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来管,先管你自己吧!”陈月华柳眉一竖,对着凌风秀气的鼻翼里哼哧一声。&l;/br&g;
凌风还要说什么,叶紫涵已经话头抢在了他前面,此刻是在战场之上,根本容不得半刻迟疑,明了了这个陈月华不过是来捣乱的之后,话语里也不再存有半分客气,说话的语气立刻便加重起来:“月华姑娘可以嫁给任何人,但就是不能嫁给惇叔!”&l;/br&g;
陈月华大惑不解:“为什么?我就是要嫁他!要你个什么无知公主来管?”&l;/br&g;
叶紫涵并不生气,只在马背之上轻声淡笑:“你若是嫁了他,我岂不是要唤你做叔母?我叶紫涵平生从不做这样赔本的买卖!”&l;/br&g;
“多管闲事!”陈月华说着,不由怒气横生,刷地一声,便反手从腰间亮出一条长鞭来,银亮耀眼,灼人双目,虽是此刻大雨不歇,倒衬得她更加夺目耀眼了&l;/br&g;
“要打架吗?”叶紫涵也将青釭剑拿在手中,她对阵当世名将都未曾有过一丝胆怯之意,何曾会惧怕眼前所谓的水镜先生司马徽的门徒?&l;/br&g;
“不错!”陈月华猛一甩银鞭,铮然作响,飒飒有声,鞭影过处,仿若漫天雨幕都被她的气势生生隔开了一般。&l;/br&g;
“哼!花哨功夫!”叶紫涵并不看她,挥剑策马出击,长剑在手,寒光泛泛,叱咤而来。&l;/br&g;
“刺啦”两件兵器相交,立时便迸发出耀眼火花,两团人影战在一处,围观将士只听到兵器作响之声卓然不绝,又是看得一呆。&l;/br&g;
大雨如注,厮杀依旧,叶紫涵不觉竟然与这个陈月华酣战了十几回合,自己不由暗暗心惊,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随便冒出来的一个女子都可以与她战成平手,是她自己功夫退步了,还是短短数年间高手更多了?&l;/br&g;
也许,从选择做这个位子的时候,就注定自己不能再纯粹的追逐武艺的巅峰了,虽然,这也不是她的喜好。&l;/br&g;
“啪”一分神间,慑人银鞭倏然打在叶紫涵心口,幸得有护心镜在,才躲过这致命一击,不过骇然的是胸口的护心镜已经被这一击给打碎了,叶紫涵只觉得仿佛心口瞬间碾过一块万斤巨石一般,直教人难以喘过气来。&l;/br&g;
任是如此,叶紫涵还是吃着力抵住这狂暴力量,稳稳立在当地不退一步,目光沉静自若,冷冷扫向眼前陈月华,骇异于这个看似单薄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实力,门生尚且如此,司马徽本人又当是如何的利害?&l;/br&g;
看着屹立不退的叶紫涵,陈月华也是诧异不已,她收住攻势,回身站好,满眼惊异*地问道:“果然有点底子,能接得下我这全力一击!”&l;/br&g;
叶紫涵露出无谓的笑:“所以说你的功夫并不到家,还要练个几年再出来显摆!”&l;/br&g;
凌风本来还是很担心叶紫涵抵不过他的师姐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陈月华的实力,如果她也像叶紫涵一样把心思放在逐鹿天下上,一定会是叶紫涵的一名劲敌,可惜他这个师姐只是一门心思想找个配得上她的大英雄做夫君,所以才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游历天下。&l;/br&g;
忽然,东面传来阵阵隐隐约约的喊杀之声,在场众人都是心头一惊,现在这里势成胶着,任何一支人马的到来都会打破现有的平衡,当真如此的话,要么是叶紫涵败退,要么是夏侯惇受缚,结果都不是在场的人想看到的。&l;/br&g;
当然,陈月华除外。&l;/br&g;
叶紫涵刚要命人去探查东面是何人兵马,早有一骑传令飞马前来:“启禀主公,是高顺将军的陷阵营!”言语之间,满是兴奋的语气。&l;/br&g;
“好!”叶紫涵心头一喜,立即对部下下令,今天要把敌人全部活捉。&l;/br&g;
夏侯惇心头一沉,果然命运的天平没有偏向他这一边。&l;/br&g;
陈月华看到夏侯惇愁眉不展,好奇地问道:“将军愁什么?”&l;/br&g;
夏侯惇黯然自语道:“我来时带了五千百战精兵,现在死的死,伤到伤,俘虏的俘虏,余下的不足半数,我夏侯惇纵横沙场数年,未尝有如此惨败,我深负孟德所托,无颜再去见他了!”&l;/br&g;
直到现在,陈月华才彻底看清夏侯惇的脸,不由花容变色:“你的眼睛!”&l;/br&g;
夏侯惇苦笑:“能保住一命就算不错了,没了眼睛又算什么?”&l;/br&g;
陈月华当即就跌坐到地上去了:“谁做的,谁做的,我要替你报仇!”&l;/br&g;
“我做的!”忽然一声长啸倏然而来,漫天雨幕隔不断人马攒动的嘈杂声响,陈月华抬头看时,只见一将正策马持刀到了近前不远处,冷声而对着她喝道,“你是什么人?”&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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