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掌柜的与那大汉相商,还不曾说了几句,大汉跳将起来:“你这里是酒肆,我虽然只是一人,但也分个先来后到,我坐了这里,凭什么要送他去座,甚么官人的伴当,州府的衙役,要换座头!老爷不换!”
汉子头也不回,只跟酒肆掌柜的声张。≈
史进见了立时起身,说道:“哥哥,叵耐这厮无礼,我去跟他说。”
西门庆忙一把将他拦住,笑道:“左右不过是个醉汉,你何苦跟他计较,待看那店掌柜的跟他说。”
那汉子听见二人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都是官差打扮,手上还都有刀兵,心中有些后悔,不过话既然已经说了出来,就在没收回去的道理,不然传了出去,丢自己好大面皮。
酒肆掌柜的看了眼虎视眈眈的众衙役,面带冷笑的史进,心中苦,哪里敢去招惹他们,何况他刚才眼尖,分明瞧见有几个衙役手里还提着人头,虽然拿东西裹住了,可他瞧得分明。
要这这帮差爷在他店中作起来,如何能遮拦的住,等闲拆了自己的店还是小事,若把自己诬成贼人,待会州府衙门,那才叫有口无处声张,飞来横祸。
“我的爷,就当赏我几分的薄面,周全我的生意,换一处座头又有何妨,了不起,这次我不收你的酒钱便是。”
汉子听了大怒,一拍桌子立身而起,说道:“你这厮,把我当成甚么人,赖你酒钱的破落户么?鸟男女,欺我只是一人。”
酒肆掌柜的还要再求,汉子见了,心道:“遮莫是这厮求我,我就赏他几个面皮,省了一顿酒钱,也不需要招惹那些官差,传扬出去,也不至于折我面皮。”
把手一指酒肆掌柜的说道:“你这鸟男女,不要多说,看你我往日情分,便让你一让,不过你可记了,只这一次,可没有再教老爷再让一次的道理,再有下次,便是赵官家,老爷也鳖鸟不换。高则声,大脖子拳不认得你。”
掌柜的见肯让,心中松了口气,这等的浑人,当真难伺候,若不是招惹不起,谁耐烦叫你来店中吃酒。
掌柜的谢了几句,请西门庆麾下的弟兄看座,这帮官差,刚刚杀完贼寇,满身的戾气。平日他们巡视州县,哪里有这么不开眼的,若依照往日的脾气,先拿了再说,不过现在有西门上官在,他们都往向西门庆,见他不计较,也都不敢多说。只是虎目瞪着大汉,若有西门庆一声令下,便叫这厮尝尝厉害。
玳安看他做派,嘴里不仅多说了一句:“真是醉酒的村汉,兄弟们不要见怪,坐下吃酒。”
众衙役呼啦啦做了一片,而被绑着的的山贼、土匪,全都顿在地上,那大汉这才看清楚这帮官差的厉害,心中砰砰直跳,好险,老爷这次躲了过去,日后说出去,也能吹嘘一番。
他见众人面色不对,也不想在这里多停,听玳安说了他一句,也不还嘴,直愣愣的往店外走去。
过史进身旁时,史进不耐烦他那副大爷模样,伸手拦下说道:“你这汉子好不晓事,既然吃了酒肉,如何不算店钱?你有好大拳头,吓唬他作甚,有本事的,你冲我来。”
汉子一愣,心说要遭,不过口中仍在逞强:“老爷做事,干你甚么事?他的店钱,我自还他,不用你来声张。”他口气顿了一顿,又道:“这天下能叫老爷换座的,也只有三人,今日若不是看店家薄面,不说你等官差,就是赵官家来了,老爷也不皱眉头。”
史进眉毛一挑,说道:“你这鸟人,口气不小,满嘴的老爷长短,我看你手提哨棒,想必也有些本事,我来陪你耍耍,你要是赢了,我自不吭声,你要是输了,就老实交了店钱。”
店家见他们要打,怕砸了自己的小店,慌忙过来相劝,史进道:“不干你事,走远些,我也不在你店中厮打,惹了我哥哥吃酒的性质。”
把手往外一指,冲着那汉子说道:“你可敢比试比试么?”
汉子见躲避不开,又是这年轻汉子一人跟自己比较,心中说道:“看他不过十**的年纪,能有什么本事,待会交手,赢他时留下几分薄面,也好套个交情,省的这帮官差借着人多拿人。”
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要打,老爷我也不怕。”说着提了提手里的哨棒。
史进扯着他就要往外走,西门庆听这汉子的说话,好似在哪里见过一番,不过现在一时想不起来,扯叫停了史进:“先不忙打,我来问你,放才你说,若要让了位置时,天下间只有三人,说来听听,叫我知道是哪里的好汉。”
那汉子扬了扬脖子,颇有些神气的说道:“说出来时,吓你一跳,我让的这三个好汉,那是天下闻名,任谁听了,也要拱手叫声哥哥。”
“哦?愿闻大名。”西门庆笑了,他猛地想起说这话的是谁,不正是《水浒传》一文中,那个在家乡打死人的石将军石勇么?不想在这里遇见这厮。
果不其然,石勇说了,柴进与宋江的名号。
史进也常听他们二人的名号,听他说了三人,便问道:“那还有一人,你说是谁。”
石勇看了史进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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