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押送伊阮的队伍,一路上只是停下来让马儿吃些草料,喝点儿水,便会匆匆上路,就这样又向西走了足足两天,才开始向南折去。
还好没有继续向西走去,那片荒凉的草原上尽是些野蛮的游牧部落。还有从西北雍国跑出来的难民逃兵,在这恶劣环境的逼迫下,无一不成了杀人越货的凶恶之徒,万一死在这些人手上可就太冤枉了。伊阮庆幸的想着。
此行目的地伊阮已经猜出十之**,应该是想要沿着上河顺流南下。上河乃是韦国和有扈国领地的分界线。有扈国与葛伯国乃是世交,若是当中出了些什么差池,也好有的照应。而韦国境内人多眼杂,这样的大队人马行进自然会引来不少注目。
越往南走,连绵起伏的山脉就逐渐多了起来。再有两天的路程差不多就可以赶到距离上河最近的渡口了。
大队人马聚集在了一处山坡下休息,不远处有一条蜿蜒的溪。军卒牵着马匹去往溪边。马儿一边喝着溪水,一边还可以啃食着溪边的杂草,以补充一下消耗过度的体力。
经过了十多天的赶路,侍卫和军卒们似乎也都有些疲惫了。三三两两一组,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或瘫坐在地上,或倚靠在岩石坡地上。
“夫人,看来我们需要找个市镇,好好休整一下队伍了。”赢濂走近姜琳道。
“嗯,等我们到了前面的城镇就先休息一天再走。补充些干粮,顺便再更换几匹好马。”姜琳回答道。她面容憔悴的脸上,虽然也疲态尽显,但却无法掩盖她那坚决和果敢的态度。
这接连数日的赶路,让他们骑乘马匹也有些消受不起了。随身带来的干粮也基本都吃光了。
伊阮也下马找了块空地坐下。姜琳突然改变行进路线的做法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当然父亲伊昆一定毫无疑问的也已经得知了他被押往夏都的消息。父亲即便是再怎么厌恶他这个相貌丑陋的儿子,此刻应该也不会无动于衷。只是不知道父亲会如何解救他这个总是麻烦不断的儿子。
这一路上一伊阮受了不少折磨,他真不知道在这种凄惨的日子下,自己还能撑多久。不过只要他还能活着,那些陷害过他的人就一定会付出代价。
“林中有人!远处还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赶来!”负责望风的军士一边吹响警告的兽角号,一边叫喊着从风蚀的山岩上跑了下来禀报。
“有人一直在跟踪我们?”
一时之间大家全愣住了,显然这消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一个侍卫抽出腰间的锋利宝剑,一把将伊阮拎到了姜琳等人面前喝道:“一定是这个家伙在通风报信。夫人,您点个头,我现在就把这家伙的脑袋砍下来。”
姜琳也用一种冷酷的神情瞪着伊阮。
而那个侍卫更是猛地一把攫住伊阮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拉,露出他那短粗的脖子。伊阮都可以感觉的出冰冷的剑锋已经吻到了他的喉咙。
“杀了他,杀了他……”
“宁可杀了他也不能让他被劫走……”
众人都群情激愤的喊着。
“杀了我,真相也就会被永远埋没。”伊阮也瞪着那双圆滚的大眼睛冲姜琳喘息着喊道,“我发誓这些人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我们应该先准备好迎战再。”
姜琳的双眉间闪过一抹疑虑,的确伊阮一路上双手被束缚,头也被蒙着,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通风报信。
她坦承的下令道:“放开他吧。赢濂大人,把人犯押到后面由你亲自看管,别让他跑了。招呼大家准备迎战。”
“遵命”赢濂领命,侍卫军卒都忙碌的武装起来,积极备战。
“他们来了!”赢濂大喊。四十多个侍卫和军卒都拿出了武器行动起来,或上马迎战,或持剑以待,就连姜琳也手握短剑站在了马车旁边。
负责远处侦察的斥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大约有四、五十人朝我们这边来了。不,也有可能是七、八十人。我急着报信实在没有机会数清楚,大多都是些未开化的蛮夷之人……”
赢濂已经手握长剑骑在马上;一排长矛兵蹲伏在树林和岩石后埋伏起来;侍卫们也都严阵以待。
果然数十匹马的蹄声和一群人脚步声快速向他们逼近。双方已经能够看到对方的阵势了。这些蛮夷人根本没有任何战术和对阵讲究,一味的喊杀着就围攻了上来。
山林里潜伏的部分蛮人看到到自己的大队人马杀到,也都纷纷现身扔出如雨点般的碎石块砸向葛伯国的将士,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与这些蛮族的战斗没有飘扬的旗帜,没有冲锋的号角,也没有蕾蕾的战鼓,只有疯狂的喊杀声。
少量的弓箭手拉开了弓弦,隐蔽在后方向这些浑身只披挂着些兽皮,甚至干脆**着上身的蛮族战士射去,转眼间就有数个蛮人轰然倒地。
但是这些蛮人冲锋的速度极快,他们个个皮肤黝黑,身形高壮,穿着兽皮或从不知道何处掠夺而来的护甲,毫无畏惧的冲进了葛天氏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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