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斗室的席眠仔细聆听,并没有任何脚步声。
看来这门是由机关操纵的。
大意了,看来红别是刻意引他们过来,幸好自己让葫芦先带她上去了。
推门进来时那门似乎挺厚重的。他拔枪,站在门侧,斜着朝它开了一枪。
还好,虽然没到弹回来的程度,但也没打透。
他回头看看那个尸体,心风起云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亲手杀了他。
但是这人又刚刚死在这里。
除去诈尸的可能,就是假死。
这里或许存在着一股密谋已久的,对抗灰鲸的强大力量。
可是……
假死。
……
席眠眉头跳了跳,从项间拿出一个链子吊着的小玻璃瓶。
那里装着些灰烬。
他闭上眼,慢慢放了回去。然后又咻咻冲那个枪眼开了几枪,掏出一把刀,噗嗤一声割开尸体的大腿。
大腿骨,是比铁还坚硬的人骨,的确是把趁手的武器。
我得出去,替你杀了他。
抡动骨头横飞的血沫溅到脸上时,他想。
经过几乎突破人类极限的开拓后,门终于被他生生豁出一个容人钻出去的大洞。
他飞奔出去时,发觉头顶一路有荧光作伴。
看清那些光源是什么后,他整个人更是如利箭般弹了出去,附近景物都化作一道虚影,霎时消失在甬道尽头。
那些是来自□□的,倒计时闪光。
待他赶到上一层时,已经来不及了。
轰——
围着巨大圆台的一圈都被炸得塌陷了下去,与门洞隔离开来。现在间就只剩下一大块长方形的砖石,李微的分队面对下一层陡然出现的悬崖,皆是一个急刹车,在爆炸的巨大热浪飞弹出去,离爆炸源得近的,如泥巴点一般被甩飞撞到到墙壁上,均呕出一口浊血。
没有一个人近了那群孩子的身。
门洞内的四人,虽波及不大,也一起被拍到了墙壁上。
王珏被李微护着,但还是撞到了头,撞得不重,甚至连油皮都没破。
但不知为什么,整个人意识就是有些涣散。
然后他身形晃了一下。
嗡——
紧接着就是彻心切骨的剧痛。
“唔……唔……”他双手捂着头跪了下去,不可自制地叫了一声,两只手指尖都在抖。
嗡嗡——
“李微,李微……我……头疼……”
脑全是铁片摩擦的声音,他急促地喊了两声,就脱了力气,苦不堪言,整个人喘息着跌了下去。
李微一把捞住他,眼含凌厉,闪过一丝杀意。
那个吻。
摘下镜片的吻,是赤诚之吻。却也是暴漏之吻。他一直以来怕的就是这个。
精神折磨还是□□折磨,由于性命之虞的担忧,他毫不犹疑地替王珏选择了前者。他只要表现得不在意他,他就没有实在意义上的软肋。
因为最终对抗灰鲸的那把刀还是自己,只要王珏处于无知的状态,他就是安全的。
可见他对他五十心率如此执念,那心碎又假意豁达的模样,让他再没有办法作出精致的伪装。
他想抱他,想吻他,想揉着眼睛告诉他,自己的心跳自打见了你就从未平稳,决堤得自己几乎承受不住。
于是在他面前,所有支撑他一路走下去的自制力,都转瞬化为齑粉。
只因他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原来这就是明知故犯,任性妄为。
这是他任性的第一个后果。最难解的于天罗地网之。亡命的杀手暴漏了自己的爱人。
葫芦摔得头昏脑胀,一回头看见他师傅的表情,打了个哆嗦。
“撤退,全部,马上。”李微言简意赅又决绝地冲对讲器下令,“他在威胁我。”
作祟的,大抵是王珏脑袋里的芯片。
灰鲸自始至终都没现身过,却仿佛冥冥掌握全局一般。
倒计时,还有三分钟。
“席眠,你回来了?”红别第一个发现身后的身影。
席眠赶来时,正好看见所有人这一幕,先一个箭步上去,利落而狠绝地反手扣住了红别。
“你这是干嘛?”红别在地上乱挣,“你怎么乱摸啊我靠你个臭……”
席眠扫了一眼,冲葫芦手里扔过去一个控制器。
葫芦接过去一看,竟然是控制□□的。
他急了,皱着眉俯视地上的红别,“亏我还替你求情,你他妈……”
“他说,会放我家人一条活路。”红别被扣在地上,也不挣扎,仰起脸痴痴地笑了,“我会,我会和你们一起死的。”
“放一条活路?你家人不喝水?”葫芦急了,“还是说你全家都返老还童?”
“我……”红别笑道,“我有个儿子……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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