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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那两个守卫道歉的时候,他二人着实愣住。不管他们如何,道完歉后,鸣琴又回了自己的住所,关上门黯然神伤去了。
白傲雪交代完事,拉上侬兮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鸣琴的住所。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咬着下唇,可怜样儿让人心疼。踱步去到台阶上,坐下后,抹了一把辛酸泪。想起没有嫁过来之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完。
纵然鸣琴在浮诀国再怎么宠冠天下,在白傲雪这里,她都宁愿沉默下去,更何况这次是她输理。默默地点头应声:“哦。”
“不管你是夫人还是公主,对待下面的人,都尊重一点。”
若是如实,白傲雪又会不高兴。鸣琴只好做出一副忏悔的样子,:“没有理由。”
“还有,你昨天是为何对守卫发脾气?”
此言惊呆鸣琴和侬兮。鸣琴沉了会儿,默默点头,:“哦。”
白傲雪起身,神色端庄地:“鸣琴,你既嫁到了我齐王府,就得按着这儿的规矩来。侬兮比你年长,也比你先进府,日后你得称她一声姐姐。”
侬兮欲要起身问礼,被白傲雪一把拉住手腕,又坐回凳子上。
在指导军士练武的鸣琴,听到人白傲雪让她过去。一路欣喜,却在看见侬兮的那一瞬敛住了笑容。不满地嘟囔着嘴,很不情愿地挪步过去,问候一声:“王爷。”
对于这个承诺,侬兮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这算他一生的第一个誓言,只为了让她安心;忧的是唯恐又是空许约。她的沉默不语,被白傲雪当做认可。
“承诺太多,牵绊太多,所以我不曾给任何人承诺。你若要,我就。我不敢那些天长地久的海誓山盟,怕自己给不了,只敢,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必当拼尽全力去守着你。等忙完了西城的事,我带你回东北城,过安稳的日子。”
所有的一切都做不了主,听着她的哭诉,白傲雪的心何尝不是在滴血。为今之际,唯有给予她安定。
“清桐。”侬兮轻唤了一声,在白傲雪应声后,她又继续:“师父离世后,我把你当做后半生唯一的念想。要你给予如父如兄的疼爱,也要你给予爱人的疼爱。忘了你是王爷,也忘了你该有三妻四妾。我怕你我不识大局,怕你我家子气,也怕你有一天离开我……我每一步都走得心翼翼、如履薄冰。我告诉自己,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可是只要想到别的女人在你怀里,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不知道对你的喜欢还能坚持多久……”
哭够了,泪水也被结成了冰痂,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深埋在雪地里。
白傲雪不再话,只是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山巅上的风冷,可是怀中人的心更冷。这些日子,自己一门心思去追逐,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知晓身后的人是谁,听着这一声满含歉意的话语,侬兮越发觉得委屈,哭得更不能自已。
站在她身后很久的白傲雪,心疼眼前的人,却不知如何安慰。轻一脚浅一脚地朝她走去,双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肩,随之柔声致歉:“对不起。”
在他心里,权势地位到底重要一些。可是这些日子,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隐忍,于他究竟算什么?侬兮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服自己的理由,唯一感觉是白傲雪就要离开她,在一场寂静里,侬兮终是没有忍住,站在雪地里痛哭起来。
沈辙信上内容是这样的:易姑娘,见信佳。听闻姑娘进来身子抱恙,寥寥数语,仅表关切。所谓安于宿命,不是随波浮沉,而是经过努力后依旧改变不了命运,到那时候,即便结局不是那么尽人意,也不觉得后悔。今日之话不为谁,易姑娘不必劳神。望姑娘放宽心,不再费神。
本因为白傲雪选择救鸣琴伤神,而后又因莫叔且的话扰心,方才又看到沈辙的书信,让侬兮更加无所适从。伫立在雪峰山巅,本想借着高山凉风冷静下来,却适得其反。
罢,抱着木炭往屋里去,徒留杵在原地回味的人。
那抱着木炭的人也察觉他的微恙,没有揭穿,:“在六哥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若不是战事吃紧,侬兮都会去到很高的地方,朝皇城守望,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哭起来。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沈都尉会知道,所以这次过去便让沈都尉写了信带过来。莫侍卫对侬兮的心不比六哥少,如果六哥一如既往,或许真的会失去她。我话已经到这个地步,具体怎么做,六哥自己斟酌。”
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了解还不如白傲苏了?虽然白傲苏是好意,但是却让白傲雪心有不快,怏怏不乐地应一声,没有话。
“嗯。沈都尉带信给她,看完之后她就出去了,没有去哪儿。六哥要见她的话,去最高的山顶或许能够找到。”
白傲雪疑惑地看着对面的人,问:“出城?”
“六哥。”白傲苏问候,继续:“我给侬兮送些木炭过来。六哥是来找侬兮的吗?她出城去了。”
出去散心,却不知不觉去到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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