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吕方兄弟的同乡,怕也是英雄人物,玳安你回去吩咐,叫几个仔细的人,在街上找找,他初来东平府,想是迷了路。 ? ”西门庆刚刚吩咐完,就见家中的小厮,引着一条大汉赶来。
那大汉见了吕方,急走几步,“吕方兄弟,你没事便好,我来了东平府,一时找不见你那结义哥哥,好不容托人问了,却得知他不再家中。”
吕方见了心中欢喜,毕竟是跟自己一起来的,若他是个义气之人,自己面上也有光彩,指了指蒋敬道:“哥哥他便是神算子蒋敬。这位是我的西门哥哥。”
二人相互见了礼,这蒋敬满头大汗,显然刚才走的急了,看他这般模样,显然也是个有义气。
“既然都是兄弟,那不如同去吃酒。”西门庆请了蒋敬,又领一帮兄弟,都往酒肆去了。
蒋敬此次来,本就是想投奔西门庆,得他邀请,哪里会说个不字,一夜酒饮尽欢。
…………
次日,西门庆领了杜壆、卞祥、焦挺三人,往巡检司里上任。
西门庆家离州衙不远,出了家门前的小巷,向左一拐,再往前走百二十步,就是州衙大门,而巡检司就在州衙大门的后面,今天西门庆初来上任,本应该张觉带人出迎,但现时门口无有一人,大门紧闭。
西门庆面色淡然,不见有丝毫动怒的气相,而焦挺三个,则眉毛竖起,卞祥三五步,来到府门前,伸手砸门。
好一会儿才有人应门,问道:“谁人在外喧哗?”
卞祥大声答道:“西门官人来巡检司上任,汝等小吏,差役,还不开府门、洒扫拜迎?”
又好一会儿,府门打开,定睛看去,出来的只有十来个人,稀稀拉拉,不成队列,焦挺怒道:“巡检司就这么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面色还算是恭谨,不过举止间,也颇为随意,只拱了拱手道:“原本应有衙役、小吏一百八十三人,但昨日突然有七十三个请假归家,加上休沐一十二人,张巡检昨夜临时又抽调走一些,说是东平府外出了贼寇,他带人去捉拿,现在现就只剩下了我等。”
这又是张觉的把戏么?用无人出迎,来打自己的脸面,看着面前的老弱病残,西门庆也无意为难他们,挥手叫他们都退了,正要进时,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唤:“前面那不是西门官人吗?”
听到那个声音,西门庆先皱了下眉头,然后回头笑道:“张副巡检来的早啊!”
唤他的并不是别人,正是昨日作死的张觉,只见他随意拱了拱手道:“昨日兄弟们巡视地方,颇为劳累,起的迟了,不曾出迎巡检使,还请巡检使不要怪罪。”嘴上虽然说的不要怪罪,但看他脸色,显然无有半分的歉意。
西门庆笑道:“怎敢,巡检司有张巡检在,倒是省却了本官好大心思,张巡检昨夜拿贼,不知可有所得?”
张觉道:“那贼人狡诈,叫俺们恁白辛苦了一夜。”
西门庆道:“不妨事,有张巡检在,想来那贼人不敢再来我东平府闹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堂内再叙?”
张觉看着西门庆,一时有些拿捏不住,难不成他真是个没脾气的软蛋?自己昨日那般的刁难,今日又故意落他面皮,他都不见动怒,还是说有什么算计在等着我,眼珠转了转,猜不透西门庆所想,罢了,我就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
“也好,弟兄们辛苦了一夜,也该休息休息。”
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几十个衙役,就往巡检司内走去,他们看向西门庆时,面色之中,都待了三分的鄙夷之色,不都说西门庆乃是豪杰好汉么?怎么叫张觉这般的摆弄都不见半点的火气,听闻他敢硬抗韩家,怎么见了张觉如同一只小猫儿,堂堂巡检使,怎么被一个副职这般摆布。
日后在这巡检司当中,还是要紧跟着张巡检。
西门庆拉着张觉一同而行,笑呵呵说道:“昨夜张巡检拿贼,不曾拿到,还真是巧了,我有几个弟兄,却捉了几个贼人归案。”
张觉弄不清西门庆所指,问道:“不知官人捉了哪里的贼人。”
“却不知道是哪里的贼人,只说是来咱们东平府贩卖私盐的。”西门庆若无其事的说道。
而张觉闻言,突然变了脸色,猛地看了西门庆一眼,半响道:“那我是应该恭贺官人,这初一上任,就得建功,凭借你与程知府的关系,少不得一番奖赏。”
西门庆哈哈一笑道:“那就借张巡检吉言,不过我一贯是大方的,有这等的好事,怎么能一人独吞?今日特请张巡检与我一同,审问几个私盐贩子。”
“如此就多谢官人了,却不知道那贼人所在何处?”张觉眯着眼,四处打量,明知道不可能藏在这里,可还是忍不住四处观望,昨夜他哪里是去捉拿贼犯,分明就是去做私盐行当,这东平府里的大半私盐,都掌握在他们叔侄二人手中,现在西门庆说拿了几个贩卖私盐的贼人,心中不住嘀咕道,莫非是捉拿了我的人?
“张巡检稍时便知道,不要着急。”西门庆答了一句,给身后的焦挺使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