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寒风依然故我,五个老家伙的心如同这寒风一样,一出大门,温度骤然下跌。
“都是那该死的兔崽子!”
多密捂了捂左脸,仿佛那一耳光打下去,现在都还在痛一样!他低声恨恨地咒骂道。
额波几人这个时候关切地问:“多密大师,那小子真的打了一记耳光吗?”
情况发生的太意外,四个人只注意到了多密举起枯手要打那个丑小子,却从来没有想到挨打的却是那个准备打人的人。
那一声“啪”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多密大师占上风了……
多密低着头不答,很显然他老人家还不能做到事实求是,承认自己被打了,那面子还真的是不要了。
虽然有一些老人在许多场合之下是不在乎这个脸面的,但是多密做不到,所以他保持着沉默,这是他的权利。
其它四个老人见问不出什么,想想也许被打的就是多密了,不然他那么愤怒干嘛呢?
“这一仗是我们败了。”额波低垂着头,丧气地说道,“想不到大汗如此维护这个臭小子。”
“是啊,是啊,真没想到呢?”多罗大师附和道:“其实我们刚进去的时候就能想到这一点,那小子跟皇族的关系不一般呃。”
“哎呀,关键还是我们被这个小子的外表给骗了,本以为是个年龄都分不清的傻小子呢?”可罗不失时机地点出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成年的捉鹰,想不到有一天会被鹰给啄了一下眼。”
“是啊,是啊,要是明天让那小子走个****运,让他做了大国僧我们的脸面往哪里搁呢?”额波已经开始的了,他顶了顶扎玻的肩,说:“大法师,你说句话啊!”
扎才昏花的老眼,那浑浊的眼珠中现示出诡异般的深遂。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输的,贫僧有办法对付那个丑小子。”扎驳道,“走,走,到我那里去说。”
众人点头,于是大家并未分散,而是转头去了扎玻的住处。
小沙弥为众位倒了茶,扎豺他一使眼色,他也就走出去了。
众位落定之后,又迫不及待地说起正事来了。
额波看了一眼多密后,对着扎驳:“不知大师有何高招?”
可罗附和道:“是啊,有什么高招尽管说出来,也让我们乐呵乐呵。”
扎蚕着长的声调,说:“高招谈不上,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各位的决心如何?”
多密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大声地吼道:“扎玻大师无须再试我们的心了,只要能够不让这个兔崽子有机会竞争这个大国僧之职,我——我们都听你的。”
其余三人没有出声,表示没有意见,确实办什么大事都要有一个人带头才好。
扎驳:“既然是这样,那么贫僧就如实说了,你们也看到了,这个臭小子是在仗着大汗对他的维护才这样的无所顾忌,不尊贤达,不敬老人,想要扳倒他,唯有从大汗身上入手。”
“从大汗身上入手?”额波疑惑道,“看这个样子,大汗是铁了心要让这臭小子入此局了,说不定大汗早有决定,想让他成为大国僧也不一定。”
诺顿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他双手猛地一拍大腿道:“这个可不行,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爬到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头上来拉屎拉尿,孰可忍,士可忍,僧不可忍!”
可罗点点头附和:“对,一定要让大汗改变心意。”
多密接口说:“若是大汗不肯改变主意,贫僧跟那臭小子拚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也绝不受人之下,仰一个小孩子的鼻息吗?我呸!”
扎玻看了看多密一眼,脸上微显出一瞬间的嘲笑,本来都已经成八字线的眯缝眼合得更加地紧密了。
“要大汗改变心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贫僧刚才问各位的决心如何?”扎昌腾腾地说道。
众人问:“依大师的看法,有决心怎么样,没有决心又会怎么样呢?”
扎玻回答道:“没有决心,各位请就此回去,我们不再议此事,就让那臭小子顺顺利利地做大国僧吧!”
“而且,额波大师刚才分析的没错,看形势,大汗十有八九会让这臭小子坐实这大国僧的位置。到时,各位失面子是小,只怕今晚我们跟这小子已经势成水火,让他做了大国僧,得了势,嘿嘿,我们五个老家伙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罗!”
额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扎玻的看法。
诺顿说:“如此说来,我们五个还真是勤了一条绳上的犸蚱了,看来是没有退路了。”
多密将眼瞪圆了,大声说:“退,如何退,我们退,那别人不就更进一步了吗?拚死都要跟这小子抵着,我们不痛快,他也不得安生。”
于是四人一齐表态道:“进,我们只有前进,扎玻大师你就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扎驳:“一个字——谏,我们一个接一个地向大汗进谏,这个臭小子无德无能,年纪尚轻,经验不足,资历不够,不足担此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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