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里,葛伯府。
赢琬和赢琰两姐妹坐在花园里伴着天上的星斗和明月聊天。
“父亲竟然派人去抓昆吾氏一族的伊樊了,”赢琬把自己从家臣那里偷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妹妹,“就是那个比武大会上的‘嗜血人魔’。”
“昆吾氏一族的人都该死。我恨死他们了,尤其是那个伊苏。我恨不得把他用我手中的宝剑捅得千疮百孔。”赢琰狠狠地道,都可以听得到牙齿摩擦作响的声音。
自从伊苏擅闯葛伯府杀死了赢乔后,赢琰就一直心情苦闷,整天抱怨父亲为什么不把那个杀人凶手抓起来,而是继续让他逍遥法外。
原本葛天氏一族的人就对昆吾氏一族的人抱有成见,这下子更激发她们内心的仇恨。
“听有扈氏一族的姒蒙大人,好像也跟着抓捕伊樊的队伍走了。”赢琬有些不确定地。“希望他不要受什么伤了。”
每每提到姒蒙,赢琬的心里就有种蠢蠢的萌动,即便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夏帝赐婚给了太子夏炎,但是还是忍不住要去想那副俊美的面孔。
“把昆吾氏一族的人都杀了才会好,”赢琰边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如果我是父亲,我一定会派大军把昆吾国踏平了。”她那暴躁的孩子脾气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父亲的容忍度往往令赢琰颇感困惑。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下令把伊苏抓起来;她也不知道夏帝为什么会那么偏袒昆吾氏一族;她更不知道这夏朝的法度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的人犯了点儿错就要受到很重的惩罚,而有的人却可以完全不用遵守法纪。
“哎,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我觉得父亲大人做事向来谨慎心,此事他一定也深思熟虑过。我看咱们还是不要乱想了。”完赢琬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沉闷如乌云压顶的气氛何时才能够化解。
赢琰知道如果自己的抱怨被父亲听见,他一定会非常的不悦,便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自己胡乱想想而已。的尽是些瞎话,并没报怨父亲大人的意思。”
“嗯,我知道。”赢琬知道妹妹心里难过,但是现在别无选择,只好被迫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赢琬转过头双手轻轻的捧起赢琰的脸蛋,手指划过她颧骨的轮廓,强装微笑道:“好了,开心一点,我的好妹妹。父亲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赢琬觉得没必要让还尚在年幼的妹妹想这么多复杂的事情了,即便是她这样的年纪也承受不了如此多的惊吓和打击。
“夏朝的律法为什么总是那么多变,普通人杀了人就需要偿命,而氏家贵族杀了人却可以不受制裁,”赢琰低沉的,“律法应当对每个人都一样才对。”
赢琬听了不禁发起抖来,仿佛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贴着皮肤滑动,她声音颤颤的道:“《禹刑》乃是先帝所造,切不可随意乱,肆意诽谤先帝律法这可是莫大的罪过。”
“知道啦。”赢琰有些不服气地,“我只是随意抱怨几句,这里现在只有姐姐你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人听到的。”
赢琬怕妹妹再乱什么,便岔开话题道:“前几日有个从后稷国来的驿使,唤作姬卯,你可曾见到。”
“嗯,此事我是知道。不过那几天我光顾练剑了,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赢琰颇有些惋惜的道,“本来还想问问他哥哥诺雪怎么样了,可是等我去寻他的时候他已经不住在咱们府上了。”
“嗯,那个人是后稷国君侯姬公刘大人派来的,听是想要夏帝多征召些人手驻守长城的。”赢琬道,“我倒是见到了他,不过我只问了问叔叔赢成卫的情况,似乎是不乐观。听叔叔带兵到长城外巡逻,很久了也没有回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完她两眼有些湿润的感觉。
“就知道你不会去关心哥哥。”赢琰有些不开心,但是她知道,姐姐向来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庶出哥哥不太对眼。
赢琬也承认,她向来就对赢诺雪这个来历不明的哥哥抱有不的成见,一如她的母亲姜琳一样。也许在这这一点上,她更像她的母亲。
两个姐妹就这样一直聊到了深夜才分头入睡。
(二)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老管家赢祀便派人叫两位郡主起床,并让她们两人去父亲的书房,父亲有话要对她们。
赢琬睡眼惺忪地爬在床上,极不情愿起床。她刚刚还在坐着一个极为美妙的梦,如果不是被奴俾打断的话,她还想继续再陶醉其中。
她梦见自己站在夏都内廷的宫殿外,身着华贵的服饰,前呼后拥的随着一群群大臣、奴仆,当然还有那些威风凌凌的御灵禁卫。大殿外,两侧整齐划一的侍卫排列成行,招展的旗帜迎风飘荡,既有夏后氏一族的王族金蛇黑旗,又有葛天氏一族的葛藤绿旗,还有有扈氏一族的闪电黑旗。
那飘扬的旗杖在天空中交错,仿佛刀剑碰撞,火炬摇曳一般在风中舞动。宫城外大门开启,旭日的金色光芒自门中透射而入。门外战马嘶鸣,军号嘹亮,军鼓齐鸣;百姓聚集,人声沸腾,齐声唱颂。庞大的军队和欢呼的民众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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