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焦急’的李鹤雅心中咯噔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穆行之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不过现在却顾不得许多了,“快,我们出宫!”她满心满脑都是出宫,都是季迦叶。
穆行之心中微苦,却义无反顾地抓起她的手,就要往宫门跑去。
这个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状元郎啊,脑袋一热,竟然想凭一己之力带一个公主出,还没等他们跑两步,立马便有侍卫拦住了他们二人。
“穆大人,这事不是您能担地了的。”说话的是马统领,这边动静这么大,他这个御林军统领不可能不知道,令他意外的倒是穆行之,平时看着很聪明的人,今天就跟个二愣子似的←是很好看穆行之这人的,才会多废句口舌。
穆行之却没接受他的好意,手一抬便夺过了一侍卫的佩刀,但还没等他动手,便听到一低沉冰寒的声音猛地响起。
“嘉善,你当真要出宫?”
陛下来了,方才还严阵以待的禁卫军一个个都放下佩刀,却依然把李鹤雅跟穆行之包围着。
年轻的帝王迈着沉稳的步子一点点接近,那双浅色的眼眸里似乎藏了很多东西,细看又会发现是一整个旋涡,上面还覆了层一触即碎的薄冰,“带穆大人下去。”
他自认为对穆行之不薄,甚至起了重用他的心思,没想到,呵,喜欢谁不好,哪怕是当初那个传得纷纷扬扬的萧婷儿,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然敢肖想嘉善!
呵
明知道乾帝是什么脾性,也清楚这时候松开手,站到一边是最好的法子,可那只手就像是不望指挥般,硬是傻乎乎的跟嘉善公主站到了一会儿。
年轻的帝王再一次冷嗤了声,还未等他开口,李鹤雅便甩开个一直抓着的手,“皇兄,迦叶出事了,我要去护国寺!”
李商言也没工夫管穆行之了,波澜无光的眸子紧紧攥着泪眼婆娑的少女,他冷笑,挑起的嘴角都抑制不住满眼的狠戾,“死了这心思吧。”死了才清闲,若是到他手里,连个全尸都不可能。
“皇兄!”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你凭什么!迦叶是我未婚夫,我们本来——”
李商言一点都不想听她后面的话,很干脆地摆摆手,“把公主带回去,好好看着,公主若是出了齐芳殿你们就提头来见。”
李鹤雅立马慌了,她拼命地挣扎着,像是生命受到威胁的野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侍卫不敢弄疼她,都是小心翼翼的,这却让她得了空,竟然挣脱了桎梏。
唰一声,她抽出一侍卫的佩刀,刀锋泛着寒光,她大口地喘着气,刀刃却是对着乾帝李商言,“放我出宫,或是,一起死。”
谁都想不到那个温温柔柔,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小公主,竟会有如此疯狂的时候,一个个都看愣了。
乾帝从最初的震惊回过神来,薄唇一咧,笑得有些开心,“嘉善,你在威胁朕么?”
与他相对的却是李鹤雅铁青的脸,她的表情太严肃,以至于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嘉善公主,真的是疯了,竟然敢威胁陛下。
“李商言,我不想恨你。”
“就为了一个男人?”
“他是我夫君!”
嘉善公主跟国师是陛下赐婚,婚礼又是在十几天后,这话落在别人的耳里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李商言听起来,却刺耳地要命。
“呵,夫君?这婚事作罢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就把这婚约给解了?还有前几日才刚下旨定的婚期,这陛下,未免也儿戏了吧?这可是圣旨啊,说好的君无戏言呢?!
李商言倒懒得去想别人怎么想的,他就这么盯着李鹤雅,看着她一点点癫狂,竟然挥刀乱砍,突然她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盯着李商言,一字一顿,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李商言,从今往后,我们恩义断!”
然后脱力般,咣当一声,手里的佩刀摔到了地上,李商言狠狠地闭上了眼,实在是方才她的表情太过决绝,他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都不成。
“湛五。”湛五也是女子,留着她保护这丫头再好不过了,左右他还在气头上,半分不想瞧见她,“带回去齐芳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齐芳殿半步,还有也不准人探望。”
湛五恭敬应了是,才将倒地的嘉善公主横着抱了起来,心底多少几分心疼,不过是想跟心爱之人在一起罢了,结果却隔了千山万水。
穆行之怔怔得立在远处,就跟灵魂出窍似的,李商言看不过眼,轻嗤了声,“穆行之,记住你的身份,她不是你能肖想的♀得害人害己。”
穆行之身子颤了颤,苍白血色的嘴唇都在哆嗦,他几乎不知道乾帝是何时离开的,而他又是如何回到府上的。
原来,她这么爱国师大人,就跟前世她爱慕陛下一样。
原来,从始至终,他连一个跟她比肩的资格都没有,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的肖想罢了。
朴素整洁的寝屋突然传出低低地笑声,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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