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又叮嘱了几句后,便觉得有些困倦,一行人扶着老人进了内室,服侍她歇下后,老夫人仍拉着朝歌不放心地问道:“王爷待你可好?”
朝歌含笑地点了点头。
宁氏也跟着勾了勾唇角,在一旁附和道:“夫妻感情是最重要的,以后也要将你的小性子收一收,别让王爷笑话你。”碍于四姑娘秦思菀在场,宁氏只能小声问:“那晚过得如何?”那晚自然指的是新婚之夜。
朝歌:“……”
“娘,您就别问了。”朝歌以头抢地,额角满是黑线,这种事情让她如何用语言来回答?她能说那厮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自己对那事都快有心理阴影了么?
显然不能。
秦老夫人与宁氏将朝歌羞答答的模样看在眼中,她们都是这般过来的,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知道她过得不错,家人便放心了。
“祖母,天气冷,您小心别冻着了。”被二人灼灼的目光所烫,朝歌不自然地扯过一旁的被褥准备盖在老夫人身上,借此逃过这个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题。
待她将被子拿到手后,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反复掂量了寝被一把,忙不迭地问:“祖母,这被子摸起来格外舒适轻盈,里面用的被芯应该不是木棉吧?”
“哦?这你都看得出来?”秦老夫人略带惊讶地看着孙女,才摸了一下而已,她就察觉到了?
“木棉摸起来厚实,这个手感相对来说更轻一些。”朝歌带着笑意,肯定地说道,“祖母,这被芯您是从哪里得来的?”问到最后显得很是急切。
也不能怪朝歌这般迫不及待,这被芯到底是何物制成的,关系到她前一世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
“在咱们府上别庄发现的,长得倒是挺像木棉的,不过不是木棉,具体叫什么老何也叫不出名字,只知道它保暖效果不错。”老何名叫何升平,是秦老夫人派去管理别庄的管事之一。
“去拿一把剪刀来,我要看看被子里面。”朝歌吩咐道。
宁氏刚想阻拦,不料却被老夫人一把拦下,她颔首示意丫鬟去取剪刀,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泽看向朝歌,她这个孙女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显然这种捉摸不透是一件好事。
待下人将剪刀递上后,朝歌屏退了下人,自己小心地沿着被子的一角将缝合的线头用剪刀挑开。
渐渐地,被子里露出白花花的一团。
这是棉花!
朝歌眼前一亮,自己心中的猜测被证实,有些喜不自胜。
上辈子在陈宝儿没有发现棉花之前,大周贵族百姓惯用的保暖物大都是木棉,穷苦人家甚至只能用糙实的麻布。棉花的果实与木棉类似,但胜在比木棉轻,保暖性也好,用来做成棉衣被褥最好不过了。陈宝儿也因为发现并推广了棉花,使得皇宠更固。
朝歌依稀记得上辈子便是君澈将这个消息上报给皇帝的,为此她还吃味许久,还是君澈再三保证只是重视陈宝儿这个人才,她才作罢,不过后面仍是派人为难过陈宝儿。现在想想,她不禁为自己的愚蠢而暗骂,两人那时已经明显勾结在一起,她还天真的信以为真,被耍得团团转!
这辈子说什么都不能将这个好机会让给陈宝儿。
“那别庄名叫什么?何叔发现了几株?”朝歌亟不可待地问道。忠义公府名下庄子田地铺子很多,弄清楚名字是关键,希望这回她先于陈宝儿。
“京郊往西不远的西牧山。”秦老夫人不假思索地答道。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孙女可能想到了什么,慈眉善目地笑了笑:“西牧山是咱的地,老何当时寻山时发现了十几株,感觉是好物什,便都移植回了庄子,侍弄了一段时间结了果,去了里面的籽,剩下的就制成了棉衣跟棉被,你陪嫁里就有一床,成品不多。”
“祖母,我爱死您了!”朝歌见秦老夫人娓娓道来,喜得对着那张褶皱的脸就啵了一口,“王爷跟爹是不是在书房?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说罢提起裙摆就往外走,临了还不忘让子墨与熹墨两人抬着寝被,仨人直奔书房。
“你这孩子,你将被子拿走你祖母盖什么?”朝歌动作太快,还没等宁氏回过神来,已经见不到人影,只能扶额叹气:“真是的,一床被子而已,她激动什么啊?”
“你这个当娘的对你闺女有点信心,你且看着吧。”秦老夫人望着门口语态悠悠。
“对啊对啊,二姐姐最靠谱了,比大哥还靠谱,阿菀以后要成为二姐姐那样的人!”秦思菀一边塞着糕点一边两腮鼓鼓地道。
“先乖乖跟着师傅学女红!”宁氏管不住秦朝歌,收拾秦思菀还是绰绰有余的。
“噢。”秦思菀闷闷地应了声,最爱的栗子糕也变得索然无味,她最讨厌女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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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书房
和侄女秦思菀一样不爽的秦曜,横竖都看不惯眼前这个将自己精心养育了十几年的宝贝白菜不对宝贝闺女叼走的大尾巴狼,即便女婿位高权重,模样周正,看起来也是风度翩翩,但怎么瞧都碍眼的很,还偏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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