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到了,尽管兴城山多田少,但半年来陈万山扎扎实实的为兴城做了些实质的工作,率领妇女们在合适的地形上剥开山皮,开垦了大片的围山转山田。山田不如良田,土质较薄,只能种些谷物,产量不高,但着实面积不小,兴城临近的几座山丘漫山遍野的全是庄稼。
秋收人手紧张,陈万山没好意思向正在苦练的骑兵求援,转而求向王卓。王卓修建城池已进入耗时时段,城墙临近丈高,越是向上,越是耗费人手。赵天得知此消息后,立即叫勇士们停止训练,上山帮忙收粮。骑兵们虽以训练和作战为主,但兴城人力紧缺,一千多的队伍不能放任不管!同时赵天令周青加派暗探南下,为大军南征做准备,不能让金锦秋如意的收到粮税。
蒋道人与赵二爷也没闲着,库里还有些存银,叫上兰儿姑娘的哨队,到蓟州碰碰运气去购粮。按照赵天的话说,粮食越多越好,兴城现今近两万口子人,每日的消耗大的惊人。蒋道人做为大管家,盘点着库存,算计着每日的消耗就有些头疼。仅是现存这点粮食即使是算上新秋收的,也不过够用到明春而已,距明年秋收间的一夏季,近两万口子人不能喝西北风活着。再有,这还不算战时耗粮,一旦辽东进攻兵临城下,副食等一断,粮食更会吃紧。
郑东顺趁着秋忙,偷偷来到兴城,与赵天抱怨现在金锦秋盯得紧,没有生意可做,养着上百人的商队,每日光是吃喝消耗没有进账。赵天给郑东顺出主意,让他抛开以往思想,叫他可以主动向金锦秋请辞,找个借口南下天津,先离开开平城一段时日再说。郑东顺回道:“离开倒是可以,可是没有生意可做还是光消耗,金锦秋本就对我产生怀疑,出去一趟回来没有货运回来,金锦秋会查我!”
赵天说道:“我没叫你一次就回来,要是我给你货物,你与丰润穆天华接头,绕路顺天府运到南边,你再从南边运粮北上,我让你俩来回脚,这岂不快哉?”郑东顺愣住,“来回脚?那感情好,只是你有何货物够支撑我们的来回脚?”赵天笑道:“不仅够让你们来回贩运配脚,还且还能够支撑你们数次,就看你们有没有胆量,敢干不敢干?”郑东顺惊喜,“有何不敢?岂有乱世不发财之理?得着机会就得赚!”
赵天笑道:“你当真是扎银子堆里去了,国难财也发!”郑东也笑了,“国难好发财,也造就英雄,公子你不也是趁势而起吗?我不过是多赚了些银子而已!”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郑掌柜的好胆量!”赵天说道:“你可听说过私盐?”
一听到私盐,郑东顺满脸严肃,“本朝承禀前朝一样的政策,将盐和铁管控起来成立盐铁司以增加税收,生产和贩卖私盐私铁都是掉脑袋的罪。私盐哪都有,只是听闻江南一带乱的欢。难道公子手里有大量的私盐?”
赵天笑道:“岂止是有,而且是连绵不绝,我是自己生产私盐。管控私盐历朝历代都有,却是屡尽不止。怎么?一听是掉脑袋的罪就开始怕了?”
三十二岭人自打在沙岭子建村,如兴城彻底融合在一起,埋头苦干,早已产私盐堆积如山,赵天正愁轻易难散出去呢,如今郑东顺主动找上门来,赵天倒是乐意让他去贩卖。
郑东顺急道:“那倒不是,公子都不怕,我有何惧哉!只要公子有货,我必有销路,在天津我肯定能散出去!只是我有一点不解,还望公子指点迷津!”
“哦?”赵天问道:“你说吧!”
郑东顺说道:“听闻盐,都乃是在海边盐咸地煮产,兴城并不靠海,公子何来产盐?”
赵天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个小问题,告诉你也无妨!世人只知道盐是产在海边,却不知在内陆也是有大量的咸沙地,盐不一定只在海边,我兴城幸好就有那么一大片咸沙地,煮出的盐虽然有些发涩,也没有海边同等沙地产量高,但煮出的量也不小,且绝对是咸的!”
郑东顺惊讶,“公子真乃奇人,能从内陆分辨且产出盐来,郑某佩服,佩服!”
赵天笑了笑,其实在后世,内陆产的盐远要比海岸边的量大,且人们吃的盐也基本是以内陆产盐为主,只不过是加了碘而已。而海边盐滩产盐却多为工业用途,进人嘴的根本不多。可笑这个年代的人类发展实在是太差劲!
赵天说道:“粮食我还以先前那个价收,现在官价和姬云江开的价码不过是每石一千两百钱,我给你加了两成每石一千五百钱不变。现在战乱官盐也是一涨再涨,我给你比官价低两成每石九百钱的价格以便让你快速散出去。另外我再给你和穆天华不论是南下的私盐还是北上的粮食每石记两成的脚钱,如何?”
郑东顺大喜,不仅可以来回贩运双向货物赚钱,还有脚钱可赚,自然是再愿意不过了。这年头,战乱四起,现在自己的地面都不知是哪的地盘,哪还去管触没触碰律法,只要低调一点就是了,蔫迷着把钱赚了才是正途。
赵天建议郑东顺与穆天华合作来赚这笔钱,郑东顺在开平,在金锦秋的眼皮子底下,南下还行,老是北上那就会让人生疑了。穆天华所在丰润,占据着地理优势,离兴城较近,金锦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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