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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最后,也只能给上一句:“皇命不可违。”以此断了儿子所以念想。
沈冲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疯了,可这疯狂劲儿,他也能感同身受,像极当年他与沈辙生母之间的情况。
“只要找到她,齐王殿下就会把休书给她,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求父亲成全。”
果然,话音落下,沈冲便暴跳如雷,大骂:“荒唐,糊涂。”
知道一旦出那个人的名讳,必定会惹来一场风雨。沈辙踟蹰着,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李七遥。”
是啊,知子莫如父。沈冲软和下态度,问:“要让我去劝,总得让我知道你等的人是谁吧?”
“只要圣旨没下,总有转机。要沈李两家联姻,让哥哥们来迎娶就行。这些年,儿子对您言听计从,可知子莫如父,您知道我不喜欢朝堂的生活。只要是那个人在身边,无论父亲让我做什么,我绝不半个不字。”
不忍地扶起儿子,沈冲无奈叹气,:“皇上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如何能违逆。”
自己的儿子年过二十五,未曾论及婚配,沈冲当然知道他在等人。只是沈辙从未向他起,以至于在听到皇帝的话时都找不出话来搪塞。
“父亲,我还在等人,不能娶扶儿。”
要迎娶李扶的消息是沈冲亲自告知儿子的,在知道的那一刹那,向来淡定的儿子二话不地就给跪下。
送走客人,沈冲夫妇也安宁片刻,相偎坐在庭院中。只有在这无人的时候,沈冲才敢告知夫人儿子的心事。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在这喧嚣的黑夜,侬兮只徒剩感伤。
“一锄一田共话桑麻,没有尔虞我诈。可他有一个急功近利的父亲,这些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心中的想法?”
“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的看法,可是在今晚促膝长谈之后,我才真正看懂他。他为什么对李五姐执着至此,并非五姐如何的特别,而是初次相见的时候,五姐让他有种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离心中的想法更近。”
“他在朝堂上的功绩有目共睹,他会不喜欢?”
“他恨的不是王爷,是他这辈子都将被禁锢在朝堂。”
走在回去的路上,侬兮也不禁问:“叔且,沈都尉真的很恨王爷吗?”
回到客栈,直到白傲雪沉沉睡去,莫叔且也还没有回来。侬兮便悄悄前往李府。还没有进大门,远远地就看见莫叔且从那儿出来。
他没有自己心中的不安,只要给了承诺,他宁愿相信。
她已经了不会离开,该是可以安心,可是白傲雪却升起一股子的担忧。曾几何时,晨曦宫内,年幼的三人许下承诺,这一辈子不离不弃。
似孩童的梦呓,让侬兮难过,她回答:“嗯,不会。”
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他轻声问:“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隐隐月光下,那吼过的男人仰着头,紧紧闭着眼睛,周遭的冰冷更衬得他孤寂无依。侬兮悄声去到他的身边,轻轻拉拉他的袖子。他低头时,碰上侬兮投以的目光。那里盛满了温情,盛满了理解,让白傲雪有种泪流的冲动。
他从来都是淡定自若,平日里话从未高声过,连发脾气也似聊家常,哪里有过这样的举动。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侬兮,胆战心惊又心疼不已。他大可叫莫叔且去找沈辙,可他却偏偏放不下,硬要亲自去一趟,一定在那儿受气了吧。
“啊……啊……啊……”接连几声的仰天大吼,那架势,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憋屈痛苦都吼出来。
跑出好远,当白傲雪勒住缰绳的时候,在马背上静坐好一会儿才把侬兮扶下马。回头看去,忽隐忽现的灯火在遥远的地方,星星点点。正想要问为什么要出来,看见白傲雪径自往前走了几步。
夜风远比白日里更刺骨,马儿又急速奔驰,迎面袭来的风如刀子在脸上肆意刮着,疼得侬兮咬牙皱眉,却什么话也没有。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任由他牵着,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紧握,埋头往前,这让侬兮有些担心。去往马厩,与侬兮共乘一骑出城。因为沈辙与李扶的婚礼是全城瞩目的,这一天皇城破例将关城门的时候延迟到子时。
不知他有何意图,侬兮也没问。
被自责愧疚紧紧缠绕的白傲雪,在接到莫叔且投来的目光后,黯然离去。似行尸走肉般去往婚房,侬兮正巧出门来。还不待侬兮话,白傲雪就几大步上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没有人接得上这句悲情的话,被无可奈何浸染得透不过气。
“我等她……可是我……要娶别人。这心啊,痛死了。”
无声的哽咽随着莫叔且的拍肩宽慰变成的细碎的抽噎。
不想再动手,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声嘶力竭地咆哮,仿佛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的繁杂。多希望对方做辩解,亦或是陪自己打一场。可是,事与愿违,白傲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沈辙没辙。转过身,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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