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让咱们这位谢大人与朝中任何大臣有联系。意思是,尽量让她待在自家宅子里。”
李姣终于不耐烦,“你们刑部没人了吗?”
“有啊,但是……哎,跟侍郎大人你老实交代吧,这还真是咱们那姜尚书的意思,说是大鬼得要王爷才能镇得住啊。所以,她才去求助清王呢。”
“好在,清王真是个热心肠。要说你们兵部最近也够『乱』的,一直在清理整顿,如今又要『操』练兵马。王爷她还能抽空关心我们刑部对王珺王太尉那案子的进展。啊,王爷为政务鞠躬尽瘁,不愧是本朝最勤勉、最深得人心的王爷啊。”
“依下官之见,下任太女人选,定然非她莫属!”
“呵呵,清王能挑中侍郎大人你来协助我们刑部审理案子,也定然是觉得大人你颇有能耐啊,王爷信任你啊。日后,大人若是飞黄腾达了,下官我定要去贵府讨杯水酒喝。”
李姣被胡晓珊这一番话说得心思微动,便不再对她的行为说三道四,只指挥着手下将谢玖的马车往回城的方向带。
谢玖眼看逃离京城的计划已然失败,她颓废的瘫坐在马车上连连叹气。过了一会儿,她却又唾了一口,大声骂道:“姜凤竹你这个老东西,你也定然没有好下场的!”
胡晓珊听到这话,她看了眼骑在队伍最前头的李姣,便缓了一缓自己那马的行进速度,然后慢慢策马与谢玖那辆马车并辔而行。
她歪着身子靠过去,对谢玖意味深长道:“也?谢大人这么笃定自己这一趟回去没有好下场吗?唔,姜尚书为何也会没有好下场呢?难道她也卷进了太尉大人的案子了?谢大人手中有证据啊?”
谢玖哼了一声,脸撇向另一边,没有理会她。
胡晓珊不甚在意的笑了一笑。
“要是谢大人能坦白交代,说不定日后案子审理出来,大人你只判个杖责二十三十,那多好啊。哦,对了,谢大人其实比尚书大人她要惨多了。你的女儿早早死了,独留下一个孙女这么根独苗,你定然想她能平安长大吧?谢家数代单传,只那个娃娃一棵苗子了,哎,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啊。”
谢玖转过去的脸异常扭曲了下。于是,她那本就满是褶皱鹤皮的脸因这动作,便显得更加狰狞难看。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谢玖深吸口气,平静的问道:“胡晓珊,你是回来报仇的吧?”
“报仇?呵呵,不是。”胡晓珊说得一本正经,“我只是刑部的一名官员,我只按大离律法办事而已。我们胡家的祖训,用律法严惩坏人。”
“坏人?”谢玖似乎已经望到了自己的前路布满了荆棘,听了胡晓珊那话,顿时桀桀大笑,“何谓坏人?何谓好人?这世上的人,不都是只为自己的吗?谁个没有私心?!”
“成王败寇而已!难道效忠皇帝的人就叫做好人?我们当年不是恰恰遵循皇帝的意愿办事?那就是效忠皇帝!胡晓珊,你用好人坏人来衡量他人,谁给你的权利?谁认可了你的标准?没有!”
“老生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实告诉你,你们胡家会有今天,只是运气不好。当年要是我们败了,哼,说不定我女儿也定然跟你一样,今日就换做是她对你们胡家冠冕堂皇说这话了!”
胡晓珊静静的听她发泄完,点了点头,回道:“大人说的是。祖母和母亲当年确实迂腐了些,也没说你们那种方式不叫做尽忠。都尽忠皇帝呢,可是有些人夹带了私心。还有,人还要有良心啊。”
“谢大人当年要是好好的什么也不干,只作壁上观就好了,我们家也不至于这么惨。可是你呢,偏要去跟那几个学落井下石,这就是大人你的不是了。”
听了这话,谢玖怔了好一会儿,“看来,你真是掌握了我确凿的证据了。原本,你家的事情,我真没想到会是那个结果的。”
她掩面而泣,哀哀道:“到时候能放过孩子吗?”
胡晓珊似笑非笑的说:“大人,你怎么这么悲观啊?不过就是请你回去协助调查王珺的军饷贪墨案而已啊,搞得你要跟家人生离死别了样。我家以前的事情,就是随便跟你聊一聊而已。毕竟,我少年时,还曾叫过你一声,姨。”
“你少寻老生开心了!”
谢玖转过头来,胀红了脸,目眦欲裂道:“我一个正二品官员,你们就能说放就放了,我连皇上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胡晓珊,你是铁了心的要整我了,是不是?”
“你说,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朝中大臣竟能随意更换安『插』,想谁上去就谁上去,那手真是可以只手遮天了!是清王吧?”
谢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清王她别得意得太早!皇上正当春秋鼎盛,她还要干一番大事业,那几个王爷乖乖等着吧。等到她们连孙子都有了,估计就有望坐上那个位置了!现在就想这些,还为时太早!”
“呵呵,谢大人,我们只谈案子,不说其他。我还是那句话,胡家向来用律法惩治人。哦,其实,想要提醒谢大人一句,……”
胡晓珊凑近谢玖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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