦苦思索、斟酌了片刻,终于拨向其中的一枚黑珠,就在这时,浪子那番张狂不羁的话传进了钱清的耳中,钱清不由地手指一哆嗦,顺带碰掉了几个关键的黑珠。&l;/br&g;
而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又得重新开始计算了!&l;/br&g;
钱清这一被打乱,顿时心头暗恼。百位、千位以上的加减运算真的很麻烦的啊有木有!!!&l;/br&g;
抬头看去,一个身穿简朴青衣、面目白净的年轻人正微笑地站在对面。钱清仔细打量了几眼,见面前这年轻人不到三十的样子,顿时恼道:“你这书生,看面貌不过二十出头,又有什么才能?速速离去,我不与你计较。”&l;/br&g;
浪子轻轻一笑,好似没有听到钱清的逐客令般说道:“小生名叫戏志才,颍川人士,久闻北海刘将军求贤若渴,所以特来相投。”说着浪子戏志才又摇了摇空瘪的酒袋嬉笑道:“顺带讨些酒喝。”&l;/br&g;
钱清看了看嬉皮笑脸的浪子,心道:这浪子,好生不要脸皮。可是想想直接打发他走却是会败坏主公的贤明名声,不如在考核问题上做些文章,出个难一点的题目让他原形毕露、知道自己几分几两,也好死了这条心。想好了,钱清严肃地问道:“戏志才是吗?我虽然不曾听说过你,但也知道颍川多名士,想必你也是个聪慧多智的人,我这便考考你!”&l;/br&g;
“唉,考试考验神马的最麻烦了,还是喝酒逃学来的爽啊。”戏志才抓了抓脑皮露出一副很苦恼很痛苦的表情,说道,“还请大人快出题吧。真是麻烦。”&l;/br&g;
“听好了!”钱清将手中记载账目的竹简反过来推到了对面浪子戏志才的那头,“这里是五道账目算数。前四道本官已经算好了,最后一道本官限你二十声之内算完。如何?”&l;/br&g;
“准备好了?我记数了!一……”&l;/br&g;
“两百四十五贯又七钱五厘!”戏志才看了一眼,便抬起了那张清秀白皙的面庞,很清新很无辜地说道。&l;/br&g;
我、我才数到一啊!&l;/br&g;
一瞬间,钱清只感觉两耳生雷,一道明晃晃地闪电从头顶百会穴一直劈到屁股尖儿。&l;/br&g;
确实,刚刚我也感觉在二百四十到二百五十贯之间,只是,只是……这么快算出来,这也太不符合常理的吧?&l;/br&g;
“大人,没事吧?”戏志才瞥了瞥快石化的钱清,轻轻扣了扣桌子,说道,“大人,其实第二道账目你差了五钱八厘哦。”&l;/br&g;
“我……你、你莫非会心算?”钱清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仿佛在看着怪物一般。&l;/br&g;
“马马虎虎吧,十岁时就会了。”戏志才腼腆地抓抓头。同样的嬉皮笑脸,不过此刻钱清看来却显得高深莫测起来。&l;/br&g;
“人才!不…奇才,天才!”钱清想着想着,不禁恭敬地问道:“不知道先生还会些什么?”&l;/br&g;
“军略!”戏志才说出这两个字,顿时收起了浪子模样,一股强大的自信绽放在脸上,眼睛陡然明亮了起来,“内政之道我不懂,安民之策我不行,但我戏志才在军事方略上的谋划自问……”&l;/br&g;
“天下一流!”&l;/br&g;
说道这里,戏志才眼眸暗了一下:以后,或许我那可爱的小师弟会超过我吧,真期待啊!&l;/br&g;
钱清咽了咽唾沫,若是刚刚第一面的时候这年轻人说这番话,他铁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轰出去。但现在,他相信了。&l;/br&g;
眼前的年轻人根本没有必要说谎!&l;/br&g;
“请先生等上片刻,我去请示王大人和主公。”钱清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说道,“来人,给这位戏先生上最好的茶!”&l;/br&g;
“客气客气,真不用了。我从来只喝酒的……”戏志才有点腼腆地晃晃酒囊,不好意思地说道。&l;/br&g;
“那我便派人为先生去全县最好的酒坊打上几坛子的美酒来!”&l;/br&g;
“真是劳烦了!”戏志才听了,立马笑得像朵花似的。&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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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书院,坐落在颍川郡境内的一座深山里。书院地方不大,却是几乎所有中原文士心中的圣地。每年都会有许多博学的文士书生,盛名的鸿儒大家前来求学游访。但颍川书院招生颇为严格,&l;/br&g;
能进入内院读书的更是寥寥无几。&l;/br&g;
颍川书院的院门开在云烟缭绕的半山腰上,浩然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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