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被程嘉逸捏得说不出话,脸越憋越红。
有人劝他松手,但他反而更用力了……
程嘉逸的愤怒显而易见,但我不确定他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这样做以撇清嫌疑。
后来电话响了,是个被隐藏的未知号码,我以为是骚扰号就拒接了,可对方很快又打来。
我犹豫了下,接了起来,一个低沉又透着古怪的声音传入:“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对这个神秘又能力十足的匿名者,有种感激又惧怕的复杂情绪:“很满意,不过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视频?”
“我是谁不重要,能帮到你就好。”
“但我想好好感激你……”
“不用感谢,我只是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理念,才会帮你的。”
“敌人?你的敌人是程嘉逸,还是方玲?”
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声音显得怪异,我基本能确定他用了变声器:“这也不重要,只要我将来需要你帮助时,你能拉我一把就好。”
“但我想现在就报答你,因为不久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了……”
他又笑了起来:“没关系,等机缘到了再说吧。别躲在树下哭了,警察来了,你可以去收我撒下的渔网了。”
我感觉自己被监视了。
我警惕地打量四周,附近有散步的老人、孩子和狗,但不见可疑之人。
我还想问他点什么,可他已经挂了电话,我回拨过去却提醒是空号,请我查证后再拨。
既然匿名者不愿透露名字和显露真身,那我也没必要执著于此,何况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可能是在打闹中有人把花弄倒了,手机上的监控画面显示信号中断。
我立马往庄园跑去,远远的就看到有几辆警车停在门口,程嘉逸被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团团围住。
有人让他三思而后行,别被来路不明的视频弄得失了分寸。
有人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在一众亲友面前闹了笑话不合适,有什么事等过完今天再说。
有人说方玲好歹是他新娘,若是乌龙一场,那会给方玲的身心都造成严重的伤害。
……
另一边,被带到警车上的方玲一直在砸门,说她是被栽赃陷害的,让警察放了她;还说她是残疾人,不该受到这种对待。
警察估计也是第一次经历婚礼现场抓捕新娘的事情,有些为难的看向程嘉逸,问他是先把婚礼办了,还是现在就去警局做笔录。
程嘉逸频繁地整理领结,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烦躁:“先去警局,有人往我邮箱发了视频内容,若内容是真实的,那就走司法程序。”
程嘉逸说完上了另一辆警车,方玲的家属堵在路中央不准他们走,力争方玲是被冤枉的。
后来警察说他们是在妨碍公务,再不让开就会把他们都带去警局,大伙这才散开。
而我对另一位女警表明身份,说我是当事人和受害者家属,然后和女警一起回了局里。
在警局下车后,坐在轮椅上的方玲一看到我就滑着轮椅朝我扑过来,说我毁了她的婚礼和名誉,她要和我同归于尽。
事情当然没能如她所愿,为了解案情,警方进行分开审问。
我把所经历的事和手里的证据都极尽详细的告诉了警方,并指认程嘉逸很可能是共犯。
程嘉逸和方玲在当天就被双双拘留,而我回去等后续消息。
警方的侦办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找到了照顾念念的保姆。保姆起初不承认,在警方查到方玲往他儿子账户汇款一百万的事后,她这才不甘愿的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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