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等人护着秦晋夫妇连夜向北奔逃,跨过青龙河由安喜东侧向北,天亮时终于进山甩掉了追兵。再向北过冷口出长城就是关外的地盘,这么一大队的人马不可能不动痕迹的引起胡人注意。如若被施家人知晓,保不齐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赵天下令快速回蓟州尽可能的少惹麻烦,现在永平知府秦晋的大帽在关外不一定好使。
在关外过境时遇到巡岗盘哨,一律不做停留直接硬闯。一众人有惊无险的终于在午后进了青山关。
一路秦晋与赵天交谈甚多,秦晋被困许久,天下大事变化飞快,赵天将自己所知晓的形势倾囊相告。秦晋得知自己长子秦文征主动请缨去天津时,对儿子的成长感到高兴的同时不由的又多了些惦念。赵天数度想开口将话题引到秦文静身上,终是没好意思开口。
到了兴城后,秦晋并不想做停留而要直接进京。秦晋被囚永平府多日,身怀重要情报,急需进京向楚相汇报。另外他这个知府其实以被架空,即使留在蓟州也是形同虚设,按照秦晋自己的话说,回京复命是假,进京找楚相另寻出路是真。赵天一想这样也对,免得留在蓟州,秦晋的身份过于尴尬。
秦晋连兴城都没有进,在十余名死士的护卫下直接向西进京。送走了秦晋,赵天这才得空进城休息。连日来的劳累和紧张,让赵天倒在床上就着。直到娟儿姑娘敲门叫醒,睡眼朦胧的赵天起身,“呀!天都亮了!几时了?”
娟儿姑娘说道:“公子你都睡了一夜零半天了,现在是午饭时间,钦差张大人和白府丞已经来兴城等候多时了。”赵天心惊,二位大人齐至,必不是小事,急忙从城西寨过西门进城。
大堂上,赵晋龙正在陪着张鹏硕和白春聊天,王卓、蒋道人等全在。赵天刚一脚进门,白春起身就问:“赵县丞,听闻你顺路将秦知府救出来了?”
赵天瞬间醒过心神,原来是为这事儿!想来也是,秦知府毕竟名义上乃是一府之主,秦晋被救,意味着永平府人事上可能的一些变动,这充满着太多的不确定性。秦晋数度守城有功,且以自杀表明对朝廷的忠诚,朝廷不可能亏待秦晋。白春如此之急的打探,其实是惦念他的官位。白春现任府丞,离知府大位只有一步之遥,秦晋被囚期间,其实白春已是不二人选,现在秦晋复出,白春能否如意的进官永平知府就成了未知数,白春怎可不急?一大早的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忙的赶来兴城相问。至于张鹏硕相来也是有私心,秦晋的复出这事可不形同小可,他与秦晋同为楚相一系门人,又同在永平且双双身居要职,但秦晋回京是身上有功的,张鹏硕此时却无功劳。朝廷现在要是在京东一带人事变动,要升官的首选肯定是秦晋而不是张鹏硕。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自己的乌纱帽!
赵天理清这期间的猫腻,马上就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赵天双手抱拳,先是向二位大人见礼,然后说道:“让二位大人久等实乃下官罪过,下官本要一大早去新集大营汇报军情的,怎奈劳累过度睡过头了!”
张鹏硕与白春是赵天的上司,不用回礼但口头上寒暄了几句。赵天接着说道:“秦知府被救出却有此事,我等在永平城南将其救起,我们从关外绕路逃回来,下官挽留不住,秦知府于昨日就已西去进京了,说是有要事向楚相禀报。”
张鹏硕与白春面面相觑,“他没有说是何要务吗?”赵天摇了摇头,“这下官不知,但秦大人有关于永平城内的一些军务情报让我告知二位大人,以便有个应对..”
赵天没有保留,如实的将秦晋相告的情报全部告之。至于张鹏硕和白春会有怎样的想法和怎样的应对,赵天没心思去管,送走了二位大人后就急忙去找周长山、姬云峰和吴志,商讨新兵训练的事宜。此战让赵天看到了新兵的薄弱之处,这一战打的太过窝囊,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赵天深知新兵训练的重要性,以往新兵所占的比例不大,在老兵的掩盖下,这些情况没有出现过。这一次被敌人追着打,差一点就有被夹击的风险,赵天都不敢想象惨烈的后果,现在的兴城输不起。现在,如何将新兵的训练搞上去,成为目前兴城要事中的重中之重。
赵天结合后世的抗战神剧,与周长山、姬云峰、吴志等人制定了一系列的训练计划,旨在提升新兵的士气,削减新兵畏战惧战的心理。为此,从明日起,赵天让三营人马每日进行实战对抗演练,刀枪无眼,伤者自认倒霉,赢了的有口粮加倍奖励。
这一主意虽然残酷狠毒,但却是快速提升新兵训练的有效途径之一。几日下来,骑兵们拼狠了眼,伤者无数,但奖到双倍口粮的也无数。从刚开始的大家不好意思动手,到后来的每日都有重伤残出现,骑兵们的对抗演练进入了佳境。
这种玩命的自相残杀,看的人们心惊肉跳,周长山和周青坐不住找到赵天,建议是否停止这种演练。赵天否决,只有见到血才算是让新兵们完成硕变。赵天宁愿骑兵在训练场上流血,也不愿他们在战场上送命。
伤员过多,队伍减员减的相当快,直到出现有人死亡,赵天这才下令停止这种训练,让伤员养伤的同时,命其他人将枪去头将刀缠布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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