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坐好,然后伸出胳膊,让华生为她号脉。
“小华佗的声名,老婆子早有耳闻。据闻,华大夫诊金千两,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原来你闻见的不是人家的医术,而是八卦。
离炎暗自呵呵了两声。
华生也呵呵笑了两声,“回尚书大人,只因在下想一心一意的跟在大将军身边,在军营里行医救命,故而出此下策。再说,世人皆道我华生沽名钓誉,那在下索『性』就做个这样的人吧。”
姜凤竹哂笑一声,“既是华佗的后人,无论如何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华神医你过谦了。可惜啊,你以后只在林大将军麾下效劳,像我等也就靠沾沾大将军的光,才能让神医你为老身『摸』上一脉。”
姜凤竹将华生的华发看了眼,又啧啧叹道:“难不成是为了那件事情,所以才令神医你自暴自弃,从此以后甘愿屈居军中的?”
这老太婆怎么回事?这么能唠叨,哪里像个病人了?
华生好脾气的回道:“能为离国百姓心中的英雄们效力,乃是华生的荣幸和骄傲。”
姜凤竹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生死有命,大家都知道当年那个人早已是病入膏肓。华神医虽有起死回生的名声在外,可终究不是神仙。再说,华神医已经为救那人急得一夜白头,你已经尽力,又何苦这么耿耿于怀呢?你瞧你,四十不到的年纪,竟是须发皆白了,啧啧啧。”
华生还不到四十岁?!
离炎震惊不已。
难怪他下马的时候动作那么敏捷。
唔,说他老不休,还是抬举他了。
只是这个姜尚书今日喋喋不休的揪着华生揭他往日的伤疤,真是很令人讨厌啊。
华生面『色』不改的笑了一笑,专心把脉,再没有答话。
离炎将那老太婆又仔细看了眼,她对她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是尚书大人,那自己不可能在金銮殿上没有见过她啊?
不过,也可能是她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关注过这种老太婆。
离炎就是这样的人,只有两类人能让她深深的记住人家的面貌。
一类是跟她有过节的,总是想在大殿之上揪着她,努力想给她找麻烦的那类官员;一类是异『性』,男人在金銮殿上有两个,一个是颜烟,一个便是林显。离炎非常想看这两个男人在一大群女人堆里是如何表现的,奈何这两人在朝堂上都是惜字如金。
于是,上朝的日子里,除找她麻烦的人外,其余时候,她都津津有味的去打望颜烟和林显是如何扮演真空透明的去了。
如果说,这位刑部尚书一直在朝中,而她又没有发过言的话,那这人还真是挺可怕的。因为她毫无表情,不亮招,那你就根本无法知道她这个人『性』情如何,她又是敌还是友?
这边厢,华生已经为姜凤竹号完脉,并称尚书大人并无大碍,将养一两天就会好了。林显与姜凤竹听了这话,自是你来我往的一番道贺和称谢之类的言辞。
完事后,林显将目光转向侍立一旁的离炎,对姜凤竹道:“小离很喜欢姜尚书写的那篇《离赋》,初时读之便爱不释手。她为了深深的记住那篇文章,硬是三个时辰内就抄写了三十遍。”
离炎再次一惊,原来那篇文章是这老巫婆写的!
跟着她心中腹诽道,明明就是你强迫我抄的!
还有,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嫌我笨啊?
似是心有灵犀,林显对上了离炎怨嗔的目光。
离炎神『色』一哂,立即笑嘻嘻的对那尚书大人说道:“是啊是啊,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尚书大人文采斐然,晚辈就算夜以继日,再学上二十年、三十年,怕也是追赶不上啊。古人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晚辈如今便是这样的心情。”
姜凤竹笑出满脸褶子,她眯着眼睛,中气十足道:“大皇女过誉了。我老太婆不过就是平时喜欢舞文弄墨而已。只是,我年轻时在做学问方面确实是下了一番苦心的,自然那篇文章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写得出来!”
“大皇女年轻有为,谦虚好学,这点很值得赞扬。你我以后共事,那便是同僚了。只是老身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啊总赶不上趟,以后怕还是要请大皇女多多指教才是。”
啥叫“总赶不上趟啊”?你若有心提携小辈,就不会对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向我指教之类的场面话了。
“岂敢,岂敢?”离炎急忙应道。
她咬着舌头,文绉绉的说:“尚书大人这么说,真是折煞晚辈也。尚书大人乃……”
“哪里是折煞?大皇女在朝中干的几件事件,真是令人吃惊呢。特别是李玉那事情出来后,嘿,真是打我们刑部的脸啊。”姜凤竹打断了离炎的话,脸上似笑非笑。
见状,离炎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令这位尚书大人不满意了。那以后,她在刑部多半举步维艰。
离炎嘿嘿傻笑两声,嘀咕道:“自作孽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