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来的官是个较真儿的,你十几年的经营不就毁于一旦?”
“哎---,”戚娥叹了口气,“大人啊,这营生都做这么久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建好了模子,上下关节也已经打通。想改变,时间、精力和银子又要花费许多。所以,还是老本行做着顺手些。”
李玉嗤笑一声,“呵,怕是这里头赚的银子更多吧。”
“嘿嘿,世上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总要有人去做吧?再说,大人啊,银子赚得虽多,可是风险不也挺大的嘛。您应该知道进到咱这里的好些孩子,来路都不正当。像羽哥儿这样自愿来的,那是凤『毛』麟角。”
戚娥用余光暗自瞟了眼羽哥儿,又道:“说多了,大人肯定嫌小的啰嗦。反正总之,青楼那些『妓』子之所以麻烦少,那还不都是在咱这里已经调-教得很听话了,才敢往外面送的啊。”
“其实小的最爱的还是,我的这些孩子们都能被大户人家看中买了去,这样他们以后的日子好过,小的也算积了点德,为他们改变了一辈子又穷又苦的命。”
最后戚娥一击掌,“得,大人,小的在这里已经耽搁您良久,不好再啰里啰嗦了。这里隐秘得很,那大人,您尽兴,小的这就告退。”
戚娥出了李玉那屋门,去院子里各处厢房都巡视了一眼,一切都很正常。
戚娥在京城最幽静的一片地儿买了一富户的一座园子,装饰一新后,挂了戚府的牌子。平时关着戚府的大门,其实内里就是做的暗娼和买卖人口的勾当。
她最大的收入来源便是拐卖些长得乖巧的小男孩儿,养个几年,教他们些琴棋书画和优雅的谈吐形姿。待到这些男孩子长到十多岁,便陆续卖给权贵人家做小妾。次一点的,就卖到青楼。
因为从小就养在了戚娥名下,所以,这些男孩儿才会叫戚娥一声“干娘”。
若是客人有特殊需求,便直接叫那些男孩子在戚府接客,也不必等到他们成年。这样的男孩子,因为已经不是童男子,日后进入青楼的可能『性』最大。
戚娥所做之事,比起那些纯粹的暗娼要复杂得多,且也最是赚钱。
顺天府衙门最近总找戚府的茬儿,这事儿搁在戚娥心头好几天了。
李玉自刑部衙门办完了公事出来,戚娥就将她接了过来。此后,戚娥陪着李大人吃吃喝喝,又将那羽哥儿引出来送给李玉。这会儿总算将一直搁在心头的那件事情搞定,出门一看,天都已经大黑了。
这会儿乃是华灯璀璨时刻,若是青楼,该当热闹不已。戚府布置清幽,私密『性』好,所以同为『性』喜渔『色』之人爱来的地方,这里却还安安静静,但其实每间厢房都已经有客人住下了。
巡视完后,戚娥便左拐右拐,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舒展了一下身子,尔后招来心腹询问夜家大小姐的事情是否安排妥当。
李管事禀道:“夜家那位大小姐上次食髓知味儿,才隔了两天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之前闹了一阵,属下机灵,安排了好些美人进屋去。她看得眼花,也就没再闹了。她留下了好几名男孩儿陪她,属下尽皆安排妥当了,此会儿估计她正快活着呢。”
那李管事猥琐的笑了下,“啧啧,她也真是心大,也不怕明日起不了床。”
戚娥也笑,“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她给得起银子,随便她要几个。我还想这样的客人多多益善呢。以后,可多跟京中权贵家的那些年轻小辈们搭上关系。这些人花钱没有数,玩起来不知天高地厚,我们正好浑水『摸』鱼。”
“嘿嘿,干娘说得对。啊,对了,顺天府衙门的事情,跟那位李大人说定了没?”
“怎会搞不定她?”戚娥啐了一口。
“妈的,每年送到她手上的银子起码上千两,而且每次她来玩男人,都没收过她银子。结果,你知道吗?白让她要不说,她竟然还嫌老娘送去的美人不是童子身!”
“那贱人又拿又吃,还嫌弃,我呸!要不是看着她有用,老娘早就找人收拾了她一番。看着她那副贪得无厌的嘴脸就来气!”
李管事倒了杯热茶奉上,“干娘消消气。”
戚娥接过来喝了好大一口,喘了会儿气后,又骂道:“还有,她如今竟然还要老娘给她白养男人,『操』她祖宗!”
“那个羽哥儿,前前后后在他身上,老娘花了两百多两银子了。本以为至少能卖到两千两的价格,哪里知道一分钱没赚到,以后还要往他身上花银子,气死老娘了!”
“咳,干娘,不是有句话说的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吗?你看,顺天府找茬儿这事,不是就要着落在她头上?”手下劝慰道。
“说起这事儿,对了,那个胖女人今日来了没?”
“哎呀,干娘,属下正要向您禀报这事儿呢。”李管事气愤不已,“也不知道是谁,老是往我们大门外挂那块牌子。每次那女人都跟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
“今日下午,一不注意,那牌子又给人挂上去了。结果,她又来闹了一阵,打烂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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