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被称之为‘铁’的金属工具,而有些还在使用石质的器具。”伊邪陪在安琪身边讲解到。
“不过即便是并不懂金属冶炼,萨摩人也从不缺乏铁器和铜具。”伊邪道,“掠夺的本能,让这些萨摩人始终处于强者的顶端之列。”
四处逃窜的孩子们被萨摩人抓了起来,一排排的用草绳拴在一起。一名骑马的太阳武士挥扬着皮鞭像驱赶牲畜一般驱策着这些孩子。不时的用鞭抽打他们的臀部,单薄的皮肤上显着一道道血印。
“这些孩子太可怜了。他们都不过是些无辜的生灵。”安琪感慨道。
“不用担心,萨摩人是不会杀了他们的。其他的阿伊努人族群会很愿意收留这些孩子,萨摩人很了解他们的习俗,更善于利用这一点。用这些孩子可以换取大批的食物补给和武器。萨摩人并不会摧毁全部的阿伊努人城镇,而只是选择性的消灭一些族群。他们也不会占领这里的土地,甚至会将攻占的城镇拱手送给附近其他的农耕族群,以换取他们努力耕种的粮食。”伊邪平淡的道,“走吧,不要去管这些了。我们还是快点赶往前面的营帐吧。隼人应该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在伊邪的护送下,安琪和仆从一行人加快了前行的步伐,很快就看到了两面用鲜血染红的旗帜,旗杆上面插着密集的鸟类羽毛,那是“那岐”隼人的标志。
“那岐之爪”鹰早已守护在大帐门口,看到安琪一行人,马上迎了上来。
鹰揭下他那狰狞的兽头面具,挂在腰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道:“‘那岐’已经在里面里等您了。”
安琪下马,冲这个对她向来友善的萨摩人用土语道:“幸苦了,‘那岐’和我都会为你的英勇而骄傲。”
鹰冲安琪和伊邪咧嘴笑了笑,扭头走在前面带路。
这座临时的大帐被建在一片阿伊努人的房屋废墟上,原本粗壮的木质房梁被拆了下来,作为大帐帷幕的支撑。各种掠夺而来的战利品堆积如山。
隼人端坐在一张兽皮上,一个萨摩祭祀正在为他用草药敷治肩膀上的伤口。
安琪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你受伤了?”
隼人挥手退开正在为他医治的祭祀,起身抓住安琪的肩膀用萨摩语道:“只是点儿皮肉伤而已,不碍事。”
“今天我亲手杀了三十多个异族人。你瞧我的发辫,是不是更加密集了。”隼人兴奋地道,“我要让这些狡诈的异族人绝望,更要让他们为害死神的孩子而付出代价,是神派我们来救赎这些可恶的异族人。”
“我很担心你在战场上受伤。”安琪轻轻抚摸着隼人肩上的伤口,从祭祀手中接过草药膏,亲手为他涂抹和包扎起来。
“太阳之神安利亚会保佑我的,就像夜间之神亚利安会保佑你一样。”隼人回应道。
安琪看着隼人那双乌黑的眼眸,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的心中却在不断默念着:“这样的杀戮还要持续多久呢?”
战士们高亢的欢呼声不时地从帐外传来,伴随着的则是尖细的啜泣和惊恐的呼喊。
安琪抿紧嘴唇,提醒自己,一定要为这些正在遭受痛苦的阿伊努人做些什么,她鼓起勇气对隼人道:“这些阿伊努人已经战败了。请求你能不能不要让他们再遭受更多的痛苦。”
隼人爽朗的大笑道:“很快他们就不会再感到任何痛苦了。我的部众会让他们得到救赎的。那些年幼的孩子会被送给其他阿伊努人部落以换取补给。其余的那些身强体壮的战俘则会成为萨摩的仆人,为我们做事。”
接着隼人大声喝问鹰这场战争的战况。
“我的勇猛的兄长,他们大部分人都逃走了,”鹰道,“即便如此,仍有五千多名的俘虏,除去老弱,能够有利用价值的大概也有三千多人。”
“为什么有价值的只有三千多人?那其余的那一千多人怎么办?”安琪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
“那些年老体弱的人再也不用浪费宝贵的粮食,他们会被砍掉头颅,而尸体则会被抛到野地里,以喂养这片大地上的兽群和禽鸟。”鹰高声答道。
安琪听道了鹰的回答,心中一阵酸楚,原来所谓的救赎就是将这些老弱的阿伊努人全部残杀掉。她用萨摩语带着哭腔的苦苦请求道:“我勇猛的‘那岐’,请求你宽恕这些可怜的阿伊努人吧。即便是年老体弱他们也可以派得上用处,并不是毫无价值。”
“我的那美?我能够理解你的善良。”隼人似乎有些为难,“可是这并不符合我们的习俗。”
安琪继续哀求道:“如果你肯给他们一个生存的机会,我愿意让你看到他们的价值所在。”
隼人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鹰,两个人交换着困惑的眼神。
这时伊邪靠近道:“‘那岐’,不如就照‘那美’所言,将那些老弱的战俘作为战利品赐给‘那美’,就算是奖赏吧。”
安琪由衷的感激伊邪此刻能够为她话,两眼明澈,含泉似涌的望着伊邪。
隼人同意了安琪的请求,让鹰和伊邪一同协助安琪去处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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