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树林越来越稀,直至一片光秃秃的嶙峋怪石的冻原。
一座数十丈的八角楼伫立魏然,藕生递过腰牌,与两边守卫一过目,放行进去!
楼内中央竖着一只精致的铜鼎,亦是八角分立,角端伫有金龙吞丹,鳞次栉比,栩栩如生。
藕生悄悄一瞥,庐内并未生火,灰祭气沉沉,看来早就不练丹药。
四周墙壁空空如也,啥也没有,藕生挨着墙壁,轻轻扣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只好老老实实佯装打扫。
扫了一圈后,藕生步入后室,却见一鹤发童颜者正在研磨些草药。
且看从他嘴里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藕生拿着笤帚一步步走近,却闻老者在唉声叹息,自言自语着什么。
藕生走近,温和道:“老爷爷,这里需要打扫吗?”
老者讥笑一声,摆手道:“扫干净又有什么用?志不在此,浪费了如此好的东西”
藕生觉得他话中有话,遂捺下扫帚,笑道:“老爷爷为何如此悲秋,是一个人有些闷吗?”
老者抬眼一观眼前的人,咋看一张阴阳脸儿,但若除去那块。∏块。。~汁?烟灰?
老者笑眯眯,摸着光滑的下巴,笑道:“是啊,一个人久居于此,实在是内心苦闷,不如你坐下来陪我叨唠一番,说不定就能开解一二。”
藕生正有此意,忸怩一下,也就勉为其难的坐了下来。
老者丢下手中的活儿,斟起茶水道:“为何卖身清水山庄呢,如此大好年华,却要做奴做婢,受人差遣。”
藕生随即拿出那套道了几遍的说辞:“我自小与奶奶相依为命,可不幸的是,她老人家去了,我从娘胎里就是如此涅也没处套口饭吃,幸得夫人不弃,才进了来。”说罢垂下头来。
老者眸子微微一垂,便知她道的全是假话,脸上的黑记并不是胎毒,编出这一大套谎言,而且说的如此自然顺溜,想必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这张脸儿当个“银来金涌”的花魁都绰绰有余,还想着卖身讨饭?!
老者见她气息十足的平稳,想必内力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样一综合,看来又是一个贼人,一个另辟蹊径的贼人!
“你在谁的身边伺候呢?”
“大公子处!”
老者有了数儿,宽言道:“大公子虽有些冷,不过心肠还是十分好的,你在他底下做事也轻松些!”
藕生点了点头,想了片刻道:“老爷爷,我见着庐子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了,怎么炼制解毒丹不需要炉子吗?”
老子看在眼里,心里却暗自佩服眼前的人,说谎技术不错,表情甚为自然,一句话便将自己往里面引,若不是一眼识破了她的伪装,自己还说不定才能发现她的猫腻。
老者顺其意道:“谁说炼制解毒丹不需炉子的,有些草药必须经过庐火精粹方能施展其药性,你见那炉子落灰,这是正常的,谁让大公子天性懒散一年只炼一次!”
藕生笑了笑道:“大公子是清水山庄的继承人,你如此说他,不怕我嚼舌根去?”
老者笑了笑,饮了杯茶水道:“天性懒散是他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胡乱编排他~”
“他自己?”
“可不是。。※以啊我时尘息着,这么鼎盛的家业落在一个懒散家伙身上,会是怎样一个光景。”
藕生开解道:“清水山庄家大业大,公子无心此事,但未必后代不能将其发扬光大,这样的基础够吃几辈子的老本了!”
老者哈哈大笑,这个女子倒是十分的激灵,早就将清水山庄估摸透了!
他忍不住怀疑对方不是来盗“大千手混沌珠”的,而是来勾搭林熙,想成为这里女主人的!
如果是这样,她只捞个侧室当当,正室,无论如何都是留给毒门沈蝶焰的!
对于这场隐秘的婚事,老者颇为不赞同,奈何清水山庄这个百年解毒世家,沿袭至林幽这一辈,已开始走下坡路,林幽青年时倒是规中规矩可是当他爹林愈成死后,他继承家业便开始胡乱了,好酒好女人,只要家中长的俊俏的女子皆免不了他的毒手,!
真是太不像话!
好在林熙并不似他爹一般混账,对女色没多少贪欲,但就不喜解毒练丹,相反倒是向往江湖,一人一马一逍遥,奈何这个想法早就被林氏扼杀在摇篮之中,只要林熙踏入江湖一天,她就绝食一天,且真真是不掺水的绝食!
一次,林熙仗剑出走七天,期间林氏真就绝食七天,只用些清水续命。
林熙接到加急件,不敢相信自己的娘如此狠,便返回一看,一见面,堂堂九尺男儿瞬时泪流满面,眼前生他育他的娘亲,形容枯槁,一副濒死之态,连着说话抬首的力气也没有了!
自此以后,林熙老老实实呆在家,虽不喜解毒练丹,倒也图个安稳。
但为何他老子同意与毒门联姻,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指望林熙光大门楣是没机会了,二公子林愿更是个跋扈鲁莽的主,小小年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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