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前这尊佛请离后,方才轮到朝歌让子墨等丫鬟伺候她沐浴,她一袭湿发散在身后,舒服地眯着眼,享受着难得的闲暇。因为明日要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说不定在皇后那里还会见到其他妃嫔,打不起精神可是不行的,所以今晚必须好好休息。
想到了可以拒绝君黎墨晚上“运动”的借口,朝歌此时心情很好,将自己洗得白白嫩嫩,欢腾地扑倒在床上。
子墨见自家王妃难得放松,又瞧四下无旁人,便任由她不顾仪态去了,边替她擦拭着头发边问道:“王妃,今儿回府您将银夜姑娘带了回来,她此时就在屋外候着,您见还是不见?”
“让她进来,剩下的人都出去。”
朝歌的吩咐让众下人尤以四个墨字辈的丫鬟心头一跳,显然王妃与银夜之间的对话是秘密,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而她们作为王妃的近身丫鬟被作为“其他人”排除在外。
“子墨姐姐,那银夜先前不过是个马厮丫鬟,如今竟然越过了你,王妃未免也……”年龄最小也是最泼辣的流墨有些不平。
朝歌作为陪嫁带过来的四名墨字辈丫鬟,其中子墨年龄最长,更是与朝歌从小一同长大,其他三名丫鬟皆以她为首,如今见子墨都被王妃遣了出来,心中不由有些惊慌。
也不怪她们变得如此杯弓蛇影,熹墨、凝墨与流墨三人虽都是忠义公府的家生子,但也是经过宁氏精挑细选才陪嫁过来的,三人皆有一技之长,本以为过来王府后很快便就能有用武之地,平步青云,谁知王妃只是将她们晾在一旁,平日跟在王爷王妃跟前伺候的人依旧只有子墨,眼瞅着上位无果,又转而来了个银夜,可不把这些急于表现的小丫头愁煞了么?
“闭嘴!主子怎么做岂是你能议论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子墨低斥道,“我看王妃是待你太和善了,你不想干趁早请离,王爷王妃都是宽厚的,想必不会为难你。”
流墨被呛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本想张口辩驳却被凝墨扯了扯袖子,只能生生忍下心底的郁气,横了子墨一眼跑开了。
“流墨!”凝墨抬脚刚想去追,却堪堪被子墨一席话牢牢定在了原地:
“王府内最不缺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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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主屋内,明暗交叠的烛光映射在朝歌白皙的脸上,给她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泽,让人看不清表情。
“回禀王妃,听二房伺候的蒹葭姐姐说,三姑娘除了最近经常去看望二夫人,其余时间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待着向白先生请教学问。”银夜性子沉稳,善于观察,虽是个不爱说话的,但忠义公府内的丫头反而最爱将平日一些鸡毛蒜皮都同她说一说,大概是看她呆头呆脑不引人主意的缘故,这也间接方便了她搜集信息。
“白先生与三姑娘走的很近,奴婢觉得她有些怪怪的。”犹豫了半晌,钻石仍是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朝歌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白先生好赖是一女子,老是待别人家算什么事啊,没名没分的,还经常对老爷眉飞色舞!”
朝歌差点一头从床上栽下来,愣了半天惊讶地道:“对我爹眉飞色舞?情况属实?”
当初二婶婶便是奔着这名女先生极好的风评才去请的,这名唤白雪的女先生并非普通教习先生。她本是官宦家的小姐,颇有才情,无奈家道中落又死了男人,她为亡夫守节,平日以虽以教书为生,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她的,即便是家底殷实的苏氏也因为是忠义公府的人才肯屈尊降贵。
上辈子朝歌与白雪素昧平生,这辈子猛然撞上来也是懵了许久,又牵扯到她爹,朝歌心中焉能不急?
银夜点头道:“奴婢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的确瞧见白先生同老爷在园子里说过几次话。”
朝歌定了定神,方说道:“说不定是偶然遇到的,她好歹是忠义公府的客人,我爹见了哪有不打招呼的道理?”
“可是白先生看老爷的眼神很奇怪啊,就跟王爷见到王妃一样,眼睛里带着钩子。”
“……”
怔怔地呆了半晌,朝歌方才回过神,坐了起来,道:“你这么一说确实很让人在意,本来只是想让你盯着二房看看有什么异常,谁曾想还扯出了我爹,如果情况属实,这白先生定是不能留在府内了。”想了想,朝歌又叹道:“这事我知道了,改日我会央人彻查这名先生底细的,你也辛苦了,先下去罢。”
忠义公府饶是铜墙铁壁也会有纰漏之处,这二房就是孔洞,而将这孔洞慢慢腐蚀的……
朝歌双眼如潭,紧盯着摇曳的烛光,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处理完公务的君黎墨回到房里,发现朝歌坐在床上眼神飘忽,直到他按了按她柔软的发顶,她才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
“又发什么呆?等我等的很无聊?”君黎墨习惯性地将人塞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在想我那个三妹妹……”朝歌卸了身上的力道瘫在君黎墨身上,有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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