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寒梅吐香蕊,雨打青蕉滴甘露。
高老太爷的院子里,这份清洌,这份清香,这份甘甜,全部在这若有若无的细雨之中潜入人的心肺,五脏六腑也处处透露着清爽的感觉。
院子里一个和尚跟一个官员正在交谈,仿佛相谈甚欢,乍眼一看,粗心人还以为是多年不见的好基友呢?
当然走近了,你就发现错了,绝对是大错特错,因为两人的年纪相差悬殊,说是一个老子一个儿子还差不多,然而,忘年交不可以吗,也许真的是基友也说不定哦,毕竟,这两人亲密得会让人产生误解,而且还是一个小鲜肉的光头,气质超然,让人不联想篇篇都不行啊。
钱权帮法空搞定了一个官职,又为还没入门的朱八弄了一份肥差。
这也难怪何头为之深深地一叹——可怜天下师父心,有谁知道钱权为这谋划了多久呢?
这一点,这个光禄大夫可是误会钱权了,趋利是人的本能,钱权挖空心思为徒弟们谋福利完全是因缘起灭,有机会了自然顺势地想要去抓住,他也不可能还在化安寺做苦役之时就会谋划到今天这一出,离开化安寺也就几天的事情,能谋划多久呢。
钱权很想说,贫僧可是一个很阳光的少年,不是你这当官的想象的那样。
左右思量了一下,正所谓善者不辩,辩者不善,还是不说罢了,不然又要解释什么是阳光少年,怪麻烦的。
两人又嘻嘻哈哈地说了一阵,然后各自带着满意地笑容离开了。
何头去了花厅,他属于这个圈子×于钱权,他从来没想过要刻意去哪儿,算是随遇而安吧』而,实话实说,究其原因,他是一个重生者,现在根本就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圈子,他的内心现在是孤独的,尽管有时看起来很是搞怪,表面总是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但是,这完全只是一种掩饰,一种孤独无助的掩饰,虽然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觉得是这样一回事。
装作欣赏这后院的无边景色,看那寒梅吐香,听那雨打芭蕉,当姓何的光禄大夫消失在曲廊转角处的时候,钱权又只得百无聊赖地躲回了后堂。
何头走进花厅的时候,见到一大帮官员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
正确地表达应该是——大家更关心这次他跟国僧会见的结果〔许说会见还不够确切,那么改成谈判好了。
有人问:“事情怎么样?”
何头说很好。
又有人问:“法师如何?”
何头答很好。
还有人再次不甘心地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何头轻松地一笑:“我们继续喝酒。”
一大帮子官员大都也是跟着呵呵一笑,大家都放下心来,于是又在花厅之中吆五喝六地干了起来。
钱权回到了后堂,奇怪的是,法空也回来了,还是乘着毛毛细雨回来的。
法空懊丧着脸,双手向钱权一摊,说:“法空,法空,两手空空,回来了。”
面对这样一个实诚的徒弟,钱权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刚好我有一样好东西想送给你。”
法空低低地说:“师父,徒儿没有捉住那高家女婿——好没心情呢?”
钱权从怀中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样物什抛给了法空,法空单手将其接住了。
“师父,这是什么东东?”法空问道。
“能让你开心的东东。”钱权回答道:“仔细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个印章。”法空把印章放在手心颠来倒去地看,“弼——马——温——印,弼马温是什么意思啊?师父。”
钱权说:“没什么意思,弼马温就是一个马官——是养马的官,不是骑马的官。”
法空哦了一声,说这个原来是个官印,我知道了。
“师父从哪里捡到了这个,那个弼马温肯定急死了。”
钱权说:“丢了官印肯定急,因为丢官印这是会掉脑袋的事。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这印不是为师捡来的。”
法空一听忽作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了,师父跟徒儿一样,有三只手的毛病。”
钱权佯怒道:“你这泼猴,该打!”
“为师为你谋了这么个官职,以后我们每个月都有钱进帐了……”钱权搓着手,感觉心中有些热气,很能安人心神。
法空泪眼汪汪地问:“师父是不是要赶法空去养马了,师父不喜欢法空了,唔唔……”
钱权生气道:“为师以为有了这个东东你会开心起来的,想不到……”
“徒儿舍不得离开师父……”法空说道。
钱权说:“谁说要你离开为师了,谁说要你自己去养马的?你个脑袋啊,平时猴精猴精的,今天怎么犯糊涂了。”
法空说:“师父的意思是说——我们雇人低工钱养马,然后从每个月的例钱中克扣雇工的例钱,我们赚差价?”
钱权一拍额头:“我的徒儿啊,我的个神啊,师父听着也就醉了,为师像是那种压榨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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