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步忘归刚刚端起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抬眼看向任朝陶道:“没兴趣。此番接了这外统领之职,被迫留在朝中也就罢了,你竟还想让我去参与那般无趣的场面,还且饶了我罢。”
任朝陶刚刚塞了一块杏仁酥入口,听见步忘归拒绝了今夜晚宴的安排,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瞪着眼表示她的不满。等到终于把那杏仁酥咽下肚后,才清了清嗓子道:“早该料到你没兴趣,不过却也不想你这般早地便回姑苏。”
任朝陶说着,面上忽地露出十分享受的神情,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脸颊,轻声道:“好吃!”接着又伸手拿了一块杏仁酥递进嘴里,直到又一次心满意足后才又说道:“今夜若是不出意外,任朝行应该也会进宫参与宴会。”
“正是去他府中寻纪前辈兵书的好时机。”
步忘归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几乎是与任朝陶同时开口道。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步忘归的眼扫过任朝陶嘴边的一点杏仁酥,竟是想也不想地便伸出手替她抹了去,但当他的手从那处移开时,两人骤是一僵←的手挖半空之中,未免尴尬,只好佯装要为自己倒酒一般,顺势拿起了酒壶。
而任朝陶也只是“哈哈”一笑,十分自然地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仿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般道:“暮返一事,我还未与图将军说起过。”
“现下军中,还无法确定究竟谁是任朝行的奸细◎此与其说今夜是寻回兵书的好时机,倒不如说是借机让奸细以为‘我们要去寻回兵书’的好时机。”
任朝陶原本甚至不打算与步忘归说起这事,但那一日她走出暮返的牢房,心下实在震惊,眼见步忘归等在牢房外,竟是一股脑地向他说了出来。好在步忘归到底是父皇帮她确认过的人,也让她此时不至于孤立无援。
“且让图将军将六军首领都带进来,将今夜的计划说与他们听?”
任朝陶与步忘归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步忘归站起身来,走出他们现下所在的雅间,在诸多房间之间随意走了几圈,才趁人不备,推开了一堵墙后的机关,向着影魅军办公机关而去。
任朝陶回到长恩宫时,远远地便瞧见明黛站在宫门处不断地张望着,她急忙加快了脚步走过来,明黛一见她,便道:“公主怎么回得如此晚,距离晚宴不过半个时辰了。”
“遇到些事情,稍稍耽搁了一会儿。”
任朝陶说着,有意向殿内瞟了一眼,果不其然,呼延誉已经等在了那里。
只听得明黛立刻道:“公主真是的,这是为庆滓朝将士力挫摩番国而举办的宴会,公主是不可忽略的主角之一,必定得好好打扮一番才是。”
明黛说着,十分亲昵地挽起了她的手,将一个纸卷顺势塞入了她的手中。
任朝陶有些惊讶地看向明黛,却感受到明黛已然将她推入了她的房间之中,坐在了梳妆台前。
她从镜中看见呼延誉正在缓步走近,有些不情愿地别开眼去,但在感受到他站立在身后后,听见明黛行完礼,还是对明黛说道:“你且先下去,我与驸马还有话要说。”
明黛自是听话,却在离开前对任朝陶与呼延誉道:“公主与驸马仔细着时间。”
眼见明黛替他们关上了房间门,任朝陶却也不回过身来,只是看着镜中的呼延誉,听他说道:“你可是又去见那君尽觞了?”
任朝陶原本在把玩着胭脂盒的手停顿了一下,她轻轻地抬起头,看向铜镜,轻笑了一声道:“驸马满脑子的情爱之事,却并不意味着本宫也是如此。”
“此番大挫摩番,机甲兵士亦是出力不少。本宫感兴趣得很,便去寻步公子问些机甲兵士的问题而已。”
任朝陶的话还未说完,却见呼延誉又往前走了两步,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道:“在军中时你便与步忘归形影不离,如今回了京中依旧一刻也舍不得与他分开么?”
“说完了么?”任朝陶从凳子上转了一圈,斜倚在梳妆台上,与他面对面道:“说完了便退下,让明黛进来替本宫梳妆。”
对于她与步忘归的关系,任朝陶从来不曾含糊过≮步忘归城外影魅军外统领前,她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视他为故交友人。而在他接任影魅军外统领后,她也只是将他视作共事合作之人,统领影魅军为圣上与国家效力,从不曾有过其他想法。
她向来是十分洒脱之人,年少与呼延誉交好时,也从未另做他想』是觉得彼此是能够一同喝酒,一同赏景的友人而已,虽然对方为男子,但她一向保持距离,从未有意让对方误会过。
只听得“砰”的一声,面色铁青的呼延誉走出了房间,死死关上了门△黛这才怯生生地探进一个脑袋来,见任朝陶倒是面色如常,便如释重负般露出了笑意道:“还以为公主与呼延长史吵架了会影响心情,如此看来,竟是长史被公主气走了。”
“他被气走,你便笑得如此开心。叫旁人看见,却要说我宫里贴身的人被我养得无法无天了。”
任朝陶亦是笑看了明黛一眼,明黛闻言扬起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