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补了个条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说好,到家后殷勤的下车带路。
进屋换鞋时我打量了鞋柜,只有男士鞋。
做饭前我去洗手间洗脸,也没女士用品。
综合以上两点,我基本能笃定他没女人,至少没带女人来过家里。
我没有他得终生不娶的想法,但若他迅速另娶,那更会显得我们曾有过的孩子于他来说毫无分量,所以他至今单身这个认知还是挺令我愉悦的。
我的心情轻松了些,先用冰箱里仅有的火腿炸了杂酱,用煮了面条,一碗味道还算不错的面很快出锅装盘。
我刚端到桌上,程嘉逸就围了过来,像饿了八辈子的馋鬼似的,夸张的嗅了嗅后说很香。
他以前很少在家里吃饭,但我也知道他嘴巴很挑,保姆做得不和他胃口就会被批。如今这么夸张的表态,显然是有谈好我的成分在里面。
“那你慢吃。”
我说完就要走,程嘉逸拦住我:“你不吃?”
“不饿。”
“让你饿着肚子回去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说我吃不了这么大一碗,你陪我吃点吧。”说着去厨房拿了个碗,想把面条挑出来,可他用不惯筷子,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只想吃完面快点走,便拿过筷子挑了一半到我碗里。
两人面对面吃面,我吃得快而均匀,本想吃完就走的,可看到他弄得桌上、衣服上全是,嘴巴却没能吃上几口的样子,我夺过他的筷子喂他。
边喂边说:“在你适应用左手之前,你还是得找个保姆。”
“保姆能喂我吃饭吗?”
“能的吧,就是得加点钱。”
“那我洗澡穿衣也困难,保姆也能做吗?”
“也能吧,你身材还不错,估计她也乐意饱饱眼福。”
他身子前倾朝我凑上来:“那这份美差不如交给你来做,薪水无上限任你开价,就算要我全部身家都可以。”
我夹起一大筷子面条往他嘴里塞,想惩罚他的胡说八道。可我喂得太猛让他噎得面红脖子粗,吓得我倒了一大杯水给他喝,又帮他拍了半天的背。
他缓过气儿后有些幽怨的看着我:“好美的人,好狠的心,竟然想谋杀亲夫……”
我也确实被我鲁莽的举动吓到了,自知理亏的我已经没了纠正他称呼的心情,有些心虚的说:“谁叫你瞎说的。”
他眨眨眼,特真诚的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那我也认真的拒绝。”他乖乖吃饭的样子突然让我想到了念念,他们有着几乎一样的五官,曾经我也这样喂过他……
这两年来我一直努力回避当年的阴影,因为一旦陷入回忆,我就会变得敏感脆弱。
我鼻翼一酸,搁下碗筷转身钻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借着流水声做掩盖哭了起来。
不一会儿程嘉逸来敲门,语带担心:“苏爻,你还好吗?”
我用水擦了把脸,刚想出去,却感觉下体有暖流滑过。低头一看,是每月拜访一次的亲戚来了。
自流产后,我的出血量变多,腹痛的症状也更为明显。而我今天穿的是白色紧身裤,此时已经晕染了一大片红色,齐腰短衫根本遮盖不住。
这时程嘉逸又敲了门,我想找东西遮挡一下,还没找到他就推门而入。
避之不及,狼狈被他尽收眼底,他很快背过身去:“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买。”
“不用,我马上就走……”
可他已经关门走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我的话。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回来了,从门缝中递给我个袋子,说话还带着大喘气,估计是跑着回来的:“我不知道你平时用哪种,就把小区超市里有的都买了一份。这个点服装店都关门了,我找套我的衣服给你,你将就一下。”
“衣服就不用了,我得走了。”
“你今天本来就流了一身汗,冲个热水澡能舒服些。”
他很快就找了套纯黑色的睡衣给我,裤子黏搭搭的贴在肉上确实很不舒服,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冲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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