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这般说,我只能被动的等着程嘉逸联系我。
时间分秒过去,却犹如分秒如年,我如坐针毡,分秒难等。
等不了就得另外想法子,我想到了程父。
他肯定有陶莹住所的钥匙,若能拿到她的牙刷或是梳子的头发,那同样能做dna鉴定。
我没多做考虑,直接拨出程父的电话,他语气不好的接起:“有事?”
“叔叔,我是苏爻,你有陶莹住房的钥匙吗?”
程父戒备十足,语气恶劣:“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程嘉逸又让你做什么?他都把人藏起来了,还想怎么样!”
“叔叔,我是背着他联系你的。”人的潜力还真是无限的,我虽然心慌意乱,但嘴巴却撒谎如流,“他的情绪很不好,我担心他对陶莹做出极端的事,又从他这里打听不到消息,所以才联系的你,因为他昨天好像去过陶莹家,或许会留下点线索也说不定。”
程父估计是找人找得太着急了,竟没怀疑我的话,说他就在房子里,给了地址让我过去。
半小时后我照着地址找到程父,面色憔悴的他苍老了不少,猩红着眼说:“阿……陶莹怀着孩子,我担心嘉逸会虐待她。”
我已经无法称呼她阿姨了,还是直接叫名字顺口些。
我想说孩子很可能已经没了,但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站在我面前这个行为不检点的男人本是我未来公公,现在却很可能是我生父,我心绪混乱得无法面对他。
“他会有分寸的。”
我敷衍着走进洗手间,两个情侣漱口杯和牙刷并排而放,程父跟在身后,我脑子飞快的编纂着理由:“我想着程嘉逸应该会给她拿生活用品,哪个牙刷是她的?”
“红色是她的,不过我都看过了,她的衣服都还在。”
“我再看看吧。”
他在前带路,我趁他不注意把牙刷和旁边的梳子装进包里,想了想又把程父的蓝色牙刷放了进去。
既然要做,就一起做吧,要死就死得痛快点。
随后我把屋子看了一遍,以没有发现为由要走,程父再三嘱托我再从程嘉逸那里打听,我忍不住问他:“你那么着急找她,就不怕被阿姨知道吗?”
他不正面回答:“她怀着孩子……”
“那你是打算离婚娶她吗?”
他眼神闪烁:“是有这个打算。”
说是有,其实就是在犹豫,在权衡利弊,他在根据形势做出对自己更有利的选择。这虽然是人类特有的通病,但此时放在他身上,却令我厌恶无比。
“这件事,无论你怎么做都是错,你最好坚定想法选择一条路走到底,别最后两方都辜负和伤害了。”
他张开嘴巴似乎又想长篇大论的为自己辩驳,但我没心思作陪,直接扭头就走。
我就近找了家鉴定机构,提供了把陶莹和程父的牙刷,并提供了我的毛发,让他们越快出结果越好。
但鉴定有时间要求,就算加钱也要8小时后才能出结果。
忙完这一切已经到接回回的时间了,把回回带回家才接到程嘉逸的电话:“听秘书说你找过我?”
被未知结果的恐惧支配的我,已经丧失和他虚与委蛇的力气:“刚才有事,但我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他那边很安静,沉默下来后能听到电流的滋滋声,我刚想挂断他又说,“我要去外地出趟差,最近几天不回来了。”
我松了口气儿,我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走了也好,至少我不用费心应付他:“那你注意安全。”
“嗯,回回呢?”
“看电视。”
“我和她说说话。”
我把手机递给回回:“是爸爸……”
说出“爸爸”这两个字时,我的心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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