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皇家从派出军队再到班师回朝,不过两个月的光景,却是大获全胜,实在值得庆贺。
朝中人人喜不自胜,从锦文都护的一力相护到任朝行的运筹帷幄,真是没有一处不为人所赞叹。
陪都的贺喜奏章亦是马不豌地送到任安,但与任安朝中奏章不同的是,陪都以河洛侯龙途为首,毫不吝惜夸赞之词地在奏章之中提到:若非洛偃公主昔日专程写下策论,未雨绸缪,请求增添西南边境驻防,使得本朝有备无患,不惧摩番侵略,也不会有今日如此顺遂之获胜″偃公主之深谋远虑,颇有陛下当年之风。
“龙途这小子,还以为他会随着朝昳一同前去延边,却不想竟回了洛阳。”
任朝陶打开手中的折扇,悠哉地扇了两下,抬眼看向冷敛道:“本宫知道了,这些日子在宫中辛苦冷首领了。今日无事,便不用在此待着了,出去好好逛逛街市罢。”
影魅军下分风火水雷金土六军,六军各自有一首领,分别是风魅军首领扬烟,江南女子,生得眉目读诗书,博闻广记,可只要与他聊上数句,便会发现,这世间众生百态,无论是百年前还是如今,却是没有他不知晓之事。
只见冷敛点了点头,行礼道:“属下,便先告退了。”
任朝陶眼见他缓步走出了雅间,迈着十分轻快的脚步下了楼,这才扭过头看向仿若一直兴致勃勃听着曲儿的步忘归道:“任安这酒馆里的曲儿,哪里比得上姑苏城中温雅动人,惹人迷醉?你却还听得津津有味,倒是奇怪。”
步忘归闻言,并未回应她,而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半口,又端着酒杯轻轻晃了晃,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不过图个开心,怎的就这般讲究了?”
“你倒真以为你我来此是听曲儿了。”任朝陶有些好笑地看了步忘归一眼,将手中的折扇一收,站起了身道:“走吧,先办正事。”
万客坊是任安城中一处不起眼的酒坊,但因着坐落在国都,再不起眼,这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也不算少。但这万客坊明里是一处酒坊,客人来往品酒听曲,好不惬意。但实际却是皇家影魅军的基地所在之处,这酒坊之中上至老板下至小二,除却专程请来的歌姬外,都无一不是影魅军中人。
任朝陶状似无意地打开了雅间之中的机关,便与步忘归一道向着影魅军地牢而去。
暮返被关在此处,已经有大约一月之久了。
她心中一直记着此事,但却因为摩番之战而暂时搁置,这会儿终于安定了摩番国,她刚刚回到任安,在长恩宫中的茶都还未饮尽,便赶忙换了一身衣装赶来了万客坊。
她与暮返之间,也到了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你们的私仇,还是自行了断得好。”眼见步忘归挖了关()押暮返的监牢之外,任朝陶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却听见他这般说道。
“我在这里等着,以免他又瞬么花招。”
步忘归的话音未落,任朝陶却是已然露出了笑颜道:“多谢。”
她转身走进监牢,只听得“砰”的一声,她已死死地锁住了那门。
听见这一声响动,暮返本以为是影魅军来送饭,便从地上站起了身,准备来接过那饭食,却在听见任朝陶的声音后,挖了原地。
“暮返。”
他透过昏暗的烛光向着牢门的方向看来,他的一只眼睛肿得老高,因此只能靠另一只完好的眼睛进行辨认,再看清楚来人是任朝陶之后,他原本的惊恐的神色缓和了些,接着竟是缓缓勾起了嘴角。
“任姑娘,久违了呀。”
他刻意加重那个“呀”字,仿若不在意般耸了耸肩,任朝陶并非不曾感受到他有意表现出的轻松,但她却并未拆穿,只是冷眼看向他道:“自从知道你已被我捉拿,任朝行可是日日都在搜寻你的下落,我的部下为了便,可是损兵折将。”
“好在此处极为隐蔽,我的部下比之任朝行那些不中用的东西,也要灵活得多。”任朝陶说着,也学着他那般耸了耸肩道:“这才让你在我这儿留到了今日。”
“不过前些日子忙于摩番之战,却也的确无暇顾及你。”
但今日回了任安,怕是任朝行掘地三尺也终要将暮返寻出来才是。
而她自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你想活命么?”
明人不说暗话,任朝陶直白地抛出条件,令暮返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道:“你想我做什么?”
“你应该也清楚,若真是让任朝行的人把你从我这带了回去,无论你做没做过背叛他的事,她都不会放过你不是么?”
任朝陶的话使得暮返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先是迟疑地应了一声,随后却又肯定地点了点头,默认道:“你不也是一样么?”
“怎么会?”暮返有些讶异地向着任朝陶看了过来,却在与她对视之后,迅速移开了眼↓那眼中明明满是恨意,可面上的笑容却十分温暖,这样诡异的神态配上此刻昏暗的烛光,直叫人觉得不寒而栗。
“你们那些迫害皇亲国戚的勾当,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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