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相片的边角划破了我的脸,我用手一摸就染上了血迹,但程嘉逸并不在乎,追问我认不认识这个男人。
相片里的男人正趴在一辆车边摆弄着什么,但我真不认识他,便摇了头。
程嘉逸压根不信我的话,捡起拍得最清楚那张怼到我脸上:“别装了,他全招供了。你讨厌我和方玲亲近,用两万块收买了照片上的小区保安,让他在方玲汽车的刹车上动了手脚。下午方玲开车回家,刹车失灵冲撞到隔离带上,若不是安全气囊弹出,她估计连命都没了。”
“你胡说八道,我不认识这男人,更不知道方玲的车长什么样子!”
程嘉逸的双眸像裹挟着万千蓄势待发的利箭,死死的盯着我:“她的车上午就停在院子里,你的谎言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我用我的人格发誓,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整个白天都没出过门。”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锐利的眼神中透着寒光,声音冷冽得如千年寒冰:“这个你怎么解释?”
是一个一分多钟的视频,画面里有个特别像我的人在和照片上的男人在交头接耳,时间显示是上午10点24分。
我觉得一头雾水,隐隐觉得被某人栽赃陷害,心里慌乱起来:“这个女人是很像我,但却不是我,我整个白天都待在家里陪念念……”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打断我的话:“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狡辩,如果不想吃牢饭,就去向方玲道歉!”
“可我真没有……”
他的手加重了力道,疼得我说不出话,倒吸了口冷气的同时,眼泪也滚落下来,打在他的手上。
许是我的眼泪让他有些动容,他的眼里有了不忍的情绪,语气也放缓了些:“方玲说了,只要你道歉,她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回来照顾念念,她一到你就和我去医院。”
一旦道歉,就意味着我认了这飞来横祸的罪名,所以我不可能道歉,但我也想去打听下情况,便默许了。
程嘉逸见我同意后,紧绷着的脸色总算舒缓了些,他去陪念念玩了会儿游戏,我则回屋换了外出服。
保姆匆匆赶来,我叮嘱了她几句,程嘉逸就催促我快点。
一路沉默中到了医院,在病房门口他再次叮嘱我:“别忘了你是来道歉的,注意你的用词和态度。”
说完他打开门,腿上缠着石膏的方玲正笑着玩手机,看到我们后立马把手机丢到一旁,痛呼出声。
程嘉逸立马冲上去:“哪儿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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