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殿内万籁俱寂。几个人欲言又止。
明文“腾”的一下带着升腾的火气站了起来,御案上的几张纸片被龙袍带起的强大气场甩到了殿下。
“朕意已决!立即调动湖广,江西等地的二线部队和铁人军,抓住有利时机,收编四川的伪清绿营。从汉中北上一统中华!”明文一口气说了出来,终于下了决心。他要用鞑子的鲜血来洗刷明文二年丢失彭泽的耻辱。
“这……”兵部尚书郑洞国傻了眼。
“陛下,北伐汉中之事万万不可啊!”郑洞国和刘体国忍住了下跪的冲动,同时向皇帝鞠躬。
“刘爱卿只管筹钱便是!郑爱卿为何不赞同北伐?”
“自古以来,虽有蜀道难之称,然守住四川本就千难万难,蜀汉,成汉,前蜀,后蜀,哪个能守得长久?就是南宋也丢了四川,然后才丢了襄阳,南直隶……”
“正因此朕才要进攻汉中,以汉中为跳板拿下甘肃南部。”
“陛下不可如此。”孙文站了出来。
“噢?朕还没让你的天地会来给北清弄乱子呢?是不是爱惜那些大明义士的生命了?当我大明王师北定中原后,朕一定在北京给天地会二百余年来反清复明勇士立个和新街口一样的纪念碑。并对其家人厚加抚恤。”
“非也。臣斗胆问皇上一句。陛下以为咱们大明最多能动员多少兵力?”
“现在大明包括海军的兵力是一百五十万,咱们大明南部有两万万七千万人,其中男子按一万万四千万算,这其中的20-30的壮劳力不过两千多万,考虑一下大明的军工业能力和动员兵对大明经济的影响,至多再动员四百万军队。而伪清则可以在其七十万的基础上,在两个月之内动员出七百万军队。”孙文自问自答。
“如果在四川凭借地形,发动军民沿着山地修建永备工事,臣以为还有希望。”
“我大明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岂是那贴血强送可比?”
“金国可没有开发满洲和新疆。”
“南宋也没有开发云贵。”
“大明和伪清之间的界限也不是秦岭淮河。”
“大散关。”
“说历史有何用?农业时代和工业时代能比?”
“北清的工业产值是咱们一倍多。”
“人均比咱们低。”
“臣斗胆问一句,若大明只剩陛下一人,陛下岂不是天下无敌?臣愿跳入长江为大明提高人均!”
“臣等愿往!”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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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三小时的御前会议彻底成了皇帝和大臣们撕逼的战场,明文皇帝不知道拍了多少次桌子,下面的大臣也不知道跪了多少次,到了晚上将近零点的时候,郑洞国等人才终于说服了这位年轻气盛的皇帝。(说不定是瞌睡虫说服的)
“行了行了,诸位都回去吧,这么晚了。议定的结果交由总参谋部执行。”
“臣告退。”七八个人一起退了出去。出了宫门便各奔东西,准备睡觉了。只有倒霉的总参谋长张陵虎此时还不能休息,在朝堂上被喷的口水之后,他还得钻进一个半地下的大厅里去喷别人口水。
1897年2月20日,陈克下令经过千里转运的大清工农红军第三方面军三十万人(五个步兵军,一个特务师,一个炮兵师)兵分两路从甘肃陇南,陕西汉中两个方向向四川的北大门-----广元进军。次日,两个兵团分别在四川甘肃交接的侯家堡,四川陕西交界的黄家驿两个险要地带与白军绿营陷入僵持。红军连续发动了四次冲锋,结果却只是丢下了上千具尸体而已。并没有什么战果,只好无奈的退了下去,等着后面被拆成两半的炮兵师上来敲核桃了。
同日,成都的刘文彩接到了红军发兵的消息,在和南京接洽后宣布“反正”,率领属下三十六万白军(其中多数是新兵)宣布效忠南京明文皇帝。
“城头变幻大王旗。”随着大清药丸旗重重的从旗杆上摔下,一面临时赶制的大明日月旗迎着太阳的余晖缓缓升起。
与此同时,张汉初也被从武汉的铁人军调了出来,成为本次四川攻略六十四万明军(包括四川的反正白军)的名义上的总指挥。
次日,第一批明军共两个军八万人从泸州,重庆两个方向渡过那曾经代表着死亡的长江。不少明军士兵踏上了坚实的岸边后,刚刚脚下浑浊的江水让薛夜心有余悸:“要是那些鞑子的赛电枪开火了,那咱们这几万人不是全部报销在长江里了?”
张汉初则按照原定计划,把他手下的兵甩在了后面,带着他的警卫连在泸州的火车站坐上了刘文彩安排的专列直达成都。
成都到泸州的铁路线是四川唯一一条铁路线。长度大约两百七十公里,即使一路不停,也需要六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于是张汉初在抱怨了一句这坑爹的速度后竟然直接把椅子一放,呼呼大睡起来。
“下面几个月,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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