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国巫府,绕了一圈也没瞧见季貊,倒是有蒙面男给她送饭≮南伽国,她已经瞧见不少蒙面男子,国巫府里头都是黑布遮住半张脸,而那些人用的都是彩色纱布,还能隐约瞧见五官,但有点辣眼睛。
“你们大人呢?”
“在卧房。”
李鹤雅没想到他会回答自己,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两眼,原本就垂着脑袋的蒙面人,此时更是很的不把脑袋埋到胸口。
这是……害羞了?
看惯了乾国嵇骨的男子,在瞧见这番作态,李鹤雅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你先下去吧。”
等人一走,她立马就把房门给拴上,又搬了两张椅子挡住了门口′然这些小把戏根本挡不住武艺高强的人,但她心底好歹踏实了些。
男多女少,对现在的李鹤雅来说绝非好事,也幸好她是待在国巫府,倘若真的出府独住,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如何挡得住那些男子?无比头疼地揉着眉心,她都想偷偷逃回乾国了……好像也不行,就她这张脸,到哪都太惹眼。
看到床边桌案的纸笔,李鹤雅叹了口气,润了润笔,就开始提笔作画±旧先画了幅季迦叶的肖想,挂在墙上晾干时,她就站在画前,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就这样又过了一日,今日是第八天,迦叶离开八天了。
迦叶,我找到了季貊,他好像什么都不懂,却又那般厉害。
都说长嫂如母,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杀了太多人了,有时候我觉得就是挨着他,都能闻到那股血腥味,师父曾说,一个人杀戮太重,下场都不会好∫有点的他,也的自己。
她站了很久很久,最后才轻轻说,“迦叶,我真的好想你……”
她没多少睡意,站了很久后又回到原处,重新提起笔,描画勾勒她渐渐生疏东西,她要给自己加点筹码,至少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夜半时分,整个国巫府陷入一种刻意营造的寂静,李鹤雅早早关了房门,所以并未见到季貊房间门口,一个个举着火把,神色戒备的蒙面男子。
乾国皇宫。
年轻的帝王站在勤政殿门口,远处的风忽忽悠悠地刮着,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个屏住了呼吸,他们怕这个沉默的帝王,立在那儿,真的成了尊雕像。
“到南伽国了?”
湛三的脑袋低得不能再低,“是。”
“南伽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暂时还没有,不过陛下,倒是有别的事,与公主无关的,下面线人来报,南伽国女身边应该有个出谋划策的人。”
原本这么重要的消息,至少能稍微平息些陛下的怒火的,结果李商言只是面无表情道,“朕知道了,派人暗中保护她,如果时机合适,就将人带回来。”
盯着不远处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树丛,他继续道,“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她,真不消听到她有任何不好的消息。”
湛三硬着头皮领旨。
“还有,让人把宫里的梨树都给砍了。”他瞧着不舒服,“所有开白花的树都给朕砍了。”
那回便是因为那些白花,李鹤雅头上戴的两朵也是,他让太医瞧过了,那白花跟药瓶里头的蛊凑上,就会发出迷药一样作用的迷香,而且药效极大,能使方圆一里的人畜顿时四肢无力,甚至内力暂失。
这东西药性大,药效却短,倘若当时没受迷药影响的湛一能拼死抵挡的话,等他们人的恢复力气,那个南伽国的国巫根本就逃不掉。
可他就是算计好了一切,甚至把他身边几个暗卫的反应都给算计进去了。
“还没查到是谁走漏了风声?”当时派出来的迷惑对方的人马都没事,那么凑巧就盯上了他们一行,若说没内鬼打死乾帝也不信,如今他到现在都还不没明白的是,那人为什么要抓嘉善,那么好的机会,却没要他这个皇帝的性命。
“有点线索了,小晚说夏国公府的世子爷又折回来过,而且那日撞到公主的宋司勋,也有问题,还有就是……穆行之穆大人,夏世子暗中联系过穆大人,说了点什么属下没查出来。”
能查到这个份上,都足以让人匪夷所思了。
年轻的帝王盯着空荡荡的白玉雕栏,周身围绕着黑沉的戾气,双目森寒,语气冰冷,“查宋司勋,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至于夏子云跟穆行之,年轻的帝王忍耐地闭上眼,也许留着还有用处。
苒苒,你再等等我,等我来接你,很快。
……
李鹤雅画了十几张草图,在天微微亮之际,才脱了外衣,在陌生的床铺上眯了会儿。
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
外头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匆匆忙忙穿好那别扭的衣裙,打开门依然是个蒙面男,手里什么都没拿,不过看着有点眼熟,她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老疤先生?”
事后知道这人是用蛊救她,原本那点埋怨立马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感激,异国他乡的,能遇到这么一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心人,算是她出门在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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