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神游前世知因果口言真机说武理
堂外围观的人散去。秋儿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武班头见堂上无人,对秋儿道:“姑娘,这件事你无能为力,还是速请范老爷出面吧。”秋儿抬起泪脸,道:“大哥哥,少爷他真的是冤枉的。昨晚,少爷一直和婢子在一起,没去朱家。”
武班头叹息一声,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想翻案难啊。此处不是江阴,姑娘当速回江阴,请范老爷出面。”秋儿冷静下来,向武班头磕头,道:“谢谢大哥哥,婢子这就写书信回江阴。婢子不回江阴,要留下来照顾少爷。”武班头扶起秋儿,小声说:“姑娘,如果你要留下,就不要继续住在郑家大院。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秋儿一肚子狐疑,走出县衙,看见朱氏母女。秋儿跑过去,跪下求道:“大娘和姐姐,昨晚少爷真的没有去朱家。婢子如果说谎,天打雷劈。求大娘和姐姐向县太爷求情,放了少爷吧。秋儿给大娘和姐姐磕头了。”秋儿咚咚磕起响头来。
朱母扶起秋儿,道:“孩子,范昭确实昨晚图谋不轨,大娘和姐姐并没有冤枉他。你起来,大娘有话问你。”秋儿泣道:“大娘有话说,婢子跪着听。”朱母捧起秋儿的脸,抹去秋儿的眼泪,喃喃道:“真象,真象。”秋儿问:“大娘,真象什么?”
这时,郑恕强走了过来,推开朱母,拉起秋儿,道:“秋儿姑娘,我们走,不要理她们,她们都不是好人。”秋儿道:“郑公子,少爷给县太爷关起来了。”郑恕强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秋儿,我们先回去,写信给范老爷,请范老爷速来仙居。”
且说范昭晕了过去后,魂魄离体,飘飘渺渺,忽到一户农家,见一个十岁左右男孩和一只大黑狗较劲。大黑狗被拴在木桩上,张牙舞爪,对男孩狂吠;男孩则拾起石子砸向大黑狗。跑来两个男孩,其中一人道:“范少爷,王寡妇养得这只狗特可恶。要不,咱们抓来烤狗肉吃?”男孩停止扔石块,道:“好。贾大、黄二,你俩来得正好。现在王寡妇出去卖菜了,咱们就把她的恶狗捉来烤了。”
范昭心想:“我晕,敢情我是看到范昭的前世了。这个小范昭果然没少做坏事,偷鸡摸狗的,不怕报应吗?”范昭想到这,忽然心一颤,想起马县令头上出现的黑狗头,跟眼前这只黑狗头一模一样。
贾大扔给大黑狗一块骨头,黑狗舔了舔,睡倒在地。贾大喜道:“成了。恶狗吃了蒙汗药,得睡上几个时辰。”
情景忽变,一所破房子里,贾大和黄二在木架下面烧火,小范昭拿着一条棍子打黑狗。小范昭一边打一边骂:“本少爷看见你就来晦气,现在本少爷吃了你,看你还敢跟本少爷狂吠不?!”小范昭打一下,黑狗便叫一声。贾大问:“少爷,老爷子又逼你读书了?”小范昭气道:“没。只是我爹跟我说了一大通大道理,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听着就心烦。本少爷跑出来散散心,又遇到你这只恶狗狂吠,真是扫兴,打死你。”
黄二道:“少爷,你打一下小的就数一下。你已经打了四十七下了,别再打了,再打狗肉就酸了,不好吃了。小的现在就宰了这只恶狗,它以后就不会再烦少爷了。”范昭扔下棍子,跑出门外,道:“‘君子远庖厨’,你们弄好了,我再回来吃。”
范昭心想:“小范昭打这只黑狗四十七下,如今这只黑狗来报仇,指使马县令打回我。我晕,我又不是范昭,我是许时今,这笔帐怎么算到我身上来了?天道不公啊。”许时今正在抱怨,忽然情景又变,置身于桃花林中,一觉道长仰坐在大青石上饮酒。
“道长。”许时今又惊又喜,跑了过去。一觉道长笑道:“半年不见,老友可好否?”许时今气道:“挨了四**板,身陷囹圄,你说好不好?”一觉道长笑道:“你穿越到此,从你自己决定做范家少爷的那一刻开始,上天就把范家少爷的身份,连同这一世的善恶果,都系于你的身上。”
许时今吓一跳,问:“范昭做了十年恶事,都要我去偿还吗?”一觉道长摇摇头,道:“不必。范昭虽然做了许多恶事,但是,大多是小恶事,范家已经作了赔偿,苦主放弃追究。要说大恶事,仅有两件,一是不该与玩伴虐杀那只黑狗;二是不该强娶陈家小姐。这两件事,打乱了神在人世间的安排,范昭欠得是神的债。所以,范昭在水里浸泡了七天七夜,以偿还扰乱神之安排的业债。”
许时今奇道:“我游地府时,听阎罗王说过,陈慧殊命中注定是要出家的,但是天数有变。那只黑狗,穷凶极恶,有啥来历?”一觉道长道:“黑狗乃奸臣秦桧转世,王寡妇就是秦桧的妻子王氏。秦桧及王氏死后,入地狱受尽五百年煎熬,消去大部分罪业。如今秦桧转生畜生道恶狗,受万人喊打;王寡妇孤苦伶仃,却仍要遭受众人白眼,此皆为偿还自己以前所造下的业债。小范昭和玩伴,早早结束了黑狗的性命,人看是小事,神看却并非是小事,因为恶狗被喊打的业报未得完结,神要再安排一次。黑狗被虐杀后,怨气不散,执意报复,始有今日之祸。”
许时今泄气,问道:“如今我身负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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