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炎悠悠醒来,她是被冷醒的。
睁开眼睛看了眼头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看来还是被关着呢。
适应了一会儿环境,正要起身坐起,她这才发现自己四肢被缚,正躺在冷硬的地板上。
双手被捆在后背,极其不舒服。她挣扎了几下,粗粝的绳索绑得很紧,磨得她手腕青痛。
她又饿又乏,实在无力挣断绳子,只好节省点力气放弃了。
之前她一直被关在暗黑的地牢里。虽不知外面世界的年月,但饭没有得到一口吃,水也没有喝到过一口,人却仍然还活着,此会儿还有点力气,证明她被人捉住尚未超过三天。否则,以她这身板,该早就饿死渴死了。
之前有人进到地牢来,朝着她的脖子上重重的砍了一手刀。再次醒来后,人就在这里了。
没有人直接结果了她,那她应该还有点用处,『性』命该是暂时能保住。
身子有些冷,脖子也有些酸痛。
她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四下里看了眼,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周围的环境比那阴暗『潮』湿的地牢好。
面前竖有一块精致的折叠式绢素屏风,上面绘着衣衫半解或是玉体横陈的仕女图。
由此看来,她应该还是在戚府里面。正经人家屋里不会有这种情-『色』浓郁的屏风。
外面还有柔和的昏黄灯光透过屏风传进来。
离炎屏息凝听了一会儿,屋中似乎并没有人。很静,死寂得令她有些不寒而栗。
唔,屋子里好像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味道传来,就在屏风外面。她皱着鼻子嗅了一嗅,那味道闻着让她有种脑袋一麻的悚然感觉。
嘴里被死死的塞了一坨布,她没法出声呼救,只好认命的躺在地上暗自叹气。
消失几天了,都还没有人来救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戚府。
她不见了,大变态该是最担心她的人吧。还有黄泉,碧落应该也会担心。
那闷『骚』男人时常查她的勤,若得知她几天晚上都没有回去了,如果再有命回去的话,他怕是又要变着法儿的折磨她了吧。
要是真能活着回去,受他折磨也是一种享受啊。
除却这几个人,应该没有人会担心自己了。
不知道林显会不会担心她,想来不会。
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担心她?
离炎苦笑了一下。
她太妄自尊大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正思岑间,有人来了,离炎立即全神戒备。
有个女人在屋外笑道:“戚干娘,你又有美人要送与本官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话说你这次还真是变大度了,是不是顺天府衙门这两天都没有来了?”
戚娥面容扭曲的苦笑了下,“大人,您别开玩笑了,老婆子我都快要急死了。派人去请了您几次,终于千盼万盼的将您给盼来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戚干娘,你到底搞什么鬼?”
房门被推开。
“大人,您看,就是她。”戚娥小声道。
离炎一愣。
大人?是个当官的?
隔着屏风你们都能看见我?
离炎紧张的听着那脚步声缓缓靠近,忽然,之前说话的那个女人蓦地一声断喝:“混账东西!你怎么不报官?这都死了多久了?你找本官来有什么用?本官既不是大夫,也不是顺天府尹,更不是仵作!”
离炎又一愣。
说的不是她,可是,……屋中有死人?!
离炎瞬间吓得汗『毛』直竖,心中狂跳。
她竟然和着死人在同一个屋子里待了良久!
这到底是哪里?外面那两个人又在干什么?
还有,那个当官的声音有些耳熟,可她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起那人是谁。
李玉气急败坏的就要走。
戚娥急忙跪下去,死死抱住了李玉的双腿,李玉便再也走不得。
戚娥跟着不住哀告道:“大人啊,我们也不知道她死了多久了,总之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们便急急忙忙去找您。大人,这现场的一切,我们是一点儿都不敢『乱』动,就怕毁了痕迹。”
“大人,您在刑部做事,这到底是杀人现场,还是她咎由自取,您的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穿。所以,我们一直将这里保护得很好,就等着您来证明我们的清白啊。”
“客人在我们这里玩乐,突然出了事。本来是她自己的原因,可是她的家人却肯定不会这么认为的。小人现在是六神无主,所以请大人过来,也是想您能帮忙出个主意啊。”
李玉一脚甩开戚娥,怒道:“哼!你想害死我?”她将床上的情况再次看了一眼,续道:“这是那女人自作自受,你为何不直接报官?你们报官,顺天府衙门自有仵作检验,赖不到你们的头上的。”
戚娥立即哭诉道:“大人,这要是个平常女子倒也罢了。可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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