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幸事。”苗平道:“贤弟之言有理。天下非一家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康熙虽有圣治之名,但是,自古帝王多谋权术,伴君如伴虎,王老先生实不该相信鞑子皇帝,自承朱三太子身份,招惹祸害。”
火凤凰目光冰冷,忽然道:“妹妹见二位大哥武艺非凡,刀狂剑笑齐名天下,一时瑜亮。妹妹略懂武学,想知道你们二人的武功为何如此之高?有什么绝学吗?”
胡起答道:“我二人武功各自得自家传,但内功确是同一师父所传,师父传我们的内功名唤‘十三丹’,这‘十三丹’入门功夫相同,练到深处却分蟾、雀两派,我习得蟾派,苗贤弟习得雀派。”火凤凰问道:“这蟾派和雀派有何分别?”苗平道:“蟾之为物,遇敌鼓气,气发于中形于外,练成之后钢筋铁骨,寻常力道不能伤,雀之为物,跳跃不止,身轻灵便,变化无端,练成之后身法极快。”火凤凰大感兴趣道:“这‘十三丹名’头我也听说过,你师父可还有别的弟子?”胡起道:“师父提过,我们还有一位师姐,名唤吕四娘。这次我们兄弟江南之行,也有想寻访师姐吕四娘之意。”火凤凰想了想,道:“江南武林人物中,妹妹我没有听过吕四娘。”
火凤凰秀眉一蹙,道:“听你们所言,你们二人武功相差无几。惜乎妹妹只有一人,嫁夫当嫁诸葛亮。妹妹想知道,你们二人,谁的武功更高?”二人对视一眼,平日里拆招无数次,彼此知根知底,真要分胜负,却为难了。胡起道:“贤弟,我二人不用兵器,以拳脚比拼如何?”苗平道:“正合我意。”其实,自从遇到火凤凰后,二人心中早把对方看做头号情敌,然而兄弟之谊尚在。此时红颜有命,心中但想胜过对方即可赢得美人归,其他却顾不得了。
当下二人拉开架势,苗平身材偏瘦如猿猴,胡起魁梧如铁塔,一时僵持。苗平终于年轻沉不住气,仗着身法快,一拳印向胡起胸口,胡起左手外挡,手臂相接,手腕一偏搭住苗平手臂,右脚发力向前,右拳一记轰出,掠过苗平肘弯,攻向苗平,苗平左手早拦住来拳,双方分开。这一回合,双方试探,苗平稍吃暗亏。胡起得势不再犹豫,踏步向前,发拳如箭。苗平并不后退,踏步侧偏,舍正就斜挥拳向胡起胸前对攻过来。胡起也不怠慢,矮身扬臂,从下边欲掀起苗平,同时左拳持中,欲击苗平软肋。苗平知道不好,连忙身形一沉,但吃亏在身形上浮,不得不抬手与胡起硬拼一记,被胡起打得倒退两步。胡起一个起落,欲乘胜追击,双掌扑出,苗平用尽全力,斜上踏出一步,用肩侧对着胡起,待胡起用力按到,并不硬抗,后脚转步转到胡起侧面,抬掌打在胡起肩头。胡起受击,仗着皮糙肉厚,回手挂住苗起手臂,双方一时难以分开,各自施展缠斗功夫,撕扭在一起。
一旁火凤凰观看,心中暗道:“罢了,这二位着法迅捷,功力浑厚,如果自己上去,恐怕难敌十招。”火凤凰愁肠百结,忖度:“这二人如此武功,死了岂不可惜?唉,怎奈他们兄弟不但不肯助我,反而阻我复家仇,那就怨不得我了。”火凤凰抬眼细看,默记刀狂剑笑的招数,看到精彩处,禁不住叫起好来。
场中二人听得较好声,越发精神,双方你来我往,渐渐打出火气。双方功力悉敌,见僵持不下,各自起了念头,平常着法难以取胜,必须寻机使用绝招!二人一般心思,手脚同时慢了下来。
此时苗平寻机侧身用肘向胡起侵来,胡起也觉得机会来了,抬手迎上,这二人此时都是虚着。双方接触苗平肘尖一挑,一个反身掖掌打向胡起小腹,胡起则以手接触之处为力点,转动身形,另一手搓掌成刀劈向苗平胸口。只听一声闷响,两人各自哎呀一声向后倒飞出去。原来苗平的掖掌打在胡起腹侧,而胡起的手刀打断了胡起的锁骨。平心而论,如果二人此时退让一下,就算吃点小亏,也不至于受此重伤,皆是因为双方拒不后退,才两败俱伤。
一时间,二人都负重伤,胡起受的内伤,脏腑挪位,晕了过去,苗平半个身子无法动弹,想挣扎起身,一口血吐了出来,面如土色,也昏倒了。
火凤凰见计谋得售,思索再三,银牙一咬,抬腿拔出靴筒中匕首,对昏迷的二人道:“我名火凤凰,你们当我是谁?火色为朱,我就是朱三太子王士元的孙女。当年若非闯贼闹事,大明国内战事不断,损耗国力,辫子兵蔫能入关?!想我爷爷王士元,易服剃发,安宁在家数十年,却被鞑子皇帝满门抄斩。如今,你们二人又阻我复仇,我现在当杀你二人。”说罢,火凤凰举刀欲落。然而,火凤凰毕竟贵胄出身,虽然有一身武艺,却从未杀过人,匕首刺到胸前停住,玉手颤抖不已。半晌,火凤凰道:“也罢,你二人为了美色,兄弟相搏,身受重伤,已受惩罚,我就不杀你们了。”说罢离去。
火凤凰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说话时,胡苗二人已经清醒,只是内伤严重,动弹不得,却将她的说话听得一字不漏。二人后悔不已,奈何大错铸成。二人毕竟内力深厚,勉强运气疗伤后,踉踉跄跄,各奔前途。两人内伤严重,又有仇家跟踪而止,数次搏斗之后,亡命天涯。范晔外出经商时,先后救了二人。二人心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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