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冷冷的眼神吓了她一跳。
这已经是一个老男人了,一副干瘪桔子皮的老脸,再怎么冷也扮不出有年轻人那种酷酷的感觉出来了。
扎玻大师撇过脸去,然后没有正眼看上女人一眼。
女人在心中一阵没来由地害怕之后,紧紧地抓住老和尚的袍袖,纤细的十指几乎要陷进男人的肉里面去。
“告诉我,孩子在哪?我们的宝宝在哪?”女人恳求道。
老和尚用另一只袍袖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他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手上用力一甩,竟然没有挣脱掉。
女人还是死死地抓住了他没有放手。
“告诉我,孩子在哪?我们的宝宝在哪?”女人带着哭腔喊道。
老和尚还是没有回答,他又试着挣扎了一下,显然,女人抓得更加紧了。
“告诉我——孩子在哪?我们的宝宝——在哪?”女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许是激动过度的原因,也许是刚才发烧昏迷过去后还有并发症之类的,反正听起来女人的声音有些发抖,又有些高亢,声线都带着嘶哑了。
女人分明在大喊大叫,然后又是别人说的那种又没有卵用的情况,她的声带坏了,烧坏了,受凉,的,焦急,特别是在这种还没有坐满月子的情况之下,身子虚弱,吹阵风都能落下终身的毛病,再加上内火如焚,很容易发生大问题。
以致于现在,女人歇斯底里地叫着还我的孩子来,还我的孩子来,女人真的喊破了喉咙,可是真的没什么卵用。
老和尚回过头,轻蔑地看了看这个女弟子,女人的嘴一张一合的,可是就是发不出声音来,喉咙真的破了。
”孩子,死了,埋了。“扎玻大师淡淡地声音像是从地底三尺深的地方冒出来,听在女人的耳朵中一字一个惊雷。
”什么,什么,老秃驴,是你害死了我们孩子,是也不是,你这畜牲,你还我的孩子来!“女人发疯了,像一头狂暴的小野猫一样纠缠住作势离开的老和尚。
扎玻从女人的哑声中感受到了她的愤怒,他再也没有耐心去琢磨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也没有要争辩的意思,孩子是病死的还是被某人害死的,他并没有给女人一个答复。
一个生病的女人即使使尽全身的力气又怎么能够拖住他呢?老和尚只是轻蔑地一笑,不知道这笑声里面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
女人终究是弱小点,尽管很多时候她们被人称之为母老虎一般厉害,又或者有河东狮吼一样的威力,但是,终究力气小了一点了,否则,不然,你以为呢?
”真是疯了!“扎玻大师发出了他的第二句话,顺手给女人甩了一个耳光,虚弱地女人摔倒了,”什么样情况比得上前程要紧。“
老男人冷冷地抛下这句话,然后扭头就走。
女人倒在地上,可是双手还死死地抓住老和尚的袖袍不放,”还我的孩子来,你还我的孩子来。“
老和尚挪不动步,回过头,满脸戾气,伸腿朝着女人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女人吃痛,手一放松,老和尚恨恨地走出了禅房。
女人俯着地上,痛哭失声,”还我的宝宝来!“
弟子们早已都听到动静,大家都在门外偷听,没有人想要进去,谁也不想被师父看见自己在听墙根。
扎玻大师冷不防地从里面出来,把众位弟子吓得一大跳。
扎玻大师冷冷地吩咐道,”女人疯了,将她赶出庙去!“
寒风中,寒雨里,两个年轻的沙弥将一个女子架出了庙门,然后庙门一关,女人的小拳头再也砸不开了。
风雨交加的寺庙台阶上,没有一个香客的人影,有的,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在雨中哭泣着......
女人一旦铁了心,五指能化钢铁柔。
男人一旦铁了心,冰冷得就是一块钢铁。
扎玻大师决定已下,他的心就是一块钢铁,张巧巧压根儿也没有想用五指去化解他。
对她来说,这个老男人就是一个梦,现在就是一个恶梦。
而对老和尚来说,这个女人疯了,确实是疯了。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说起寺庙,说起南朝,取北周而代之的杨坚更加笃信佛教,在隋文帝杨坚的手上,建立的寺庙何止四百八,他老人家建军起来的寺庙足有五千多座,堪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大国如此,草原汗国自然也是跟风而上,大夏的大汗竟然将佛教定为他们的国教,国僧的待遇犹如国师一般无二,高高在上,天上若能掉下个国僧的指标下来,砸破脑袋也要挤一挤啊。
同张巧巧一样,当张须陀在荥阳的农舍中养伤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江都发生了兵变,杨广带在身边的一家皇子皇孙们都被宇文化及给杀了,当然,同时遇难的还有一大批老臣,这些老臣生前都跟已死的左卫大将军宇文述之间的关系不怎么对付。
一年来,人们都相信张须陀已经阵亡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