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文若有个不情之请!”&l;/br&g;
望着身边面色阴冷异常的曹操,荀彧小心地问出一句话。&l;/br&g;
“你要替奉孝求情是吗?”&l;/br&g;
曹操的话里透着寒,透着冷,透着杀机。&l;/br&g;
荀彧转到曹操面前,毫不讳言自己的用意:“他从小就活得很苦,出身寒门,体弱多病,连父母都打算放弃抚养的人,家族之中他是独苗,但今日若是要了他的性命,只怕颍川郭家从此就断绝无后了!”&l;/br&g;
曹操冷笑,不为所动:“留此祸根何异养虎遗患?文若你要再说,便当你与他同罪了!”&l;/br&g;
荀彧知道再劝下去无益,只好不再说话。&l;/br&g;
二人走到大牢外,却听里面骚动不小,曹操寻了一人来问,那人神色慌张道:“满宠大人正在对诸位被关进来到大人用刑,郭嘉大人熬刑不过,昏过去了!”&l;/br&g;
“什么?”曹操听完一惊,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了一下般,好久才反应过来,对着那人厉喝道:“现在人在哪里?”&l;/br&g;
“在……在刑室!”&l;/br&g;
曹操丢下她,整个人发狂一般地冲向刑室,刚进牢门就看见了刑架上已经不省人事的郭嘉,他的囚衣已经被血迹染透,面前炭盆里还烤着发红的烙铁,清秀的容貌此刻全是惨白的模样,冷汗还在兀自从额头滑落,滴到地上,汇聚成了一滩水渍。&l;/br&g;
“什么人,竟敢擅闯天牢!”满宠听见动静,正要来看个究竟,却见是曹操来了,立即惶恐行礼,“主公,怎么是你?”&l;/br&g;
“满伯宁,该是我来问问你,你现在在做什么!刑讯逼供吗?”曹操环视着满刑室的各种刑具,好多名目他自己都看得心惊了。&l;/br&g;
“主公,下官刑讯依据的都是您批行的法令,并无半点私心!”满宠据理力争,却没有注意到曹操脸色变得铁青了。&l;/br&g;
“法令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如果用刑问不出一点结果,那有何益处?我任命你为许都令,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来人,传我命令,免许令满宠为民,永世不得录用!”&l;/br&g;
曹操不假思索地说出这番话,把荀彧惊得面色巨变,他跪伏于地进言道:“主公万万不可,许都乃京城,官员变动不可任意而为,恐生日后之变!”&l;/br&g;
“变?我曹操会恐什么变?难道等这个酷吏把百官都严刑折磨死吗?真若如此,倒也不用怕有变了!人都死绝了!”&l;/br&g;
满宠却是意气激昂无半分退意:“主公言重了,天下若亡,莫过于人心离散,而绝不会是因为下官的用刑是轻是重!”&l;/br&g;
“还敢狡辩!”曹操怒气更盛了,他看向满宠,目光里充满着愤怒,只可惜他的目光并不能杀人,所以倒更衬出了满宠的不屈不挠之意。&l;/br&g;
“主公!”正僵持不下间,郭嘉醒了,他微弱的气息细若游丝,仿佛随时就要命丧黄泉一般。&l;/br&g;
曹操的神色蓦地腾起一丝惊喜,但又随即被他强行掩饰过去,目视荀彧一眼。&l;/br&g;
荀彧心领神会,他疾步起身,对郭嘉道:“奉孝,主公他……”&l;/br&g;
“不必说了,文若,主公的心,我懂,是我让主公失望了,这些小刑不算什么,主公不要怪罪伯宁,他只是依照主公法度行事,真要怪罪起来,莫非还能怪罪主公法度不明不成?”&l;/br&g;
这句话最是致命,曹操竟大笑起来:“好个郭奉孝,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替人说话,而且还这么胆大不怕死,不过我很好奇,如果有朝一日我进了这天牢了,伯宁是不是也会把我拷打成奉孝这样的下场呢?”&l;/br&g;
满宠面色不改:“刑必有法,法必有据,天子尚且与庶民同罪,下官不敢因私废公!”&l;/br&g;
“好一句刑必有法,法必有据!”曹操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的喜色,居然对着满宠躬身谢罪:“我曹操有伯宁如此大才,何愁天下不安?”&l;/br&g;
“主公过誉了!”满宠有些失神,然后从容应对道,“启禀主公,下官考据人犯杨彪,郭嘉,徐晃等多日,并无所获,可见之前流言不实,望主公明断!”&l;/br&g;
荀彧悠悠道:“之前我还以为伯宁对他们用刑是有私恨,想不到竟是如此良苦用心,请受我一拜!”&l;/br&g;
“好了,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不该相信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而让奉孝等人险些丧命,以后再不会理会这些!”&l;/br&g;
这时一人昂然而入道:“老曹你若再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不停,只怕郭嘉真的要丧命于此了!”&l;/br&g;
“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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