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庄也没有寻到云长歌的身影,这不禁让朝歌有些担心,她虽有个郡主名号傍身,但今儿瞧见她是孤身一人,若真有个意外……
“这件事你当真不知情?”朝歌用充满质疑的眼神上下扫量着君黎墨,不信任的开口。
“冤枉啊,我最近跟什么人来往、都做些什么你不是都一清二楚吗?”君黎墨欲哭无泪,心理只想将鹿昭乱棍打死,让他撩妹也不分场合,凭白牵连到自己。
“你也不需要太担心,说不定那丫头觉得被咱们撞见觉得丢脸提早走了。”君黎墨撇撇嘴,“你真以为之前咱们那番动静很小么?”
“可是……”朝歌拧了拧眉。
她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上辈子她与云长歌并无过多交情,最后一次听到的消息便是嘉熙郡主云长歌死在了去和亲的路上,她为此感慨了几句罢了;而这辈子长歌是她为数不多的真心相待的朋友,她更不想让好友重演悲剧。
可如今事情的走向让她有些吃不准,又想到今天撞见那个男人莫名觉得眼熟,朝歌娥眉紧蹙成川,手指慢慢攥紧,漆黑的眼睛看向君黎墨,忽然问道:“那男人是谁?”
听闻朝歌笃定的语气,他蓦然愣住。
“今日与长歌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她重复。
“……”
“我知道的,你认识他,因为你一点都不担心长歌的安危。”朝歌自顾自地接话,抬眼看着他,语气平平淡淡,“所以,那个男人是谁?”
“他对郡主并无恶意。”君黎墨喉头微动,半天也只是干巴巴挤出这么一句。
“是么……”朝歌听罢,便不再问了。
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沉了下来,就连用膳时也一改之前的亲密,彼此静默不语,一根针若是掉在地上怕都能听见回音。
用完膳,朝歌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君黎墨见状也跟着起身站在她后面。
“休息。”朝歌冷着脸答。
“时辰尚早,要不要去庄子走走?”自打成亲以来二人也是头回闹别扭,君黎墨不知该如何开口,又舍不得她离开,只能踌躇半天想了个拙劣借口将人留住再说。
“现在?”朝歌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沉默了一会道:“王爷这是准备夜游别庄吗?”
此时浓墨已布满天空,无数星芒挣破夜幕,弯月高悬,给地面上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柔光,幽幽地露出几丝冷淡,对照着二人此时的境遇倒也是颇为应景。
“你到底在闹什么?”君黎墨蹙眉,只以为她生气生得没有来由,“就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那男人身份吗?”
“你现在也没有告诉我他是谁。”朝歌抿着唇。
君黎墨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你就跟我闹脾气?”他看着她,平静的语气下藏着丝丝恼怒:“就因为一个外男的身份问题?”他最近是不是宠她宠过了头?
“长歌不仅是我的好友,算起来也是你的侄女。”朝歌也看着他,声音淡淡地说:“即使她与那男人是两情相悦,那也不应该是今天这副模样。”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喜欢被强迫。
“我觉得你应该更护着长歌。”而不是去维护一个男人。
朝歌只觉火气上涌,目光微凝:“流言蜚语最是伤人,他若真心喜欢长歌,便不应该这么做,而是应该尊重她!”虽然上辈子她只知道云长歌死在了和亲路上,但她对于京城中的传言也有所耳闻。
不洁。
人们皆道嘉熙郡主因为不洁才会被送去和亲,不然堂堂一位皇室郡主何故被弃?
她无法断定那个男人上辈子与云长歌是否有瓜葛,但从前世的轨迹来看,这个男人即使出现了,带给云长歌的也只有痛苦,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流言蜚语?因为你担心云长歌遭受流言蜚语,所以你就冲我发火?认为我偏袒那个男人?”君黎墨目光深沉,声音也更低:“你未免想的也太多了些,我都说了这是那两个人的事,跟你无关,你到底在较真什么?”
“还是说——”君黎墨心口紧了紧,好像又回到了最初朝歌面对二人感情退缩的迷茫时刻,“还是说你后悔了,后悔受到了那些流言蜚语的侵扰才不得不嫁给我。正因为这样,所以你才不想云长歌同你一样痛苦,是不是?”
“这都哪跟哪啊!”朝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心里的窒闷是怎么都挥之不去,两个人的争执到现在完全成了鸡同鸭讲,“这是两码事,他要真喜欢长歌更不能这么随便!”
他嗤笑一声,“云长歌到底是郡主,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接近她?再者,情之一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怎知这不是他们之间的乐趣?说不定云长歌就喜欢这样的。”说着抬脚走了过去,逼近朝歌,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着唇,目光向下,“当初你不是也很享受本王如此对你吗?那你岂不是也随便?”
随便?
“你怕是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朝歌的脸更冷了,扬手打掉了执于她下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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